不知令龍蛋產生感應的地方,是不是藥園所在,但余夏兒必然是要去一趟的。
這一路上他們遭到植物襲擊的次數并不多,偶而還遇到對他們十分友好的,會送他們一些果實什么的。
其中絕大部分是好東西。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不怎么任陸游子了,認為陸游子可能有點老糊涂。
陸游子跟他們說的是,這里的動物很少,他進過這魔鬼嶺不下百次,有時候連一只動物都沒遇著,但植物變異成精的有很多。
叫他們一定要注意成精的植物。
可通常追著他們跑的,都是動物,植物反而很好,偶而還送他們果實。
對此,陸游子表示冤枉,鬼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地方的植物長得越發的粗壯了?”秦伯莊坐在地上,抱著個腦袋大的果子在啃,吃得不亦樂乎。
這個地方雖然很危險,但果子確實好吃。
他的頭頂上,是一朵大蘑菇。
比普通傘還要大,剛才下雨,它正好能給擋雨。
應該是大白蘑,長得也挺好看的,看起來應該沒毒。
余夏兒朝他走了過去,拔刀就砍。
雨停了,該砍蘑菇了。
“艸,你砍蘑菇也不說一聲,差點嚇死哥了。”秦伯莊嚇了一跳,連忙躲得遠遠的,一臉驚魂未定。
“瞧你出息的,我還能砍你不成?”
余夏兒用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將砍下來的蘑菇抱起來,朝大昭走過去。
“那可說不好。”秦伯莊嘀咕。
余夏兒沒理他,把蘑菇塞大昭懷里:“大昭你看看,這蘑菇是不是能吃,我感覺它像大白茹,應該是能吃的。”
秦伯莊吐槽:“就知道吃,不是說快到了,能快點趕路不?”
“你不餓,你吃果子做什么?”
腦袋大的果子,才過多久你就啃了大半?
“先吃了再走吧。”
陸游子這會肚子餓得很,他們帶在路上的肉干已經吃剩沒幾塊,從很早之前他們就只能靠打獵,或者是采些能吃的植物來果腹。
說實話,野獸并不好打,多數時候都是在吃素。
剛下過雨,干柴都不好找,要煮東西還得余夏兒用真氣。
蘑菇確實能吃,放點肉干進去一塊煮,味道還挺不錯的。
秦伯莊嘴上說著不好吃的話,吃東西卻不見慢,還一點都不比別人少。
余夏兒手按在龍蛋上面,到了這里,它的反應更大。
她總擔心它會跳出來。
她其實懷疑老金已經知道了什么,之所以一直沒有發作,有可能是因為壽元果。
她甚至懷疑,之所以會有這么多動物跑過,是因為龍蛋的氣息泄露。
要不然如何解釋陸游子一人進來時,很少見到動物,而他們一起進來,卻一天要遇上好幾波。
其中遇最多的,就是蛇。
對蛇而言,龍蛋是大補之物,它們吃了會比大金吃了的作用強。
吃飽喝走繼續走。
之后他們又走了三天,微風帶來了陣陣藥香味,令人止不住興奮。
這三天他們遇到的異獸越發的厲害,走得也是越發的艱難,一個個都疲憊不堪。
如今聞到了藥香味,證明他們沒有走錯,馬上就要到藥園。
大金盯著余夏兒的懷里看了會,又將視線移開,它又不是什么傻鳥,不可能這么長時間都沒有發現。
不過是給余夏兒面子,才沒動嘴的。
比起這蛋,它覺得自己更需要的是金丹,以及洗髓丹。
余夏兒→_→
“看來我們真的沒有走錯地方,真的找到了藥園。”陸游子十分的激動,一把歲數的人了,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此時他們四人,一個個都狼狽得很,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干凈的地方,頭發也臟兮兮的,至少有三天不曾合眼。
實在疲憊了,就輪流打坐恢復一下。
太危險了,沒人敢睡。
“那還等啥,走啊,我可著急看傳說中的藥園究竟是什么樣的。”秦伯莊激動得很。
對他而言,最重要的,還是還魂草。
三人齊齊白了他一眼,連兩只鳥都朝他翻白眼。
越靠近藥園異獸就越多,而且也越來越厲害,鬼知道進了藥園以后會遇到什么。
若是里頭有無數強大的異獸,就憑他們現在,別說是采集靈藥了,怕是連命都會丟在里面。
“先吃點東西。”余夏兒把火鼎拿了出來。
剛殺的異獸里有鐵嘴雞,也懶得一點點拔毛了,直接扒了皮丟進去,又往里頭丟了兩根靈參,再加上一些靈藥進去,打算熬成一鍋大補湯。
秦伯莊聞到香味,舔舔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若是還能有點米面就好了。”秦伯莊一臉可惜,這異獸肉再是好吃,也不能一直當飯吃。
陸游子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已經習慣不怎么吃米面的日子。
大昭與余夏兒倒是想念了。
可惜米面一類的主食是沒有了,早在進來魔鬼嶺一個月后就已經吃完。
當時的他們壓根沒想到會進來那么久,以為來回一個月也差不多了,畢竟魔鬼嶺也不是特別的大。
從進來到現在,四個多月都過去了。
“若是運氣好,進藥園菜到藥,我們很快就能回去。”
余夏兒抬頭望了望天,到了這個地方,瘴氣似乎已經消失不見。
只是不遠處頂上那一片霧究竟是什么?
能當住視線,卻不會擋住陽光,給人的感覺挺奇異的。
“你還能找到來時的路,這一路上也沒顧得上做標記,我怎么感覺有點懸?”秦伯莊皺起了眉頭。
一想到出去還要花四個多月,甚至是更長的時間,還有可能會更危險,他整顆心就吊了起來。
余夏兒:“你是不是傻?進來是難了點,畢竟要找藥園,飛在空中是找不了的。出去可不用這么麻煩,看著太陽尋著一個方向飛,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到時候有大金在,說不準半天就能出山。
秦伯莊呆了呆,完全想不到這個。
不說是他,其余兩人也沒想到,他們雖嘴上不說,心里頭卻在擔憂著要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