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她怎么舍得掀,不過是威脅他罷了。
陸游子剎住腳,瞪眼看著她。
“敢亂碰老夫東西,老夫就把你逐出師……住手,把那只地脈果給老夫放下。”陸游子話還沒說完,立馬就尖叫了起來。
聲音聽著有些凄厲,把外面兩人兩鳥都給嚇著了。
大昭與秦伯莊對視一眼:……
秦伯莊問:“兄弟,你真不管?里頭好像出事了。”
大昭想了想,說道:“沒事,就算是出事了,也不會是我夫人吃虧。”
秦伯莊:……
確實,小魚就不是吃虧的人。
果然緊接著,又傳來陸游子跳著腳的叫喊聲,偶而調子還變得十分厲害。
“你肯定不是老夫的徒弟,你是要債的,一定是!”陸游子指著余夏兒,手都是抖著的,也不敢阻攔了。
這女娃太狠,敢攔她,她就敢掀架子。
力氣賊大,他卡得那么緊的藥架子,她輕輕一推就動了。
好嚇人,老夫心臟要停了。
“老頭兒,不要這么小氣。”余夏兒真的是太驚喜了,瞥了他一眼,“我都跟你講了,不想認我當徒弟也沒關系的,反正我也不是很稀罕。”
余夏兒越看眼睛越亮,還以為自己要費不少勁,才能采夠煉制洗髓丹的藥,沒想到竟然這里湊夠了。
真的很夠,一點都不差。
“你拿老夫這么多好東西干啥?”陸游子就差抹眼淚了。
“煉制洗髓丹啊!你老那么厲害,就沒發現我拿的都是煉制洗髓丹的藥?”余夏兒檢查了一遍,一共十七種輔助的藥,確實全拿齊了。
陸游子沒好氣道:“老夫沒眼瞎,自然是看出來了。可煉制洗髓丹,最重要的就是洗髓果,缺了就煉不成,你有嗎?”
余夏兒隨口道:“我有啊。”
陸游子:“!!!”
什么?
余夏兒拿了個玉盒出來,打開給他看了一眼。
“新鮮摘的,是不是很香?”余夏兒問。
陸游子瞪直了眼。
洗髓果三百年才結一次果,每次果成熟不到半日便會掉落。
不說這果株不好尋,就算尋到了,也不一定會是它開花結果的時候。
他在山林里尋了一輩子,連果株都沒見過,更別說是洗髓果了。
沒等他看夠,余夏兒就把盒子蓋上。
“這玩意不能暴露在空氣太久,容易流失藥力。”余夏兒笑著說道。
“徒兒,這洗髓丹不好煉制,你不如交給師父,為父替你煉制。”陸游子一本正經,一臉嚴肅。
他威嚴起來,都少了幾分猥瑣。
余夏兒如沒有聽到,朝門口走了出去,抬頭望了望天。
“今日風和日麗,適合煉丹!”余夏兒一臉認真。
“對,徒兒,快把洗髓果給為師,為師這就替你煉制。”陸游子眼巴巴地看著玉盒,抓心撓肺,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搶。
余夏兒瞥了他一眼,說道:“你拿個玉盒來,我分你一個。”
大金不樂意了,沖她叫了起來。
余夏兒扭頭朝它看去:“你著急什么,我給的是我那份,不是你倆的。”
大金這才放心下來。
陸游子隨身就帶著盒子,聞言連忙拿出來,小心裝了一顆。
又看了大金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這老鳥不簡單。”陸游子說道。
“覺醒了大鵬血脈的,能簡單才怪,它厲害著呢,是龍霧山的霸主。”余夏兒說道。
大金高傲地抬起了頭。
卻聽余夏兒說道:“就是壽元將近,若不能尋到續命藥,用不著幾年它就會成為一只死鳥了。”
大金:……
信不信我撓你啊!
或許是洗髓果的原因,陸游子看起來正經了許多,說話也正常了。
“續命草倒是不難尋,只是這續命草頂多只能續兩三年的命,續命果可續十年,都不如壽元果好。壽元果有白赤金三色,白果十年,赤果五十年,金果百年。只是這壽元果我不曾見過,傳言在藥園里有,只是我一直尋這藥園,已尋了數十年,至今未曾尋到。”陸游子蹙著眉頭說道。
對這方面的知識,余夏兒懂的,還真沒陸游子多。
畢竟陸游子活的久,看的書也多,比如在李老那里那點書,陸游子都已經全看過,可余夏兒到現在都沒全看完。
讓他來當余夏兒的師父,也是夠資格的。
余夏兒看了大金一眼,卻發現大金壓根沒聽,只盯著她手上的盒子看。
余夏兒:……
“要不然我現在就幫你把丹藥煉出來?”余夏兒沒好氣地說道。
誰知大金竟然點頭了。
這心眼可真小。
余夏兒想了想,對大昭說道:“要不然咱們先在這里待兩天,正好我師父這里寶貝多,我多煉點藥備著,省得到時候進山有缺的。”
大昭朝山洞看了眼,說道:“可這里沒住的地方,晚上咱們住哪?”
余夏兒道:“不還有你倆么?去弄點木頭木板過來,搭個木屋就行。”又扭頭看向大金,“大金肯定會幫忙的,對吧?”
大金:……
你不要臉。
陸游子也是這么認為的,這個才第一次見的,所謂的徒弟,確實挺不要臉的。
那些可是他千辛萬苦收集的寶貝,結果她當成自己的了。
不過陸游子更擔心的卻不是這個,皺眉問道:“小徒兒,你要進山?”
余夏兒點頭:“沒錯。”
陸游子眉頭擰得更深:“你可知這是什么山?”
余夏兒:“魔鬼嶺啊!我千辛萬苦從大夏皇朝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到魔鬼嶺采藥的。”
陸游子:……
說得如此的平淡,就好像在談論今天吃什么飯一樣,莫不成壓根不知這魔鬼嶺的厲害?
不至于吧?
“你難道不知道魔鬼嶺可怕,進去了就出不來?”
“不至于吧,你老進了不下百遍,也沒見你死在里頭。”
陸游子噎得慌,這徒弟肯定不是他的,若是真是他的徒弟,怕是會把他給氣死。
他雖活著出來,可哪次不是九死一生?
“師父,你吃藥嗎?我看你身上有傷。”余夏兒眼神微閃,給他遞了瓶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