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總覺得這股力量很怪,不像是李燕自身的,倒像是……”
“她身上蠱蟲的?”
“不知道,我確實是這么猜的,可什么蠱如此厲害?”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這玩意你比較了解一點。”
“也是哦!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她傷得不輕,現在查得這么嚴,說不準沒過多久,就能把她找出來。”
“對了,她吐的血是綠色的。”
大昭忽然想起這事,一臉怪異,他從未見過誰的血是綠色的。
余夏兒挑了挑眉,這世上只有極少類的蟲子,身上流出來的液體才是綠色的。
這液體,都不能算是血。
“對了,你的傷有沒有事?”大昭忽然想起這個,打量了她一下,發現她臉色好像挺好的,不太像受傷的樣子。
余夏兒手放在胸口上,感受了一下,搖頭:“剛傷到的時候還是挺疼的,不過我恢復力比較好,現在好像一點事都沒有了。”
大昭:……
這是好事!
“你在這里好好泡著,我再出去找找。”不把人弄死,余夏兒心里頭不舒服,特別不得勁。
好不容易老皇帝松了口,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別啊,你得陪著我,讓別人去找好了。”大昭挺不放心的,說道,“要是你走了,這李燕偷跑進來,沖我下藥,我豈不是要完蛋?”
余夏兒:……
“你豬腦吃多了嗎?竟然還能腦補這個。”
余夏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彎身朝他潑了幾把水,“要不然就是進水了!你當你的王府是什么地方,就算戒備不夠森嚴,也不是她能夠進得來的。”
“那可不一定,她身上那紅霧厲害。中了那紅霧,哪怕是寺廟里的得道高僧,也會忍不住的。”
反正司昭是深有體會,那種連看到頭母豬也覺得眉清目秀的感覺,沒試過的人是無法理解的。
他都沒敢說,要不是夫人去得及時,他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到時候做出點什么來,真不好說。
“真有這么厲害?”余夏兒不禁挑眉。
大昭點頭,使勁點頭,可厲害了。
余夏兒一臉若有所思,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辛苦你了,憋得很難受吧?”
大昭抿著唇點頭。
“那我就更該去弄死她了,省得她危害人間。”余夏兒起身便走,任憑身后大昭怎么喊,她都沒有回頭。
大昭好生郁悶,一個人泡著涼水,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真的是很無聊又好寂寞的。
一旁隨侍:……
屬下難道就不配做個人?
余夏兒其實沒有出去,她只是餓了,出去找點吃的,順便給大昭也帶點回來。
只是沒想到,等她端著東西回來,就聽到大昭在碎碎念念,沒少說她的壞話,好像她有多么的壞似的。
余夏兒:……
總覺得他可以皮癢了。
看到去而復返的余夏兒,大昭先是眼睛一亮,緊接著卻是臉色一變。
“我剛說話,你沒聽到吧?”
“聽到了。”
柳元還以為自己沒救了,沒想到竟還能活過來。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何長盛女君會特地來救他。
他不記得自己與長盛女君有交情,他甚至都無幸見上一面,只從別人口中聽說過有關于這位女君的事情。
自己當時傷得有多重,柳元心知肚明,一般的藥根本治不好他的傷。
能把他治好,還讓他以極快的速度在恢復,絕對不會是一般的藥。
他不過是一名武吏,是何德何能才會得到長盛女君的賞賜。
因為不理解,柳元感激的同時,還有著忐忑。
而柳元受益的,遠遠不止那一顆藥,聽聞柳元得到長盛女君的賞識,其上司對柳元高看了幾分,不但給他升了職加薪,還犒賞了一些好東西。
讓柳元不要著急公務,先把傷養好了再回。
柳元懵逼得很,想解釋說自己根本不認識長盛女君,可沒人信他,反倒說他這是在謙虛。
好吧,解釋不清。
本來得了升了官,又得了獎賞,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可柳元臉上的笑容,在回到張家門口時,瞬間就落了下去。
任誰有個天天給戴綠帽子的妻子,也高興不起來。
無論柳元的能耐有多大,在這個家都是毫無地位的,這里沒有一個人能看得起他,連個仆人看到他的眼神,也是充滿了鄙夷的。
柳元并不想回這個家,又不能不回,只得硬著頭皮進家門。
只是柳元挺不理解之處,張家明明是個商戶,族中并沒有在朝中當官的。頂多就是巴結上了幾位大人,為何能行事如此囂張。
柳元總覺得張家不妥,想要暗中查一下,但到目前為止都沒查出什么來。
家中仆人看到柳元歸來,就如沒有看到一般,連聲招呼都沒打,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絲毫不受影響。
只是等柳元走過去,他們立馬就議論起來,說的都不是什么好話,一個個都在笑話著。
明明是個武吏,在張家所有人的眼中,卻是個窩囊廢。
柳元才剛踏進院子,就有個小姑娘沖了過來,一下撞到柳元的腿上,被反彈了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柳元下意識伸手過去,要將小姑娘扶起來。
“別碰我,你這個窩囊廢,沒用的東西!”小姑娘瞪了柳元一眼,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哭著跑向屋子。
柳元伸出去的手僵了僵,停頓了下才收回去,落在身側緊握了握。
小姑娘是柳元明面上的大女兒,今年已經七歲了,大人之間的事情,柳元并未打算計較到孩子身上去。
只是張麗教出來的孩子,與張麗一樣的脾氣,讓人喜歡不起來。
大女兒哭著跑進去,沒多會張麗就走了出來,看向柳元的眼神充滿了厭惡與不耐煩。
“柳元你個沒用的東西,是誰給你的膽子,欺負我的女兒?”張麗看著大女兒哭成了小花貓,心疼得不行,看柳元更加不順眼。
柳元分明看到,小姑娘在沖他扮鬼臉。
心中有再多的不快又如何,他還能與一個孩子計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