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那條小巷,就看到了余夏兒,在那邊一吃吃著,一邊四下張望。
“夫人。”大昭連忙跑了上去。
剛跑到跟前,余夏兒就遞給他一塊桂花糕,大昭沒有接,而是張口去咬。
余夏兒看了眼剩下的半塊,想了想,干脆放進了嘴里。
自家男人,不嫌棄吧。
大昭余光瞥見,頓時笑臉如花,看著比盛開的菊……桃花還要燦爛……好看。
余夏兒看著,眼角微抽,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笑的。
成親到現在都還沒圓房呢。
他們被那天的刺客驚到了,不把鐵線母蠱找出來,大概都不會圓房的,除非回到龍霧山莊去。
可顯然他們要過了中秋再回,而且回去也待不了多久就要去魔鬼嶺。
還笑,看著真傻!
余夏兒白了他一眼,又拿塊桂花糕出來,不想她才吃一口,剩下的就被大昭叼走了。
“好吃!”大昭一臉笑瞇瞇。
馬德智障!
二人正沿著痕跡去追,沒多久就遇到了幾個士兵,他相互攙扶著往這邊走。
看起來傷得挺重,有一個人甚至昏迷著,看起來瘦得驚人。
“怎么回事?”大昭問話的時候,直接把身份令牌亮了出來。
幾名士兵一看到令牌,立馬就要跪下去。
“別跪,直接說話就行。”大昭也不喜歡別人動不動就跪,嫌麻煩。
“回安王殿下,小的幾個尋到李燕蹤跡,追了上去,不料中了這李燕的招。”幾名士兵不敢隱瞞,他們的遭遇都說了出來。
原來那個瘦得驚人的,是第一個中招的,要不是他們趕去得及時,人肯定就沒命了。
看不出來這人,原來竟是個微胖的。
他們說李燕身上會散發出一種淡淡的紅霧,一個不小心就會中招,他們有人剛沖進去,并沒有吸入多少,因此還能保持清醒。
可李燕是個高手,他們都打不過,每次攻擊過去,都會被一股力量反彈。
他們幾個幾乎拼了命,也沒能傷到李燕,甚至還讓李燕給跑了。
大昭見余夏兒給他們看傷,就說道:“夫人,你在這里給他們療傷,我去追。”
余夏兒點頭:“小心些,別中招了。”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大昭說完就迅速離開,順著幾名士兵所指追去。
余夏兒看了看他們,都還能走,想必傷勢沒有柳元嚴重。
不過他們也與柳元一樣,都是受的內傷,外敷的藥對他們沒有用,就拿了一瓶普通療傷藥出來給他們。
這種療傷藥不貴,還能量產。
雖說效果不是很好,但就是太醫出手,也不見得就能比她的藥好。
幾名士兵服下藥后,漸漸地胸口那股撕裂般的痛,似乎減輕了許多。
只是受傷的還好,那個被吸了精氣的,卻有些麻煩了。
余夏兒嘆了一口氣,翻出來一瓶大補丸,先給那人吃了一顆。
剩下的也給他了,讓他隔三日吃一顆,平日里多喝些雞湯補補,說不準還能補回來。
要補不回來,就得短命。
余夏兒想想還是挺后悔的,就不該放過李燕,哪曾想看起來很是普通,身上沒有半點功力的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危害。
如今李燕的身份已經成迷,知道內情的人全都死去,無從得知她究竟是不是大國師之女。
老皇帝在懷疑,李燕與葉冬可能是孿生姐妹。
余夏兒則還是覺得,李燕是嚴氏親生的,之所以長得像,是因為嚴氏是明家女。
此事老皇帝已經讓人去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將真相查出來。
大昭去了已經有一會兒了,余夏兒有些擔憂,便與這幾人告別,跑去尋找人。
莫看李燕身上的反彈之力極強,可李燕就是個普通人,體內的那股力量是被動的,她根本就使不出來,她甚至都感受不到力量的存在。
而且隨著力量的不斷爆發,她感覺越來越饑渴,無比迫切地吸起男子精氣。
以那種方式她不喜歡,她一直覺得自己是高貴的,絕不是那些丑比可以覬覦的,哪怕是給她貢獻生命,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
可她試著用手抓著對方,又試著用嘴去咬,都沒有任何作用,只有那一種方式可以。
她隱約覺得,大概因為那是男子的弱點。
李燕著急逃跑,忽然間聞到一股幽香,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走不動了,身體失去了控制。
李燕眼中閃過驚恐,這種事情她從未遇到過的,仿佛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停在了原地。
一股紅霧從體內散發出來,昏暗的小巷里轉瞬間就被紅霧彌漫。
緊接著李燕就看到安王殿下從天而降,卻落在了紅霧外面,很是警惕地并沒有立馬靠近。
李燕眼睛亮了,哪里還有半點抗拒,甚至迫切得想要靠近。
心頭在催促著,希望紅霧能夠快點擴散出去,將安王殿下籠罩在里面。
大昭不傻,自然不會靠近,還后退了兩步。
這玩意看著古怪得很,還是小心為上。
不過他也確定一件事,那就是李燕肯定在這紅霧里面,如此他就守在這里。
只是大昭沒想到,他已經很小心謹慎了,還是不小心著了道。
這些紅霧仿若有意識一般,突然間就朝他涌了過來,他一時不察,被紅霧籠罩住。
周遭一切都消失不見,眼前只剩下一片紅霧,別的什么也看不到。
大昭試圖捂住口鼻退出這紅霧中,但他失敗了,就如遇到了鬼打墻一般,無論他往哪個方向走,都走不出去,同樣也飛不起來。
盡管捂住了口鼻,他也還是中毒了。
喉嚨間有股沁甜的味道,似乎很香,但大昭卻莫明想嘔,感覺到了惡心。
只是過了片刻,身體就漸漸熱了起來,大昭神色微變,知道自己中招了。
這時紅霧中有個人走了出來,大昭下意識將劍拔了出來。
人影越來越清晰,大昭脫口而出:“夫人!”
喊完立馬發現不對,這女子雖看著與余夏兒一般無異,卻給他一種怪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