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李昂呢?”余夏兒問。
李燕眼神閃爍,說道:“我不知道,我已經好久沒看到他了,不知他去了哪里。”
余夏兒將匕首移到她的臉上,微笑問:“真不知道?”
李燕一臉驚恐,大祭司已經死了,如果她的臉再次壞了,就沒人再幫她治了。
“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是大國師之女。”李燕急急說道。
“得了啊,你是大國師之女,又不是我閨女,別想我慣著你。說不說,不說我就劃花你的臉,讓你變成丑八怪。”余夏兒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將匕首尖貼在李燕的臉上。
李燕瞪大了眼睛,絲毫不敢動,她感覺到臉上在刺痛,生怕動一下就會破相。
“我說我說我說,你快把匕首拿開。”李燕嚇壞了。
余夏兒將匕首移開了些,挑眉看著她。
李燕連忙后退了些,這才說道:“明家,我哥在明家,湖城明家。”
余夏兒一臉好奇:“你哥怎么會去明家?”
李燕解釋道:“我娘她是明家人,小時候被人拐賣了,我哥是后來才知道的,就拿著信物去了明家。”
余夏兒一臉恍悟,原來如此。
不過話說回來,她要不要把李燕殺了。
“你不能殺我,先不說我是大國師之女,就說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也不能殺我,不然不吉利。”李燕看到余夏兒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頓時又嚇到了。
余夏兒想了想,今日確實不宜殺人。
不過不宜殺人,不表示不宜打人。
余夏兒默默地擼起了袖子,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把李燕打成了豬頭。
這才拍了拍手,朝大昭走過去。
“快,快幫我解了,可勒死我了。”大昭疼得眉頭都擰在了一塊,這玩意越掙扎越緊,感覺真是要命。
余夏兒伸手扯了扯這筋,一時半會卻是扯不開。
干脆把人拎上,打算先回去再說。
吉時快到了,不能讓府上找不到人。
至于被打得昏倒在地的李燕,就不管了,這人命硬得很,不會那么容易就死。
要是不小心死了的話,那更好。
“大丫,你怎么來得這么快,難不成是小表弟良心發現了?”大昭試探道。
“嗯。”余夏兒點頭。
她撒謊了,心情挺復雜的。
同時她也覺得自己可能是個花心大蘿卜,在發現人被調換了以后,卻沒有半點生氣,反倒還有些心疼。
她明明喜歡上了大昭,卻對太子有情。
她花心,她不是好人。
“他是不是想跟你拜堂?”大昭又問。
“他跟你說的?”
“我猜到的。”
“你是不是很生氣?”
“嗯。”
大昭點了點頭,欲言又止,想說點什么,但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余夏兒把人帶回去的時候,吉時已經到了,才剛進偏殿,喜娘就來推門。
彼時大昭還被捆著,特別嚴實的那種,讓喜娘看了個正著。
喜娘:……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玩的嗎?
“兩位殿下,吉時到了,該拜堂了。”喜娘抽搐著嘴角提醒。
余夏兒被喜娘這眼神看得,著實有點尷尬。
她若說人不是她捆的,不知喜娘會不會相信。
“大丫,你別愣著了,快幫我解開。”
余夏兒不著急,大昭可是著急,一個勁往余夏兒身上蹭。
喜娘:……
簡直沒眼看。
余夏兒又試著解了下,但這結打得特別結實,費了好大的勁都解不開。
“拿刀割!”大昭說道。
余夏兒就拿了刀,結果這筋韌得很,竟然割不掉。
傳說中的縛仙繩,還是捆妖索?竟然如此堅韌。
“要不然你試著用火燒一下?”大昭眼角微抽,又給了提議。
于是余夏兒凝聚真火去燒。
“停停停,別燒了,要勒死我了!”大昭差點被勒斷氣。
這玩意燒了會縮水。
喜娘:……
這玩得也太大了。
“兩位殿下,再耽擱下去,吉利就要過去了。”喜娘忍不住又提醒了一下。
大昭與余夏兒對視一眼,視線又落在筋上。
“怎么辦?”余夏兒一臉無辜,她懷疑這玩意是龍筋。
“我總不能就這樣去拜堂吧?多丟人啊。”大昭一個頭兩個大,不想錯過拜堂的時間,又不想丟大臉。
“要不然不拜堂了?”
“那不行!”
不拜堂是不行的,他寧愿丟大臉,也要把這堂給拜了。
余夏兒沒了法子,只得詢問火鼎,看它有沒有好法子。
有是有,但一時半會不行,至少要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吉時早就過了,肯定是不行的。
“那就這樣去拜堂?”余夏兒臉皮抽抽,一臉想笑,又使勁憋著不笑的樣子。
“你把我扶起來!”大昭白了她一眼。
真是個壞女人,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幸災樂禍。
余夏兒就把他扶了起來,讓他站在地上。
大昭試著跳了幾下,勉強跳得動。
“就這樣去吧!”大昭咬牙。
小表弟想坑他,門都沒有,哪怕丟大臉,他也要拜堂成功。
于是片刻后,兩位新人出了偏殿。
只不過原本應該是新郎抓著紅綢,拉著新娘走的,變成了兩人貼身而行。
若然細看,會發現新娘正揪著新郎腰帶,而新郎腳不沾地。
新郎衣著也有些奇怪,衣袍寬大,兩袖有點飄,似乎是空的。
不過怪是怪了點,但笑得很是燦爛,特別是對著太子殿下的時候。
高堂之上,就只有老皇帝一人。
老皇帝已經聽了喜娘的稟告,此時看著二人的怪樣子,眼角一直抽搐個沒停。
堂堂安王殿下竟然是被捆著拜堂的,說出去丟人。
陌凌容面帶著微笑,眼底下卻十分復雜,沒想到都這樣了,大昭還是寧愿丟大臉,也要把拜堂這一步驟完成。
大昭還真不怕丟臉,他怕的是媳婦跑了。
看向陌凌容的眼神充滿了挑釁。
小表弟,你這就想不到吧?
略略略……
“一拜……”
耳邊傳來司儀的高喊聲,大昭連忙收回視線,變得認真了起來。
余夏兒看著大昭僵尸蹦,使勁忍著笑,但蓋頭還是一顫一顫的,是真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