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試探一下,就把人給嚇跑了,大概月兒是刁蠻了點。
既然沈承無意,回頭他再看看,能不能找到與沈承差不多的。
“既然他不樂意,哥哥就幫你看看,找個你喜歡的,又愿意娶你的。”
“還是哥哥對我最好,不像沈承,表面上對我恭敬,事實上不知在心里頭怎么罵我呢。”
徐問覺得沈承不是那樣的人,只是見徐月正在氣頭上,就不幫沈承解釋了。
何況沈承不喜歡徐月這件事,也讓徐問挺不痛快的。
二人并不知沈承是被嚇到了,所以才跑的。
他剛當上護衛那會,跟個老護衛一起喝酒,曾被老護衛教導過。
說他們當護衛的,千萬不能愛上主子。
若主子問他們當護衛的,喜不喜歡小姐,一定不要太耿直,只說恭敬的話就行。
如果不小心喜歡上了,一定要小心注意,不能中了主子的陷井,說什么把小姐許配給你,肯定是假話。十有八九你前一刻正在高興,下一刻就人頭落地。
在這些達官貴人的眼里,他們這些護衛就是奴才,甚至比奴才還不如,又怎么可能把千金大小姐許配給他們。
做那白日夢,還不如多喝酒。
沈承想起老護衛的教導,是真嚇到了,不自覺跑出來喝酒。
老護衛所說的,都是他親眼所見的事情,有太多的悲傷。
護衛與小姐朝夕相處,偶而處出來感情,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可他們之間的感情不被允許。
一旦被發現,只有死。
沈承酒越喝越難受,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他發現自己好像喜歡上小姐了。
可他只是個護衛。
以前的身份不算,他不過是個被放逐的王子,沒有資格擁有那一切,那也是他從小就知道的事情,因此心頭并沒有生怨。
可他喜歡小姐,怎么辦?
沈承覺得自己應該離開,可一想到離開,既舍不得又好擔憂。
如果他走了,再有邪修出來,小姐要怎么辦?
對了,要保護小姐。
沈承喝著喝著,忽然想起來自己的職責,擔心徐月沒人看著,又趕緊把劍拿上跑了回去。
扒著門縫看了看,確定徐月就在屋里,他便抱著劍靠在門邊上閉目養神。
月亮很圓,今日似乎是鬼節。
鬼節剛過,七月十六日,余夏兒跟大昭出發回上京。
一人騎驢,一人騎馬,速度極快。
大昭看著余夏兒座下的驢,簡直不能相信,這驢跑得比馬還快不說,還耐力極好。
他的踏雪完全比不過,一比就成了拖后腿的。
“沒見過長這么胖,還能跑這么快的驢,大黑還真是厲害。”休息的時候,大昭朝大黑豎起了大拇指。
大黑一臉得意,呲牙笑著。
大昭不止一次見它笑了,感覺這驢笑得好魔性。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余夏兒扯了扯自己耳朵,偶而蟲子停止鳴叫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了哭喊聲。
大昭豎著耳朵聽了聽,說道:“沒有啊,我什么也沒聽見。”
可余夏兒還是覺得有,起身站了起來,又很是仔細地聽了聽后,施展輕功朝一個方向飛去。
大昭見狀,也跟著飛。
一直飛了有近一里地,聲音漸漸變得清晰起來,果然是有哭喊聲。
是從一個村子傳出來的,此時這村子里的人被從屋子里趕了出來,都站在了打谷場里,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圍著。
有七八個姑娘被綁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年齡大概是從十歲到十五歲不等。
黑衣人不多,就九個人。
可他們會武功,手里還拿著鋒利的大刀,讓村民們十分害怕。
“找了半天,就這么幾個?”其中一名黑衣人挺不高興的,“費了那么大的勁,連一人一個都不夠,真不痛快。”
一名黑衣人道:“這些該的東西,肯定是聽到了什么風聲,把人給嫁了。”
“沒錯,這些姑娘里頭,還有兩個是正要洞房,被我們從房間里帶出來的。”
“真是找死,敢跟我們搶人。”
姑娘們的哭喊聲挺大的,不過這些黑衣人并沒有多在意,畢竟這個村子地處偏僻,應該不會有什么人來。
等他們把這些姑娘都吸干凈了,再把這個村子里的人都屠了。
連個姑娘都拿不出來,留著有何用。
“他們是邪修?”大昭一臉意外,沒想到余夏兒的耳朵這么厲害,竟然能聽到三里外的聲音,他是進入二里范圍內,才勉強聽到一點。
還是在大晚上,特別安靜的時候。
“應該是的,不會有錯。”余夏兒說完直接飛了過去。
這些都是邪修,無須手下留情,直接殺了便是。
只是余夏兒剛要動手,便被大昭攔住了,對她說道:“我來,你一旁看著就行。”
說完提劍沖了上去。
這些邪修功力都不高,很快就被大昭通通殺死。
一個個揭了邪修們的面巾來看,可惜沒一個認識的。
“你該留個活口的,這么多人會修煉邪術,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說不準問了能知道一些。”都是一切自私自利,為了修為不擇手段之人,應該很容易逼問出來。
這么一說,大司才恍悟,連忙跑回去看了一圈,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我好像下手狠了點,沒一個活著的。”大昭有點心虛。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邪修如此之多,遲早還會遇上。”余夏兒說道。
這個村里的人解除了危險,一個人對大昭感激不盡。
大昭卻覺得他們高興得太早,很是無情地把邪修還會卷土重來的事情與他們說,讓他們千萬要小心一些。
村民們想大昭留下來守護他們,為此還跪下來求大昭,可把大昭給嚇壞了。
他才不留下來。
這天下被邪修禍害的人多了去,又不止這一個村子。
他二話不說,拉著余夏兒就跑。
不怪村民們要求過份,實在是這邪修太可怕了些,實在是害人不淺,讓村民們心生恐懼。
“真不知哪來那么多邪修,怪麻煩的。”大昭眼中閃過一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