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你陪么,我怕什么?”
余夏兒心跳漏了一啪,眼底下閃過一絲未名,這種情緒來得快,消失得也快。
“你想跟就跟著,不過得小心一點。”余夏兒說道。
司昭頓時眉開眼笑。
就是給他一點陽光,他就能燦爛的那種。
二人尋人的時候,偶遇了崇安國國主一行人,大軍浩浩蕩蕩,有好幾萬人。
走近后發現,他們一個個都灰頭灰臉的,看來一路沒少遇坑。
二人并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畢竟一路上國主也遇了不少平民,現在跟在他們身后的平民更是不少。
余夏兒卻認得國主,就是這家伙拿懸珠抵了她一萬兩黃金,結果這顆懸珠也差點沒落她手上。
想到懸珠,余夏兒又想到太子。
不知太子如今在做什么,出了這么多的事情,都不見他的身影,不會是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吧?
擔心李簡與大祭司會藏在人群里,余夏兒與司昭都很是認真地一個個看過去,只要與二人身形差不多的人,他們都會仔細多觀察幾眼。
這一看,還真看出問題來。
跟在大軍后面的平民百姓里,有著一對夫妻,穿著打扮十分落魄,灰頭灰臉的,低著腦袋,相互攙扶著。
然而別人跑得急,卻下盤不穩,時不時踉蹌一下。
二人看似踉蹌,卻是極穩的,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來他們是裝的,可余夏兒看得出來。
甚至都不用看他們的行為,余夏兒一眼就能從二人身上的氣息中看出來,這二人并非善類。
再仔細觀察,就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余夏兒毫不猶豫,提刀就沖了過去。
大祭司與李簡正小心注意著呢,見狀面色一變,一人抓住一個孩子。
“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他!”李簡掐住一個看起來七歲左右,身上有些臟亂的孩子。
若仔細看,就發現這孩子長得粉雕玉琢,很是好看。
應該是個男孩,不知是不是被嚇到了,只是掙扎著,卻一聲不吭的。
大祭司手上也抓了個孩子,大概三歲,應該也是男孩子。
余夏兒皺起了眉頭,不得不停了下來。
而這一變故,也引起了前面的注意,連大軍都跟著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大王子最先發現不對,人未到喝聲先到。
然而等他看到被李簡挾持在手上的人時,脫口而出:“淮書!”
被李簡挾持住的男孩停止掙扎,面無表情地看向大王子,沒有哭,也沒有開口求救。
大王子面色難看,前不久他查看過,并沒有人走丟,下一刻男孩竟就到了這二人手上。
大王子將刀拔了出來:“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挾持我兒。”
原來這個男孩,竟是大王子的兒子。
余夏兒眼角抽了抽,覺今天這事有點麻煩,不得不說李簡真會挾持人。
“你放心,小公子的命本尊還不稀罕。不過你若想要他活著,就必須聽本尊的。”李簡一臉陰險的笑,不小心扯到臉上的傷,頓時面色陰沉了下來。
他臉上的面具已經沒了,露出來的臉,有著一塊燒傷。
“你要做什么?”大王子面色不好看。
“把他們兩個殺了,他們死,小公子活。他們活,小公子死。”李簡一臉陰森森地說道。
大王子朝二人看去,有一瞬間的驚艷,這二人竟長得如此好看。
然而再是好看,也比不上他兒子命重要。
余夏兒面無表情,并不想傷及無辜,但也不表示她可欺。
翻手朝旁邊大樹一掌拍去。
足有普通人腰粗枝葉翠綠的樹,被余夏兒一掌拍成了碎渣,并且不斷燃燒著。
“不怕死就來。”余夏兒淡淡說道。
大王子面色一變,這兩個人不好惹,連個女人都如此厲害,那男人豈不是更加厲害?
為了救兒子,把那么多人命搭上去,且不說他敢不敢,父王也不會同意他的做法。
“放開他們,我讓你們再鉆一次洞,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們。”余夏兒冷著臉,舉刀指向李簡與大祭司。
冷漠無情地說道:“他們的生死,與我何干?何況你們不死,死的將是萬千百姓的生命,以他們二人的性命,換回無數人的生命,這筆買賣值得了。”
李簡面色難看,扭頭看向大王子:“你不要你兒子的命了?”
大王子進退兩難,一面是兒子的命,一面是二人的恐怖。
司昭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你們大概不知道,你們崇安之所以會鬧鼠災與瘟疫,都是這兩個人鬧出來的。他們在地下養了無數的老鼠,將地底下都挖空了。而你們崇安國的人,都是他們養鼠的伺料,他們若是不死,你們崇安永無寧日。”
周圍聽到的眾人面色大變,看向大祭司與李簡的眼神,充滿了恐懼與不敢置信。
“果真如此?”國主面色不好看,陰沉得很。
“我騙你們做什么?這兩人都是疆佰一族的,一人是疆佰族的大祭司,一人是他們的尊主。這兩個人可不止在崇安養了老鼠,在大夏還有蛇窟,蟲巢,蝙蝠洞,我們的人將那三處搗毀,追蹤他們到這里,才發現鼠潮與他們有關。”司昭說道。
有關于大夏的蛇窟,蟲巢,蝙蝠洞這些,對處于上層的人來說,根本不是秘密,自然也知道是疆佰一族搞出來的。
曾經他們也擔心疆佰一族會禍害到他們這里來。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他們所擔心的,早就已經發生了。
國主深吸了一口氣,面色變得更加難看,淮書是他的長孫。
雖說這個孩子有些缺陷,不會說話,但也是他的長孫,沒理由不疼愛。
可事關于疆佰一族,有所犧牲也在所難免。
“還請二人俠士動手,殺了他們!”國主還沒到老眼昏花的時候,眼神毒得很,一眼就看出來二人非凡。
何況那樹還燒著呢。
李簡面色微變,警惕地看向余夏兒。
余夏兒看向李簡手中的孩子,眼神有些復雜,這個孩子很是奇怪,身上竟有血煞之氣,并非什么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