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有什么不好,大概是秦伯莊自己喜歡上了人家,卻還不自知吧。
余夏兒出了城門后,又繞道去了小路。
“大丫,你跑小路做什么?”司昭挺好奇的。
“找黃豆,能不能吃上豆腐,就看它了!”
“豆腐?那是什么東西?”
“又白又嫩,煎炒煮都好吃的東西。”
吃貨昭不自覺咽了下口水,人生在世,最好的就是這口吃的了。
余夏兒看他那德性,不自覺挑了挑眉。
這個地方有紅豆綠豆,甚至連菜豆角都有,偏生就是沒見有黃豆,還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她就是不信這個邪,非得把它找到不可。
若是這里沒有,她就去別的地方找,只要她有足夠的錢,就不怕找不到。
如今正是中秋的時候,若有黃豆的話,大概是在成熟的時候,要是有的話肯定一眼就能認出來。
余夏兒把黃豆的樣子與司昭說了。
司昭聽到用力點頭,那尋找的勁頭比余夏兒還足。
然后還真讓司昭找著了。
余夏兒看到藏在山坳里的一大片黃豆,一臉呆滯,原來黃豆不是在路邊,而是在離路邊很近的一個山坳里頭。
這山坳有點隱秘,一般人大概不會來。
講真要不是司昭去撒尿發現了,再讓余夏兒來這里找上十年的時間,大概也找不到這片黃豆。
然后余夏兒總算又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前世她遇到的也是這片黃豆,當時也是尿急撒尿才看到的。
只是今生回憶時,愣是把這一茬給忘了去。
余夏兒這心情啊,還真是難以形容,表情一言難盡。
“是它嗎?”司昭看余夏兒的表情,實在有些忐忑,剛他是不是有點興奮過頭?
“是!”余夏兒咬牙切齒。
想當初她走了幾遍,也有過尿急的時候,為什么就不跑這里來尿呢?
“你厲害,這泡尿絕了!”余夏兒沖了豎起了大拇指。
司昭臉紅了。
余夏兒上前看了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黃豆正好到了收貨的時候,再晚幾天若下了雨,得有不少壞的。
“別看了,幫忙收吧!”余夏兒擼起了袖子。
“反正沒多少,我來吧,我一個人就行,你就坐邊上看著,無聊就吃點東西。”司昭連忙說道。
“不廢話,早點干完早點走。”
余夏兒把柴刀拿了出來,找了幾個合適的方向,凝聚起真氣就連揮了幾十下。
司昭就看到,剛還迎著風迎著陽光亭亭玉立的豆苗,亂七八糟躺了一地,連豆苗中的雜草也不例外。
“真,真氣還能這樣用的啊?”司昭手指頭摳了摳頭皮,沖余夏兒尷尬地笑了下。
他是準備一點一點割的,速度快一點的話,大概半天也能割得完的。
現在看來,是他太沒用了些。
“莫要廢話了,直接拿麻袋拿筐來裝吧!”余夏兒把柴刀收了回去。
司昭趕緊去拿東西,回來就看到余夏兒利用真氣將黃豆全卷到了一堆,堆了比人還高那么一大堆。
“干這活用真氣確實是快,可精細得很,感覺比打架還麻煩,還累人。”余夏兒沒動,找了塊石頭坐著,看他一個人裝。
司昭看了看堆了一堆的黃豆,又看了看她,覺得自己應該再努力一些。
要不然連種地都比不過她。
余夏兒撿了幾根來看了看,這黃豆長得不是很好,不少上面都有著蟲眼,豆子長得大小不一,還好多空豆莢子。
看著數量有不少,但應該挑不出來多少種子。
就這么帶回去恐怕不行,回頭得找個地方曬曬,把豆子都打出來再走。
余夏兒試著用真氣烘干,結果一不小心把豆給弄熟了,看來這法子不太靠譜。
聞著還挺香,吃著嘎嘣脆。
可惜這味道她不怎么喜歡,還是覺得豆腐好吃一些。
在司昭忙著的時候,余夏兒忽然想起之前有一次見到李簡的事情,想了想,與司昭打了聲招呼,就朝那邊山看了過去。
那片山并沒有什么,不過前面不遠有個村子。
余夏兒想了想,朝村子走了過去。
這個村子很小,總共也就八戶人家,村子前邊就是田地,看起來還挺肥的。
只是很奇怪,這些田地竟然荒廢了。
余夏兒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進村后發現這個預感成真了,村里頭一個活人都沒有。
不僅沒了活人,連一具尸體都沒有,所有人就如憑空失蹤了一般。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村子應該是出事了。
出事的時間應該不短,至少有一年多。
余夏兒在村子里轉著,一家一家地走進去,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大丫大丫……”
遠處傳來司昭一聲比一聲高昂的叫喊,余夏兒用真氣回了他一聲。
“我在這。”
司昭又怔了怔,撓撓頭,這聲音聽起來不大,但清晰地傳到了他的耳中。
回過神來趕緊跑了過去。
“這里竟然還有個村子。”司昭一臉驚奇。
不過進去后,立馬就發現不對勁,這村子雖小,但看起來并不窮,可連一個人影都不見。
“他們村的人都上哪去了?”司昭問道。
“時間太長了,很多痕跡都消失不見,但我懷疑應該與大祭司有關。”余夏兒撿起一個藥罐來,翻看了一下里面的藥渣。
這樣的藥罐她已經看到好多個,每家每戶都有,用的都是同樣的藥。
由此看來,他們應該都生了同一種病,而這種病應該與感染了普通風邪很是相似。
這無端讓她想起了蜱蟲,這種蜱蟲病發前,就是這么個反應。
或許不應該再叫它蜱蟲,畢竟它有一個高大上的名字,叫續命蠱。
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的生命力吸走,再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以此來續這個人的命。
“大祭司要這么多續命蠱做什么?有幾只還不夠他活的嗎?”司昭很難理解,說道,“這一條命有好幾十年呢,要那么多的續命蠱,他是打算當萬年老鱉?”
余夏兒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你當以命換命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