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是不是在擔心什么?”
白雪自以為看穿了嚴氏的心思,笑道:“娘你不用擔心,雖然我不是你親生的,但你養育了我這么多年,我一定會對你好的。還有大哥的事情,我也會幫他。”
嚴氏到嘴的話,就咽了回去。
“娘的乖女兒。”嚴氏含淚摸了摸白雪的腦袋。
之后便說自己累了,讓白雪早些休息,便轉身離開了。
白雪沒感覺到哪里不對勁,就算看出來也不會多在意,若非能感覺出嚴氏是真心對她好,李家的事情她絕對不管。
特別是那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哥哥。
嚴氏回到房間關上門,不想轉身就看到了大祭司,心頭就猛地一突,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嚴氏,湖城明家之女,三歲時被拐至噬靈教,供噬靈教主用于修煉噬靈功,后因噬靈教主心軟,將功法封禁,才得以留下來一條命。
后輾轉賣到嚴家,成為嚴家童養媳,嚴家子長大后看上了別的女子,為湊聘禮將你嫁到了李家,成為李樸之妻。
如果本尊說得沒有錯的話,你應該與大國師之妻明慧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只是同人不同命,明慧嫁給了人人敬仰的大國師,而你卻嫁了個普通人。”
嚴氏一臉茫然,眼神直發愣,似是不明白大祭司所說。
“莫告訴本尊,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大祭司的聲音充滿了壓迫。
嚴氏瞬間白了臉,解釋道:“大祭司,奴不太明白你說的,奴沒有七歲前的記憶,對七歲以前的事情,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大祭司陰森森地盯著嚴氏,這些事情他自然也是查過的,得出來的結果嚴氏確沒有七歲前的記憶。
實際上嚴氏也很是震驚,她知道自己不是嚴家的孩子,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明家的人。
看向大祭司的眼神,很是激動,“大祭司的意思是,奴是明家的女兒?”
湖城明家可是很出名的,是湖城最有錢的人家,經營的是布料,如今上京最上等的絲綢就是從明家出來的。
大祭司盯著她,見她不似作假,忽地嗤了一聲。
“你算什么東西?明家光你這一代,就有二十多個女兒,你不過是一個庶女,連明慧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嚴氏的面色瞬間變得難看,又十分蒼白,遭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
“你可知道,你養的是明慧的女兒?”大祭司盯著嚴氏說道。
嚴氏一臉呆滯,眼底下閃爍著復雜,一副欲言又止,又不知該說些什么的樣子。
大祭司又道:“本尊不得不懷疑,你其實早就知道明慧是你親妹妹,也知道那是明慧的孩子。于是在福安將那孩子交給你時,你悄然把孩子調包了。”
嚴氏面色一變,立馬搖頭:“沒有,不可能的事情,福安公主交給我的事情,我怎么敢那樣做!”
大祭司將一個盒子拿出來,朝她推了過去,淡淡說道:“既然如此,你可敢將這個吞下去?不必擔心,倘若你沒有說謊,這東西不會要了你的命。”
嚴氏面色白了白,不敢吞的,可心頭也明白。
倘若她不吞,就表明了她是真把孩子調了包,如此一來她也難逃一死。
嚴氏顫抖地伸出手,將盒子打開,里面裝的是一只蟲子。
看到這東西,嚴氏面色更白了。
她真的很惡心蟲子。
“怎么,不敢吞?”大祭司眼神閃爍。
“我,我敢。”嚴氏把蟲子拿了出來,閉眼放進嘴里,狠心吞了下去。
大祭司見她將蟲子吞下,笑了幾聲,說道:“你不必擔心,這只是讓你說真話的東西,不會要了你的命。”
嚴氏白著臉點頭,喉嚨仿若針扎了一般。
大祭司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先簡單地問了幾個問題,見嚴氏確實已經被蠱蟲控制,便認真了起來。
“在此之前,你可知你是明家之女?”
“不知。”
“白雪確是當年福安交給你的那個孩子?”
“是。”
“除了你以外,還有誰知道這孩子的來歷?”
“奴只知福安公主一個,畢竟孩子是福安公主交到奴手上的。”
“李家人不知道?”
“他們并不知道,奴生孩子的時候連下了幾天雨,我兒生病,他們送我兒去看病,都被困在了外面未歸。”
大祭司若有所思,既然如此,大國師之女應該沒有被調包。
忽地大祭司又想起什么,問道:“你生的那個……”
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忽然傳來動靜,大祭司面色一變,伸手往嚴氏脖子上一點,縱身從窗口跳了出去。
“老王八,你果然在這里!”
余夏兒本是想來探一下的,沒想到竟真遇上了大祭司,立馬抄刀追了上去。
大祭司看到是余夏兒,臉都綠了。
這個怪異的女子就是他的克星,他的所有蠱蟲都對她無效,偏生他的主要手段就是下蠱。
大祭司想都沒想,直接丟了幾只爆氣蟲出去。
爆氣蟲落到地上立馬炸開了花,散發出一股極為怪異,又臭臭的黑煙來,彌漫了整個院落,瞬間就遮住了余夏兒的視線。
“你給我站住,別想跑!”余夏兒捂著嘴鼻飛了起來。
結果就看到黑夜里,一溜兒長長的黑煙,直沖城邊一處道觀,她順著黑煙沖過去,結果連影子都沒有找著。
不過雖沒抓到人,卻意外地找到了密道。
老皇帝找了一個月都沒找到,就這么輕易地就暴露了出來。
路裴站在密道口,看著不斷冒著黑煙的密道,對余夏兒說道,“余姑娘小心一些,這黑煙有毒,在下不少人都中了毒。”
路裴是四大神捕之一,也是肖瑤的男人之一,因著肖瑤的關系,對余夏兒挺友好的。
“沒事,我對這毒免疫。唯一可惜的是,又讓大祭司這王八蛋跑了,下次再想找到他,怕是會更難。”余夏兒盯著黑煙一臉不痛快,她已經在大祭司這里吃了好幾次癟了。
那玩意雖毒不了她,卻把她惡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