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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極為眼毒的余夏兒,還是看出了蛛絲馬跡來。
這個女子的臉,進行過多方面的微整,動作不是很大。
大概是底子好,因此在微整后,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哪怕是親娘來,恐怕都不太敢認。
可余夏兒還是認出來了,是李燕。
她之所以肯定對方是李燕,并非是從臉上看出的,而是她身上的氣息。
那股熟悉,又令人作嘔的氣息,她只在李燕一人身上聞到過。
如今這股氣息更加惡心了。
“你什么意思,難不成她是李燕?可我看著,怎么覺得她不像啊。”肖瑤一臉不可思議,又仔細打量了白雪一下。
細看還是有幾分相似的,但李燕美雖美,卻沒有這般驚艷的。
“就算女大十八變,也不能這么變的。”
余夏兒一本正經:“能,我都能從黑變白,她為什么就不能變好看一點?”
肖瑤:……
好像挺有道理的。
白雪摘下面紗的一瞬間,幾乎在場的所有少年,都陷入了癡迷當中。
雖說這宮殿內已有一個美人,這個美人并不比白雪差,可那個美人太過兇猛,這上京有誰會不知道?曾有不少人打過她的主意,都被揍得特別慘。
可眼前這女子不一樣,溫柔似水,美麗動人,又有著一絲柔弱,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捧在手心上呵護。
肖瑤沒好氣地吃著葡萄,連皮都不吐,直翻白眼:“呵,男人!”
余夏兒淡定道:“不管你服不服,男人就喜歡這調調。”
太過強大又強勢的女人,如同她與肖瑤這樣的,長得再是好看,也沒幾個男人樂意娶。
“她若是李燕,你打算怎么辦?直接掐死她?”肖瑤小聲問。
“我挺好奇她怎么成為大國師遺孤的。”余夏兒說道。
“就怕不把她掐死,她又出幺蛾子。”
“眾目睽睽下不好出手。”
“也是。”
二人正說著呢,那邊就出幺蛾子了。
明明只是一個中秋宴會,太子殿下本人都不在,不知是誰起的頭,不少人都在贊著白雪好看,配太子殿下最合適不過。
意思很明顯,想讓老皇帝下旨,將白雪賜婚給太子,做太子妃。
“這些人是不是瘋了?”肖瑤睜大了眼睛,葡萄也不吃了,一臉不敢置信,“就這么個玩意,能配得上我家太子殿下?”
余夏兒(¬_¬)
怎料老皇帝的回答絕了,說道:“此事莫提,太子要求高,體質特殊。做為他的太子妃,至少要是凝氣十二重,還得長得好看,尋常女子不行,挨了就死。”
別的不說,光一個十二重,就夠噎人的。
“陛下,這世間八重內力者難覓,九重更是天塹,十二重根本不存在啊。”有人忍不住站了起來。
“誰說不存在?”老皇帝瞥了他一眼,指向余夏兒這一桌,“朕的閨女,還有她的朋友,可都是十二重。”
眾人下意識扭頭看去,就看到兩個人間絕色,一個美得妖艷,一個美得囂張。
令人不敢置信的是,她們竟然都是十二重?
余夏兒:……
肖瑤:……
火是怎么燒過來的?
雖說老皇帝沒有正式認余夏兒當女兒,但所有朝臣都知道,他整天‘我閨女’掛在嘴邊,因此對余夏兒他們還是了解的。
這是閨女,自然不能與太子殿下湊一對了。
倒是那妖艷女子……
“陛下,這女子雖說修為高,可歲數好像不小,怕是不合適殿下吧?”有人說道,以為皇帝是看上了這妖艷女子。
肖瑤兩眼一瞪:“你瞎說什么,沒看我大著肚子嗎?我有男人的。”
而且有四個!
眾人:……
所以老皇帝真的只是比如一下。
白雪站在場上,蒼白了一張臉,一副十分脆弱,又有些委屈的樣子,身體搖搖欲墜,仿佛被打擊到了一般。
老皇帝打量了她一眼,問道:“這位姑娘,你說你是大國師之女,可有什么證明?”
白雪心頭直突突,以為接下來就是賜坐,萬萬沒想到老皇帝會問這個。
她都成為大國師之女好幾個月了,先前皇帝一直都過問過,雖沒讓她進仙闥,但默認她住進了香云閣,還以為老皇帝承認了她的身份。
“民女有這個,是民女自小佩戴在身上的。”
好在白雪有所準備,取下一枚玉佩呈了上去。
玉佩就放在老皇帝的桌面上,老皇帝并沒有拿起來,只是隨意看了一眼。
“僅一枚玉佩,可不足以證明你的身份。”老皇帝淡淡道。
“陛下您看。”白雪攤開手心,上面有一顆紅痣。
老皇帝看到這枚紅痣,確實怔了一下,這才開始仔細打量起白雪來。
白雪任由他打量,她的這顆痣是天生的,已過世的大國師的手心上,也是有一顆紅色的痣。
與她的這大小不一樣,但長的地方卻是一樣的。
她也是在一年前才知道,自己竟是大國師之女,有著如此尊貴的身份。
二十年前嚴氏生了個女兒,結果女兒剛出生就沒了氣,正傷心難過的時候無意中撿到了她,把她帶回去當親女兒養著。
老皇帝皺起了眉頭,大國師離世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可眼前這姑娘,無論是生辰,還是樣貌,又或者是手心上的痣,似乎都能夠對得上。
認了,怕認錯人。
不認,又怕對不起大國師。
“來人,賜座。”老皇帝決定先將此事放下,但查清楚了再作結論。
余夏兒心頭怪異,莫非李燕真是大國師之女?
若真是,還真不能殺。
正惆悵著呢,又察覺到白雪的視線,抬頭看了過去。
對面女子溫溫柔柔的,沖她微微頷首,很有修養又十分高雅的樣子。
余夏兒眼神微閃,無聲沖她說了三個字:大祭司。
果然剛說完,就見白雪面色微變,眼睛都瞪大了一些。
雖然很快就調整回來,但還是讓余夏兒看了個正著。
余夏兒就嗤了一聲,就算是大國師之女又如何,若真與大祭司攪和到一起,也只有死路一條。
白雪面上裝作什么也沒發生過的樣子,心頭卻怨毒了余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