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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閨女,爹實在難受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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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以澤:“……”

  可在大夏皇朝這里,十四歲的少年,卻是可以成親,甚至可以當父親了。

  “你有十四歲了吧?個頭不長也罷了,怎么連腦子都不長?莫非你這些年吃的不是大米白面,而是狗糧?還是二哈的狗糧?可人家二哈比你強多了,著急了還會罵人,你只會當縮頭烏龜。”

  沈以澤:“……”

  余夏兒想了想,又嫌棄道:“說你是縮頭烏龜都侮辱烏龜了,人家好歹還有一身硬殼,打不過才縮的。”

  沈以澤:“……”

  有你這么罵人的嗎?

  說得這么難聽,還不如說他是陰溝里頭的老鼠得了。

  余夏兒還真想那樣說他的,但怕把他打擊得太厲害,這家伙會扛不住在她這里鬧著上吊。

  “你又沒經歷過我的事情,憑什么這樣說我?”沈以澤有些不服氣,他覺得自己委屈死了。

  “你經歷什么了?是饑餓貧窮,還是生離死別,才讓你如此的絕望?”余夏兒居高臨下,用眼神蔑視著他。

  “都,都沒有。”

  沈以澤本來就比她矮不少,現在更覺得莫明又矮了一些。

  她說的饑餓貧窮,以及生離死別,他都沒有嘗試過,從小錦衣玉食的他,不可能理解那種滋味。

  “所以說你這樣,純粹是吃飽了撐著。”余夏兒淡淡道。

  沈以澤想反駁,可他不敢吭聲,懷疑自己敢反駁半句,會被懟得懷疑人生。

  “我,我想喝水。”沈以澤不想與她談了,連忙轉移了話題。

  “渴著吧你!”

  余夏兒默默拿出一根針來,人只有在經歷了各種磨難以后,才知道活著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越是這種沒經歷過風霜,活在蜜糖里的人,就越是受不了挫折,甚至受不了一句重話,容易因為屁大事情,就放棄自己的生命。

  余夏兒讓御膳房給她燉了一鍋雞,讓沈以澤站在太陽底下曬著,她一邊吃著雞喝著湯,一邊冷冷地睨著他。

  沈以澤:……

  這怕是個魔鬼!

  好渴好餓,好想動一下,可他被一根針定住了。

  而且他明明只是不能動而已,為什么會這么累?而且渾身的感官都被放大了的感覺。

  救命,快來個人救救他!

  沈瀾來的時候,余夏兒剛好吃完,正坐在那里喝茶。

  看著養了十四年,喊了他十四年父親的兒子,站在那里直冒汗,沈瀾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父親救我。”沈以澤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這個女人是魔鬼,好可怕的!

  還以為對方是個仙女,是他誤會了。

  “他脖子上有根針,拔了他就能動了。”余夏兒說道。

  “余姑娘,我能先問一下,這是為何?”沈瀾并沒有立馬將針拔下來。

  “你兒子說沒長翅膀,活得太累,不想活了,我便讓他品嘗什么叫人間疾苦。”余夏兒一臉淡定,絲毫沒有欺負別人家兒子的心虛。

  “……”沈瀾。

  活得太累?不想活?

  沈瀾一臉沉默,過了一會兒,扭頭:“隨心,你還是再熬一會兒吧。”

  沈以澤:……

  不不不,我太累了!

  “我這沒別的茶,只有新出的忍冬,您若不介意,就來幾杯,正好能解解熱。”余夏兒說熱字的時候,又往沈以澤瞅一眼。

  沈以澤:……

  ╥﹏╥又曬又熱,又渴又餓,又好累!

  “余姑娘,我來主要還是為了青子的事情。”沈瀾并不愿意看到一對有情人就這么散了,自己遭遇過,不想有人重蹈覆轍。

  余夏兒沉默,好一會兒才說道:“他的事情就不用說了吧,這樣挺好的。”

  “可青子他只是失憶了,他那么愛你,只要你用心,他肯定還會想起你來,想起你們之間的一切。”

  “想不起來的,他情況與人不一樣。他是情根斷了,失去了愛人的能力。這是他活下來的代價,大概天意如此。”

  “我不信什么天意,只要你愿意幫他,他一定會好起來的,不是嗎?”

  “可我不愿意。”

  沈瀾怔怔地看著余夏兒,似乎不敢相信,又似是失望,神色很是復雜。

  “你是因為他要對你動手,生氣了,才說的氣話嗎?”

  “不是氣話!只是覺得,人的一生很短,甚至不足百年,我不想浪費時間去捂熱一塊,可能永遠都捂不熱的石頭。”

  “所以你救了他,卻要棄他而去?”

  “他現在沒有心的,所以不會感覺難受,你不必替他委屈。”

  “那你呢?”

  余夏兒想了想,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對她來說,似乎放棄一個人,比試著去接受一個人,要更加容易一些。

  “我有事先走了,你家的傻兒子,你還是帶回去好生教導吧!而且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一點,畢竟已經是十四歲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余夏兒說著放下手中的杯子,朝外面看了一眼,起來離去。

  直到余夏兒的身影消失不見,一抹青影才忽然出現,并坐到了沈瀾的對面。

  沈瀾看著他,特別是那一頭白發,不自覺地就想起余夏兒的說話。

  失去情根,是他活下來的代價。

  這是真的嗎?

  若是真的,只是這種代價,未免也……

  “青子,你覺得余姑娘是個什么樣的人?”沈瀾猶豫了下才問道。

  “囂張跋扈,彪悍粗魯,蠻不講理,不是個好人。”沈青一臉冷漠,說起余夏兒的時候,眼中還閃過一絲厭惡。

  沈瀾怔怔出神,眼神都飄了,心頭卻在翻滾著,無語凝噎。

  看著如此冷漠無情的弟弟,他總算明白一件事,便是為何余姑娘會如此干脆,說棄就棄了。

  “這樣說她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你的命,是她救回來的。”沈瀾不死心地說道。

  “正因為你們都說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沈家的大恩人,我才忍著沒有對她動手。”沈青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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