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龍珠故意刺激她想起來的,讓她知道它的來歷。
所以講她之所以會得到這顆珠子,還得感謝李燕?
忽地黑龍珠又給了她幾段記憶,就是李燕已經用黑龍珠害了不少人。
因為每個得到黑龍珠的人,都會迅速轉非變黑,那些姑娘都受不了打擊自殺了。
最重要的是,黑龍珠入體后,人也會變得虛弱,會被病痛纏身。
唯獨余夏兒夠剛,堅挺地活了下來。
余夏兒:……
是挺剛的!
除了黑了點以外,啥病痛她都沒有,每日活蹦亂跳,吃得賊多,力氣賊大。
還有一件事,就是她大概是弄錯了一件事的先后順序。
那就是她原本是藍星之人,掉進沼澤以后才穿越到這里來,只不過當時的她并沒有藍星的記憶,與一般的嬰孩沒有太大的區別。
重生之后,她意外有了藍星的記憶。
余夏兒一臉恍悟,怪不得前世她雖沒有學過醫,但對藥草一類極為敏感。
不過這些都不得要,重要的是她怎么把這顆黑龍珠弄走。
沒屁用的東西,還讓她變得這么黑,不弄走留著過年嗎?
結果她剛這么想著,黑珠子涌出一股黑霧,化為一條龍尾,朝她當頭拍了過來。
就被拍出了意識海。
余夏兒:……
這就過份了啊!
明明那是她的意識海,卻被鳩占鵲巢,臭不要臉!
誠然你想待著,那也無妨,但你能不能把你的洪荒之力收一下,別到處散播黑,本姑娘想要跟以前一樣白。
只是她在意識海里說了半天,說得她都累了,該死的黑龍珠都沒鳥她。
跳動的火蓮仿佛在嘲笑她。
余夏兒:……
你囂張個屁!
都給老娘等著,若哪天老娘哪天不高興,拉著你這簇小火苗一塊死,拖著你的小黑龍珠一起深深埋在地里頭。
火蓮:……
黑龍珠:……
這它們還真沒法反抗。
有很多事情它們其實想說,但這個世界正在重塑的過程當中,一旦它們有所異動,就會如同泡沫一般破掉,一切重歸原來那般。
甚至還會比原來更嚴重,天崩地裂,生靈涂炭。
人生不可能輕易就能重來,總有人要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取決于重來的那個人做了什么事情。
功德可抵消懲罰,罪孽則加重。
只是誰也不能提醒她,得讓她由心來而,否則一切將會變成泡沫。
其實努力一點,轉非入歐不是問題。
五月中旬,余夏兒終于回到家。家鄉的空氣還真是好,連牛糞都是香的。
“我要先把我的朝天椒種下!”余夏兒惦記著酸辣粉,酸菜魚,光想著就流哈喇子。
“朝天椒是什么東西?”小妖精問。
“孤陋寡聞!”余夏兒朝她抖了抖手指頭,嘿嘿一笑,顧不上歇著就跑去拿朝天椒去了。
雖然沒有可以做辣椒炒肉,或者炒蛋的青椒,但有朝天椒已經很不錯了。
等種完辣椒,又釀小麥酒。
今年的冬小麥收成又挺不錯的,她雖然沒在家里頭,但閻大人是真挺積極的。
閑著沒事就往她地里跑,好像她地里有黃金似的,不僅幫她把小麥割了賣了,只留下那么一兩千斤,還幫她把紅薯給種上了。
其實她想種稻子的,嘖嘖!
余夏兒忙得停不下來,老余家的冬大麥剛收了沒多久,她興致勃勃去要了一大筐回來,要試著釀造啤酒來喝。
可惜這會沒司昭在,她手殘得很,試了好幾回也沒成功。
后來還是小妖精去找了個釀酒師來幫忙,這才把啤酒而釀造出來。
小妖精現在成了她的大管家,家里頭的雜事都交給她去辦,很多時候金胖子也成了跑腿的。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到了六月初六。
這天是余夏兒生日,現在大熱的天氣,釀酒師釀的第一缸啤酒應該能喝了。
一大早余夏兒興致勃勃地要開缸,打算弄點炸雞啤酒給自己慶生,結果啤酒才剛剛盛上,都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呢,就聽許氏跑過來說韋氏要生了。
“不會這么巧吧?”余夏兒一臉震驚,連忙把酒桶放一邊去,撒丫子就往老余家跑。
到了老余家,穩婆都來了。
這個弟弟還真是……跟她同一個月生日也就罷了,還要同一天?
這就挺過份的!
聽說韋氏昨夜肚子就開始疼了,但她這個人挺能忍的,愣是忍到天亮才開口說要生。
早上余大志睜開眼睛,就看到韋氏疼得滿頭是汗的樣子,可是給嚇夠嗆的。
莫問韋氏為何那么能忍,問就是覺得沒那么快生下來,并不著急找穩婆,等天亮再找也不遲。
余夏兒就覺得,這個娘挺虎的!
想到韋氏那小身板子,哪哪都纖細得很,那個肚子卻大得很。
余夏兒就挺擔心韋氏會生不下來的,畢竟肚子很大,母體骨架卻細小得很。
為了以防萬一,余夏兒甚至都把一套手術刀準備好了,當著韋氏的面在消毒處理。
“你放心,生不下我就幫你剖了,不用緊張的。”余夏兒神色很是溫和地安慰韋氏,怕嚇到她,聲音盡量放輕了許多。
“…………”韋氏。
“…………”穩婆。
韋氏使勁搖頭:“不,不用的,娘自己能生!”
穩婆腿都哆嗦了,摸了摸韋氏的骨盆,又摸了摸韋氏的肚子,就覺得這事挺懸的,明顯的皮薄餡大,一般是要難難的。
剖腹取子,或許在所難免。
就是沒聽說過誰家姑娘會如此大膽,竟然給親娘部腹的,嚇得穩婆都白了臉,兩腿直發軟,看著余夏兒的眼神如此看到魔鬼。
韋氏更加恐懼,半口氣都不敢松,怕一不小心就被剖肚子,硬生生憋著一口氣。
竟,竟愣是把孩子生了下來。
是個七斤多的胖小子,穩婆都驚呆了,同時也松一口氣。
生了就好,生了就好。
就差那么一點,她就要看到可怕事情。
順產下這么個胖小子,對于瘦小的韋氏來說,是真不容易。
余夏兒默默地把一套工具收回挎包里面,能不對親娘動刀子,其實是件最好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