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徐問,對這種類型的真心不感冒。
如今見不著司昭,說要娶她的人,也轉身娶了別人,余夏兒就沒心思再留在上京。
想回去了,回去當村霸。
雖然二人極力挽留,余夏兒還是只待了兩天,就回去了。
先前帶來的馬留了一匹給言笑,其余的她又全帶走了,大寶也留了下來。
四月初的天,挺好的。
只是對于拍賣行那個俊美的中年大老板而言,這天卻一點都不美,黑皮鬼欺人太甚,把拍賣行的臉面偷換了。
開始那幾日,他們雖覺得金珠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但誰都沒有太過在意。
可大老板看來看去,還是讓人搬來梯子,爬上去看了看。
不看還好,一看真發現了問題。他的金珠不是金子做的,似玉非玉,又非寶石,散發著古老質樸而又神秘的氣息。
眼前這金珠,太燦爛了,就很扎眼。
金珠被人換了!
大老板面上不顯,嘴里說著沒問題,獨自一人時臉都扭曲了。
換了金珠的人,除了黑皮鬼還能有誰?
可他不能明說出來,否則丟的是拍賣行的臉。
不是沒想過去將金珠追回來,可號稱是混亂之城的十大高手,就有三大高手死在了截殺路上。
唯一一個活著逃回來的人,說了一件令他們十分震驚的話,那就是黑皮鬼不僅沒受傷,還連根汗毛都沒掉,可見有多么厲害。
更令人震驚的是,火鼎消失了。
傳言被黑皮鬼拿走。
大老板就沉默了,黑皮鬼……那真是個鬼。
派人去追那是不可能的,金珠被搶了是他們沒能耐,混亂之城就是如此你搶我的,我搶你的,沒有什么東西是真正屬于一個人。
這金珠吧,本就是他們搶回來的。
如今被搶了,也是正常。
不過大老板挺氣的,去找人打了一個特大的牌子,就豎在拍賣場入口,上面寫了九個籮筐大的字:
黑皮鬼與狗不得入內。
于是本就出名的黑皮鬼,現在更加出名了,要紅遍整個大陸的節奏。
金珠大老板可不是尋常人,乃混亂之城第二高手:奪命書生。
至于第一高手,是前幾年出現過的,在混亂之城沒待多久,胖揍了奪命書生一頓,然后毫發無損地走了。
連奪命書生都忌憚的人,自然不好對付。
對此余夏兒卻是一概不知,知道了也不會在意,混亂之城那樣的地方,沒必要的話她不會再去。
好久沒有小妖精的消息,也不知小妖精有沒有找到豆子。
正好來上京一趟,余夏兒打算再去看看。
這次找得仔細一點,說不準就能找到。
二十多匹馬一起上路,對一般人來說,只一個人可不是那么好趕的。
可連余夏兒自己都說不清是為什么,這些馬都很聽她的,跟閻烈送她的四頭小牛一樣,養著養著好像就懂人話了似的。
因此趕這么多馬上路,一點都不覺得難。
出了上京大城門沒走多遠,就朝小路拐了過去,然后也不坐馬車上了,下車慢慢走著。
一邊走,一邊觀察道路兩旁。
余夏兒覺得自己這么認真的找了,肯定會找得到的,結果她一連找了五天天都沒找到,現在已經走到小路的盡頭。
眼前已經是官道,不可能再有了。
余夏兒一臉失望,還以為能找到黃豆的。
她不止想吃黃豆燜豬蹄,還想吃豆腐。
挺不開心的,一屁股坐在官道邊上,嘴里頭叼著狗尾巴草,眺望遠方。
大轱轆馬車停放在路一旁,馬兒都撒歡跑去吃草了。
從官道往回走,只需一個時辰就能回到德城,往前走則要走上一百多里路,才能遇上客棧。
現在已經是大下午,顯然是無法趕在天黑前到達的。
畢竟她的馬車沉,只能慢些行走,走快了會不太好。
余夏兒并沒有回德城的意思,上次德城就給她一種危險的感覺,這次她下意識就避開它。
這些馬兒都不是大寶,沒有大寶那么聰明,因此余夏兒也沒有夜里趕路的打算。
朝四周看了看,不過不遠處有座山,山腳下有條小溪,離官道也不是很遠,她干脆就拖著馬車過去。
打算晚上就在溪邊上休息,明天一早再趕路。
哪曾想半夜她正在馬車上睡得正香的時候,就被馬兒腦袋蹭醒了,剛醒來就聽到山那邊傳來廝殺聲。
顯然是馬兒感覺不對勁,將她喊醒。
不知是什么人在打殺,聽起來很是慘烈。
“娘,我好怕!”
“希林,快帶煜兒他們走。”
“娘,我來擋著,你帶冬娘和煜兒他們走。”
仔細一聽,竟還是祖孫三代,小孩哭得凄慘,大人喊聲壯烈,顯然遇到了極為危險的局面。
余夏兒呆了呆,小孩的哭聲聽得挺嫩的,不知有三歲不。
“我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余夏兒面無表情地嘀咕著。
卻將柴刀抽了出來,腿一蹬跑得飛快,一邊跑一邊在心頭與自己說。
不是要管閑事,而是想看看小崽子!
余夏兒跑到地方,就發現一個傷得極重女子抱著一個孩子,正跌跌撞撞地朝她這方向跑著,后面一個武林中人打扮的中年婦人,以及一名青年正拼命阻擋一群黑衣人的攻擊。
小崽子挺小的,看著不到三歲的樣子。
歲數雖挺小的,但好像懂得不少,一個勁地朝后面伸手。
就,就挺可憐的。
大概那是小崽的奶奶,不過一眨眼,就遇到了生命危險,眼見著腦袋就要被砍掉。
余夏兒手中的柴刀就沒忍住飛了出去,連砍了三個人,將中年婦人救了下來。
慕容紫玉手中的劍被打飛的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死定了,帶著深深的擔憂閉上了眼睛,然而想象中的死亡并沒有。
被救了!
“你是誰,為何要多管閑事?”一群黑衣人頓了頓,面色微變,忌憚地看著余夏兒。
柴刀飛了回來,余夏兒伸手接住。
“姑娘小心,他們是噬靈教的人。”女子抱著小崽,已經跑到余夏兒的后面,但并沒有立即逃開,而是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