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什么都沒耐心,太子殿下一來氣,要把他丟不毛之地去。那家伙不肯去,所以綁著去的,怕他喊著丟人,還堵上了嘴。”
余夏兒:………
太子殿下也回來了啊?不過現在應該走了。
言笑又在搖扇子,一臉微笑道:“也不是學什么都沒耐心,修煉內氣還是很勤快的,做吃食更勤快,給他一頭豬,他能一天都待在廚房,天天給,他能天天待。”
余夏兒:……
所以講,那家伙成吃貨了嗎?
大概是不毛之地吃的東西太少,能填飽肚子就很不錯,所以才把二流子送到那個地方去,讓他改改這毛病?
就,就挺同情的。
對于一個吃貨來說,去了不毛之地,每天只能吃干糧,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余夏兒家里頭別的東西不多,可臘肉有的是,就挺想讓人給司昭送點過去的。
可想到沈青也在不毛之地,她就好別扭,不太想送。
算了,讓他餓著吧。
秦伯莊忽地想到什么,一下坐直了身子,問道:“小魚,你那大金球哪來的?”
言笑聞言也坐直了,扇子也不搖了,豎起了耳朵。
那球可大可大了,目測至少有七十萬金。
余夏兒幽幽地瞥了他們一眼,說道:“我去混亂之城賣了一個朱果,得了九十萬金。”
言笑微僵:“就一個?”
余夏兒點頭:“對,就一個!”
秦伯莊:……
言笑:……
抱歉了,打擾了,當他們什么都沒問。
咳,挺忙的,要不然先回去?
其實他們是不好意思,特別不好意思,人家賣給他們只是意思意思地收了一萬金。
結果到現在都快兩年了,他們還拖拖拉拉不給錢。
聽到一個賣九十萬金,他們都無顏見她。
很慚愧,真的。
二人又對視了一眼,要不然找個借口,然后趕緊溜走?
“所以講,老秦你欠我的一萬金,什么時候還?”余夏兒一臉陰森森,頓了頓,又扭頭看向言笑,“在天云山答應我的五百金,你到現在還沒給我。”
秦伯莊:……
言笑:……
秦伯莊就挺后悔的,沒事問那金球做甚,活該現在被追債了吧?
掏了錢袋來瞅了瞅,又瞅了瞅,還有二兩銀子。
“你要是初一下午來問我,我可能還有二百兩銀子的。”秦伯莊一臉訕訕地說道。
“所以講,你偌大的將軍府,就窮成這樣?”余夏兒一臉無語。
“倒也不是,應……應該還有不少錢的吧?”秦伯莊也不太確定,“就是我老娘臨死前拜托我老舅,等我啥時候成了親,就啥時候把家產交給我……”媳婦。
說他敗家,怕他以后養不起媳婦。
余夏兒嘴角微抽,大概猜到了。
又看向言笑,發現他也正盯著自己的錢袋,挺出神的。
“言家可是富商,難不成也沒錢?”余夏兒伸出手去,一把將錢袋搶了過來。
錢比秦伯莊多不少,有十倍吧。
尼瑪也才二十兩,擁有大金球的她,都看不上這點錢。
“你是不是出門都不愛帶錢的?”余夏兒問。
秦伯莊就嗤了一聲,抖著二郎腿,一臉幸災樂禍地笑:“他哪是不愛帶錢,那是沒得帶了。言家給他相中了個姑娘,讓他娶,不娶就不給他花用。他啊,不樂意娶,所以現在跟我一樣,也只能吃那點俸祿。”
余夏兒更加無語了,“你們名下,就沒有點私產?”
言笑一臉沉重:“職業不允許。”
秦伯莊一臉憂傷:“還不能辭職。”
“無重要事不得離上京,想賺點外快都不成。”
“上京眼睛太多,一國之將的臉面不能丟。”
“一天十二時辰被人盯著,明著暗著都不行。”
余夏兒聽得嘴角直抽抽,真挺無語的,但一點都不同情他們。
誰讓他們一把年紀了,還打光棍。
大夏皇朝有規定,為官者不可經商,但其家屬可經營一些產業,只要不太出格,就不會被過問。
而且他們二人,一個驍勇善戰,一個足智多謀,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不說帝王本就生性多疑,就算不多疑也可能輕易放他們到處浪的。
忽地又想起什么,看向二人的眼神,就有些怪異。
前世這兩個人早死的啊!
秦伯莊與言笑總覺得,余夏兒這眼神很不對勁,看得他們渾身發毛。
“那你們就趕緊成親啊,好繼承家業。”余夏兒嘆了一口氣,要不然怎么還她錢?
“老子倒是想娶,可挺奇怪的,但凡有姑娘跟老子走得近一些,就會出事,這兩年特別嚴重。你到我府上也注意到了吧,不是男的就是老娘們,沒個年輕點的。”說起這個,秦伯莊挺愁的。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這么倒霉。
余夏兒聽過有關他的傳聞,也挺好奇的,閑來無事她也在他府上轉了幾圈,但沒找到哪里不對勁。
聽說有一姑娘挺慘的,就跟秦伯莊說了幾句話,走路時就突然瞎了眼,摔水溝里去,差點淹死在里頭。
以秦伯莊這般高強的武功,都沒有發現有人作祟,大概作祟的就不是人。
難不成真有鬼?
又或者是他身上的煞氣太重,一般人承受不了。
余夏兒便扭頭看向言笑:“那你呢?”
言笑一臉幽怨:“本公子想娶你,你嫁嗎?”很認真的。
余夏兒頓了頓,哂笑:“我打算以后不嫁人了,實在要嫁,那就嫁沒婆婆的。”
言笑:……
沈伯母害人不淺啊!
言笑的老母年輕著呢,今年也不過才四十歲,身體健康,吃麻麻香,還能耍刀弄槍,拿著雞毛撣子能追殺言笑十條街那種。
“我娘這人,其實挺好的。”言笑摸了摸鼻子。
就他爹勢利了點,不過他不敢說。
說了就沒機會。
余夏兒對他不感興趣,他這個人太過聰明,跟你耍起腦子來的時候,你根本耍不過他。
余夏兒不傻,但不想動腦子,想過得簡單一些。
因此就算言笑再好,也不是她的菜。
對余夏兒來說,言笑與十年后的徐問,是同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