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兒一腳抵在鼎上,使勁拽著自己的手指頭。
拽不出來,被牽動全身了。
余夏兒默默地在考慮,要不要把手指頭砍了,反正只是少了一根,她還有四根來著。
或許她可以只把貼住的那一塊切掉,說不準可以保住手指頭。
如此想著,余夏兒就把匕首拿了出來,狠心要割手。
火鼎:……
這怕不是個傻子?
“余,余姑娘,你在做什么?”成祥不知是怎么回事,一說她的名字,就容易結巴,總多喊一個魚。
余夏兒也沒注意,以為他故意喊余余。
“砍手指頭!”余夏兒道。
“……”你瘋了嗎?
余夏兒沒瘋,只是覺得這玩意吸她血,鐵定不是好東西。
結果匕首切下去,她的手指頭沒事,匕首突然‘嘣’一聲斷了。
天啊,我手指頭好厲害!
余夏兒看了看斷了的匕首,沒扔掉,用剩下的半截繼續割。
結果剩下的這半截又‘嘣’了一聲,碎成了渣渣。
怎,怎么肥事?
“成祥,把你的劍借我用一下。”余夏兒不死心,扭頭對成祥說道。
成祥猶豫了一下,把劍拿了出來,朝她遞過去。
余夏兒接了劍繼續割,然后劍也碎了,只剩下劍柄。
“還有嗎?匕首小刀也可以。”余夏兒扔了劍柄,扭頭幽幽地瞥著他。
成祥把匕首拿了出來,自己先試了一下,確定沒有什么問題,這才朝她遞過去。
然后……沒然后了,因為又碎了。
大概是天還沒亮的原故吧,他們現在是在做夢,所以才會遇到這么詭異的事情。
余夏兒腦袋都發暈了,覺得這樣不行,猶豫再三……把柴刀默默拿了出來。
說實話挺不舍的,這柴刀陪了她挺久的。
不想她柴刀剛要出手,火鼎就抖了抖,然后她的手就被松開了。
是正巧嗎?
余夏兒默默地將柴刀收了回去,朝成祥看了過去,然后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突然就臉色一變,拉著他撒丫子就跑。
“快跑,這玩意有古怪,會喝人血!”一會說不準要扒人皮,吃人肉,還吮人骨頭。
成祥壓根不知發生了什么,就,就挺茫然的,被余夏兒拉著跑的時候,還愣愣地回頭瞅了一眼。
“滾,滾過來了。”成祥嚇到了,不用余夏兒提醒,他自己就加快了速度。
余夏兒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那個巨大的火鼎朝她滾了過來,越滾越大,越滾越大……
臥槽!
余夏兒都要嚇壞了,立馬加快了速度,不想成祥被什么絆了一下,踉蹌了幾下,往前面一撲,連帶著她也一并拽倒了。
撲通!
巨大火鼎瞬間朝二人壓了過來。
嚇得二人連忙抬胳膊擋著腦袋,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只覺得一股熱浪拍過,二人安然無恙,那種被龐然大物碾過的感覺并沒有。
“沒,沒事?”成祥睜開眼睛,摸了摸自己胳膊腿,又摸了摸腦袋跟脖子,都好好的,啥事也沒有。
余夏兒也睜開了眼睛,確實一點事都沒有。
前后左右看了看,也并沒有看到那個火鼎的蹤跡,不知它滾到哪去了。
“余,余姑娘,你說我是不是沒睡醒啊?要不然怎么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好奇怪的。”成祥一臉驚異地說道。
余夏兒先是掐了自己一把,挺疼的,然后又掐了他一把。
成祥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一下跳了起來。
“疼疼疼,你怎么掐我啊!”成祥揉著腿根,還掐他肉最嫩的地方,簡直要老命了。
“要不要那么夸張,當初你差點被人打死,也沒見你喊成這樣。”
“當初我也想喊的,就是疼得快要背過氣去,實在喊不出聲來。”
對不起,高看你了。
正在這時,唐境回來了,渾身浴血,走路都不穩了。
成祥不經意間扭頭看到,頓時就喊了出來:“殿下,你怎么了?”
一邊喊著,一邊跑了過去。
剛跑到唐境身邊,唐境就倒了下去。
“余,余姑娘,你快看看他,受傷挺重的!”成祥嚇了一跳,連忙大喊了起來。
余夏兒走了過來,先大概看了一下,果斷拿出來一顆藥喂下去。
之后又給把了一下脈,確實只是受了內外傷,并沒有別的問題,就又拿出來一瓶止血藥。
“喏,止血的,給他上上吧。”余夏兒說道。
成祥打開瓶子的時候,下意識聞了聞,然后就趕緊給用上了。
余夏兒挺好奇他聞那一下的,莫非他鼻子厲害,能很容易就聞出來藥的好賴。
若是如此,說不準是個學醫的好苗子。
“真不知他做什么去了,說好去買水的,結果去了大半天,回來就成這德性了。”給上完藥后,見血不流了,成祥松了一口氣。
聽余夏兒說道:“大概是看他白白凈凈的,渾身上下散發著好吃,有人就想要把他宰了做人肉包子,肉夾饃,紅燒肉吧。”
像她這種黑皮,就沒人想著宰。
剛醒來的唐境:……
不得不說,他們被嚇唬到了。
“我遇到了陰陽雙煞,還有屠夫,他們三人聯合到了一起。”唐境不得不開口,把事情解釋了一下。
余夏兒一臉意外:“陽煞沒被屠夫干掉嗎?”
唐境:……
不知為何,總覺得她這個干掉,有那么點不對勁。
“那二人雖傷得重了些,甚至差點破了功。但二人是夫妻關系,相互傳功療傷,已在三天前徹底好了。”唐境說道。
不知想到什么,又解釋了下:“是遇到他們的時候,他們自己說出來的。”
余夏兒挺疑惑的:“可他們怎么跟屠夫在一塊了?”
唐境搖了搖頭,并不清楚這事。
余夏兒想了想,忽然地朝成祥看去,莫非是看上這小白臉了?
曾被千年殺的 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好可怕!
“你守夜,我倆得休息一下。”余夏兒對成祥說道。
“……”成祥。
他也好困的,想反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