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慘一男的嘴角微抽:“我的手下會很快就來。”
“很快是多快?一刻鐘,一個時辰,一天,還是十天半個月的?”
這個還真不太確定,畢竟他是偷跑來。
“我是南湘國人,我家地特別多。”這男的想了想又說道。
南湘國啊,余夏兒若有所思,又打量了他一下。
南湘國是挺有錢的,氣候很是不錯,莊稼長得特別好,人人能吃飽飯,就是人長得矮了一些。
普遍的身高,大概得參照小灣村。
不過小灣村人是吃不飽餓的,這南湘國卻是天生的個子小。
就是這南湘國的美女挺多的,一個個嬌小玲瓏,貌美如花,又溫柔如水般。
可惜余夏兒不是男人,要不然她開口要幾個美人。
“救你沒問題,回頭我也不要你錢,給我送十萬個好糖橘到大夏皇朝給我就行。”余夏兒想了想,就一臉大方不計較的樣子說道。
“……”那人被驚到了。
他覺得送十萬糖橘真不如送一萬兩銀子,畢竟要走那么長的沙漠。
不過若只是一萬個,他的可以考慮的。
就……就是沒敢反駁,怕小命丟了。
誰想這混亂之城竟如此可怕,進了這里的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得老實縮著,不要想著仗身份壓人。
他就是那個仗著身份,想要壓人的,結果差點被打成屎。
余夏兒把人帶到了一處客棧,這客棧名挺嚇人的,叫‘死亡囚牢’,聽著一點都不吉利。
但挺貴的,住一天要一百兩銀子。
進去后你會發現,那里頭一間一間的用寒鐵打造的‘牢房’,看著真像是進了監獄。
不過與監獄不同的是,這里鎖是鎖在門里頭的,除了里頭的房客,誰也打不開這門。
住著肯定不舒服,可是能安心,不怕半夜被人宰了。
“今晚先在這住一晚上。”余夏兒看了眼這仄逼地方,挺嫌棄的,可住在外頭她真不敢合眼。
“我叫成祥。”那人打量了這大牢,表情一言難盡。
太結實了,真住在這里頭被關住,出點什么事的話,會不會逃不走。
余夏兒愣了一下:“成xiang?”
成祥點頭:“對。”
余夏兒表情就有點古怪,那眼神看得成祥心頭怪異得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哪里露餡了。
“成功的成,吉祥的祥。”成祥試探道。
“哦,不是飛翔的翔啊,不過沒事,這名字挺合適你的,很別致。”余夏兒沖他笑了一下,笑容還是挺怪的。
“……”成祥。
不,你的表情不是這樣說的。
余夏兒拿了根繩子出來,把他五花大綁了個結實,然后往角落里盤腿一坐,打算休息了。
“喂,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成祥一臉懵逼,不是要救他嗎?為什么要綁著他。
“好叫你明白一件事,在這混亂之城,誰都不能相信的。我綁你,是因為我信不過你。你老實點,安安靜靜養傷,明天一早我就會幫你解開。”余夏兒說完就閉眼了眼睛。
“……”成祥。
蒼天啊,大地啊,他后悔了啊!
不應該不聽勸,非要跑來這混亂之城找死,如果這世上有后悔藥的話,他可以吃一大盆的。
可惜再后悔也沒用,成祥又累又疼,最終還是含淚睡了過去。
成祥以為自己的傷要好多天才好,結果第二天一早醒來,他覺得自己胸口不那么疼了。
繩子解開后,又動了動胳膊腿,也好了許多。
“昨天你給我吃的是什么藥,感覺挺管用的。”成祥眼睛都亮了。
“值一萬兩銀子的藥。”余夏兒道。
成祥噎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如此好藥定然不便宜,大概確實值一萬兩銀子。
所以講對方要他十萬只糖橘,不是故意為難他。
余夏兒牽著馬走,路過一個攤子的時候停了下來,摸了摸肚子,然后走了進去。
“老板,來兩碗混沌,要大碗的素餛飩。”說著摸了摸大寶,將馬繩綁它自己身上,而不是一旁的拴馬樁上。
成祥愣了下,說道:“姑娘,你是不是把繩子綁錯地方了?”
余夏兒問:“你想我綁你身上?”
成祥:……
余夏兒沒再看他,而是拉開一個凳子坐了上去,然后就等著了。
攤子老板打量了余夏兒一眼,什么也沒說,轉身回去煮餛飩去了。
沒過多會,兩碗臉盆大的餛飩,放在二人面前。
“一碗五兩銀子,兩碗十兩,給錢。”攤子老板一腳踩在凳子上,手柱著托盤,冷冷地看著余夏兒。
余夏兒沒說什么,直接拿出來十兩銀子。
攤子老板拿了銀子,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又瞥了成祥一眼,轉身又走了。
成祥:……
為知為何,感覺毛毛的。
還有……這餛飩為什么這么貴?在他們那里,這一盆混沌,就……值五十文吧?畢竟量大了點。
在這里卻要收五兩銀子,換成銅板都一大盆了。
可成祥不敢吭聲,昨天他就是買個肉夾饃吃,嫌里頭的肉酸,結果就被一群兇漢圍了起來。
他當時嚇壞了,趕緊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結果被打得更慘。
吃進去的那一口肉夾饃被打吐出來不說,錢也全被扒光了。
要不是遇到余夏兒,他說不準要死。
“黑姑娘,你有沒有覺得,這里的人挺怪的?”成祥吃著餛飩,眼神警惕地打量著四周,被昨天的肉夾饃嚇出后遺癥來。
“我很黑嗎?”余夏兒一臉陰惻惻。
成祥心想:可能比黑鍋底白一點。
“不黑,一點都不黑。”成祥求生欲很強地說道。
余夏兒嗤了一聲,說道:“我姓余,不姓黑,下次再叫錯,牙一顆顆全給你敲碎了。”
成祥:!!!
爹,兒子知錯了,想回家!
“是,魚姐!”成祥使勁點頭,差點腦袋都扎盆里頭。
不過話說回來,這么大一盆餛飩,他好像吃不下啊。
剛這么想著,就看到余夏兒那盆餛飩已經吃了一大半,現在還在不停地吃著,吃得特別的香,一點都不勉強。
成祥:……
好吧,他盡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