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沈青可真夠好的,可他能不能娶你,還不好說呢。”小妖精看著滿滿一馬車的東西,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娶不娶的,那是以后的事情,我現在跟他是朋友。去看朋友,送點東西不是挺應該的嗎?”余夏兒一臉笑瞇瞇。
這親事成不成的,她跟沈青都不會翻臉,做不成夫妻話,做朋友也挺好。
o(╯□╰)o有情人終成朋友。
“你光知道送沈青,就不知道給殿下送點?”小妖精有點不樂意。
“不順路啊!”
余夏兒遲疑了一下,說道:“要不然我給收拾兩車子,你自己去,或者差人去送?”
兩車子嗎?小妖精看了看,頓時就滿意了。
“你收拾了,我找人送。”小妖精說道。
她是必須要跟著余夏兒的,不可能自己去送。
讓余夏兒去送?殿下那個身體,怕是不能見她,除非……
小妖精不知想到什么,心頭沉了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余夏兒沒注意小妖精的表情,本來都要出發了的,結果又花了一天的時間去收拾,整了兩大車東西出來。
桃兒酒裝的最多,陌凌容喜歡喝這個。
小妖精的動作很快,當天晚上就讓人把東西拉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余夏兒也出發了。
小妖精趕著馬車走在前面,她趕著小驢車,也不用管驢車怎么走,沒事躺著就行。
走之前她把家里頭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大概不會出什么問題。
一路上無聊,余夏兒又靠修煉打發日子。
結果離了那火球,她又一修煉就睡著,好在不再是雷打不動的,跟普通睡眠一樣,該有的警惕還是有的。
走在前面帶路的小妖精:……
一天到晚都在睡覺,豬嗎?
起先小妖精都不明白,明明就有馬車了,而且還是那么雄壯的一匹馬,為什么還要整個小驢車來。
趕了一天路后,小妖精才終于明白。
馬車是給她趕的,小驢車是余夏兒用來睡覺的。
“養了頭能聽懂人話的牲口,就是自在啊。”小妖精時不時往后瞅一眼,直磨牙。
一路上啥也不用干,躺著就能去到地方。
余夏兒仿若無所覺,又翻了個身,睡得極為香甜。
余夏兒是正月十七出發的,正月十八王四良娶親,本該是挺喜慶的日子,結果鬧出了個大笑話來。
因著是花了十兩銀子娶的媳婦,王大娘心里頭不得勁得很,就想著好好給新媳婦下馬威。
讓新媳婦從下轎開始,跪著進門。
這跪著進門也擺了,可地上鋪了一層干巴了的松塔碎渣。
真跪著進去,就算冬天棉褲穿得厚,膝蓋也得受罪。
按說以郭大妮這性子,肯定就逆來順受了,可偏生蓋頭底下那個不是郭大妮,而是郭二妮。
這妮子性子暴躁,直接掀了蓋頭。
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嫁過來的是郭二妮。
本來這人錯都錯了,也抬到了家門口,是該將錯就錯的,何況二妮看著確實比大妮好看一些。
可不論是王四良,還是王大娘都不樂意吃這悶虧,直接把人一綁,又用轎子給抬了回去。
原以為是郭大妮自己不嫁的,沒想到郭大妮被綁住了。
找到人的時候,人還被塞在床底下,身上的衣服都沒咋穿好,腦袋上還腫了一塊。
大冷的天在床底下待了半天,人都燒糊涂了。
王大娘本就不樂意這門親事,看到這種情況,直說這人不要了,要把彩禮要回去。
后來還是王四良心軟,把郭大妮抬了回去。
畢竟燒成這個樣子,他要不管的話,郭家人不定會管,人就有可能會燒沒。
于是本想給新媳婦下馬威的王大娘不僅沒成,還得白天黑夜地伺候,生怕這十兩銀子一下燒沒了。
王大娘:……
這怕是娶了個晦氣回來。
郭二妮被送回去以后,讓郭家人打了個半死。
沒幾天又逃了出來,跟塊狗皮膏藥似的,又想要賴上韋氏。
結果韋氏沒在家,老余家人也都沒在,全跑小灣湖繼續開荒去了。
二妮沒找著人,又去了南溝村,反正就是不回家。
老余家人本來一個個都懶得動,想要出了正月才干活的,結果余大勇去賭了,賭錢了。
不止輸了錢,還跟賭坊借了一百兩銀子,被找上門來才知道這事。
老余家年前好不容易賺了點銀子,余大雙哭了兩天都沒舍得借出去一兩,結果全給補余大勇那個窟窿了。
這還不夠,又去小灣湖抓了幾只雞,賭坊的人才肯罷休。
可把余婆子給傷心透了,差點連眼睛都哭瞎,她這輩子就戴過木簪子,原想著家里頭有地又有余錢,是不是就可以去買個金簪子來戴戴。
結果別說金的,銀的也戴不起了。
先前就賭輸了六十兩銀子,現在又一百兩,還都是沒幾天的功夫,錢賺得再多也不夠糟蹋的。
大房跟三房不樂意了,鬧騰著要分家,要不然賺了錢都填窟窿眼去,誰也頂不住。
可分家?
不能夠的,余老頭不答應。
這還在跟前管著,有兩老的,還有兄弟壓著,都能這么干,要沒人管著,不得起飛呀。
到了現在,余老頭就深深覺得,余夏兒的做法好。
就得多干活,累個半死就沒心思去想別的了。
因此就沒等出正月,直接就回了小灣湖。
老余家心里頭有怨氣,不止大房三房的,連兩個老的,都盯著二房干活,特別是余大勇這個賭徒。
想偷懶,門都沒有。
余大勇覺得委屈,他認為自己這次只是倒霉了一些,再有下次他一定能贏回來。
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就算真有錯,那也是別人的錯,甚至還認為是余老頭他們賺了死人錢帶來的晦氣影響到他。
這人就跟染了毒癮似的,想戒掉怕是不太容易。
而且余大勇賭得大,一旦賭癮上了頭,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那種。
好在余大勇賭癮再大,去了小灣湖也沒有法子。
白天干活累成死狗,晚上就算有心偷爬起來去賭,也沒那個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