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時辰后,余夏兒吃了三大碗牛肉面,吃得心滿意足,摸著肚子回去睡……不,修煉去了。
她是個很勤快的人,每日的修煉不能斷。
司昭也跟著打了個哈欠,左右現在沒啥事,干脆也跑去睡了。
這幾日正是大暑,一年里頭最熱的時候,連夜里都不涼快,吹過來的風都是熱的。
不過余夏兒與其說是被熱醒的,還不如被香醒的。
蘿卜燉牛肉的香味,直接飄進了夢里。在夢里她吃著大嘴要吃,可每次都吃不進嘴,越吃越著急,然后急著急著就醒了。
直挺挺地坐起來的,眼睛還閉著,人還有那么點糊涂,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突然鼻子動了動,狠狠地嗅了一下,猛地睜開了眼睛。
“司大昭,你個王八蛋!”余夏兒從床上跳了起來,急忙穿了鞋子跑出去。
果然就看到司昭在燉牛肉,拿著扇子不斷地把香味往她門方向扇。
看到她出來,司昭嘿嘿一笑:“是不是很香,特別的香,很想吃,特別特別地想吃?”
余夏兒:……
這時候否認的話,會不會太幼稚。
算了,省得打臉。
“等吃飽了我再收拾你!”余夏兒哼哼了兩聲,跑去找水洗臉,才發現天是黑的。
抬頭看了看天,應該是才黑沒多久。現在大概是戌時,也就是晚上八點左右。
司昭又嘿嘿笑了兩聲,趁著余夏兒去洗碗,把碗筷都拿到桌上去。
先給余夏兒盛了一大碗飯,然后再給自己盛。
做這些事情司昭一點都不嫌煩,也不嫌累,反而有種莫大的滿足感。
特別是吃飯的人,只有他與余夏兒的時候。
等余夏兒回來,菜飯都已經盛好了。剛坐到凳子上,司昭就遞過來一雙筷子。
余夏兒接過筷子,瞅了他一眼。
“快嘗嘗。”司昭先給她夾了一塊肉,然后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余夏兒把肉夾起來嘗了嘗,眼睛微亮,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司昭頓時就開心了,又連給她夾了好幾塊肉,然后自己才埋頭吃了起來。
大口大口地吃著,特別的香。
余夏兒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這家伙的吃相還是一如既往的……難看。
不過此刻看著,卻莫明順眼了許多。
不經意瞥到盤里的肉,余夏兒眼角一抽,再也不胡思亂想,趕緊吃了起來。
個二流子吃得真快,眨眼功夫半盤肉就下去了。
果然不能對吃貨有任何期待!
后來余夏兒無比慶幸自己及時反應過來,因為那么大一鍋肉他們不僅吃光了,最后剩下的湯汁也被二流子倒碗里拌飯吃了。
何止是個吃貨,還是個飯桶,大飯桶!
“這天底下最好吃的肉,果然是牛肉!”吃飽喝足,司昭心滿意足地腆著肚,在那里剔著牙。
余夏兒便說道:“回頭燉了蛇肉你別吃!”
司昭:“!!!”
不,他說錯了。
“別介,我那是口誤,那蛇肉不止好吃,還是個寶貝,我可舍不得不吃。”司昭說道。
可惜現在不燉了,等房子建好,再在封閉點的地方燉,省得又引來那么多的小動物。
余夏兒嗤了一聲,腳丫沒穿鞋子,小力氣踢了他一下。
“一會我給你點東西,你把桌子收拾完了,就給我爹他們送過去。”
司昭歪腦袋瞅了眼,哀嚎:“為什么是我洗,而不是你洗啊?你不能這樣,咱們得分工合作。我給你做好吃的,然后洗碗這些由你來做。”
余夏兒瞥眼:“想得美。”
司昭道:“我何止是想得美,我還長得美。”
“然而最終還是得你來洗碗。”
嚶嚶,欺負人!
余夏兒拿了挺大一包藥出來的,給司昭送到石洞那邊,讓老余家人隔那么幾天,就往洞口那里撒上一點。
省得他們睡覺的時候,會有蛇蟲鼠蟻爬進去。
最重要的是防止毒物進去,以免他們被毒死,到時候不好好開荒,可就不太好了。
順便還讓司昭帶了幾個香包過去,里頭裝的是防蚊蟲的東西。
其實他們要回家里住也行的,就是要爬一里多的坡。干了一天的活,再去爬坡的話,估計會不太想動。
況且那個大石洞看起來,是真的很不錯的。
老余家人都挺懶的,余夏兒猜他們會在大石洞里住。
再且自打小灣河復流之后,這里仿佛因為風水的改變,不但沒有再干旱下去,還經常有雨。
而老余家的房子不知多久沒修了,處處漏雨。
一到下雨的時候,屋里哪哪都在漏水。要是晚上下雨,那壓根一晚上就別想睡。
屋頂的茅草十來年沒換了,早就壞掉了。
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到茅草來修。
事實也如余夏兒猜測的那般,最近還就愛在晚上下雨,昨天晚上就下了挺長時間的雨,他們昨晚就沒睡好。
今天這天一看就不對,晚上肯定要下雨的,有這大石洞可以避雨,他們哪里還樂意回去。
司昭要去送東西的時候,余夏兒跟他說了一下,說自己要出去一趟,不太清楚什么時候回來。
司昭不樂意了,說道:“你要干啥去,把我也帶上?”
余夏兒:“你是跟屁蟲嗎?不帶!”
司昭不是跟屁蟲,但他還是想跟著:“我不放心你。”
“等什么時候你真氣有七重,我再考慮一下是不是上哪都帶著你,但現在不行。對我來說,現在的你就是個累贅,帶了忒礙事。”個二流子臉皮厚得很,余夏兒可沒想過要給他留情面。
司昭嘴角一抽,不高興道:“我已經很努力了。”
余夏兒收拾東西,把彈弓收進挎包里,弓箭背上,又把柴刀別在腰間。
使來使去,還是這柴刀好使。
不知這柴刀老余家上哪買的,用了這么久也沒見有豁口,還很鋒利,锃亮锃亮的。
“你這一身,不會是要去……打架吧?”司昭想說的是,她不會是要去殺人吧,話到了嘴邊就改成了打架。
余夏兒拿了個黑頭套,往腦袋上一套,說道:“不是專門去打架,而是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