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大人便朝賣牛的看去,賣牛的人連忙拱手,“大人,這小牛已有三月大,喂些嫩草麥皮湯,也是能養活得了的。”
閻大人表示對牛不太理解,既然他們這么說,想必真相就是這樣的吧。
畢竟他們販牛的賣牛的,總不能自己把牛搞死了吧?
話說這小牛真只有三個月大?看著有半歲的了的樣子。
確實不小啊!
既然是送人禮物,就得送好的,不過閻大人還是有些不放心,再度三確定:“這小牛喂點麥皮真能養活?”
牛販子道:“大人若不放心,可以連這母牛也買了,反正這母牛也不算貴,才二十兩銀子。”
閻大人看了看,這一身厚肉二十兩銀子,確實不算貴。
“小牛呢,怎么賣?可別太貴了。”
牛販子一臉諂媚:“不貴不貴,就十兩銀子一頭,大人這是來得巧,這批牛就只有四頭,晚了可就沒了,大人要不然把它們全買了?”
閻大人想到余夏兒荒地多,何況還有一大片沼澤,確實要多幾頭牛才行,既然送都送了,那多送幾頭也無妨。
“一共五十兩銀子,連大帶小,我全買了。”閻大人說道。
牛販子裝作一臉虧大了的樣子,很是不舍地五十兩銀子,將一大四小的牛,全賣給了閻大人。
等閻大人一走,牛販子丟給賣牛的半兩銀子,火急火燎收拾好東西,撒丫子跑飛快。
賣牛的覺得不對勁,但也沒多在意。
那牛才來,他還沒看呢,閻大人就自己截了胡,出啥問題也找不到他頭上。
相反,他還白賺了半兩銀子。
余夏兒還沒想到要怎么過生日呢,結果一大早閻大人就差人送來了禮物。
看到禮物,余夏兒一臉懵。
奶牛?
大的看著是頭奶牛,小的可一點都不像。
這牛雖然還小,不過才三個月的小牛,可余夏兒總覺得它們眼熟得很,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什么品種。
只道它們雖小,眼神卻有點兇。
聽來人講,這四頭小牛是閻大人親自去挑的,聽說長大以后十分強壯,力氣賊大,特別適合耕地。
而且特能生,一胎能生四只。
還為了這四頭小牛,特地花了二十兩把母牛也買下來,就是為了奶這四頭小牛,余夏兒就有點想呵呵。
不必說,閻大人被忽悠了。
“回頭讓你們家大人去找找,那賣牛的鐵定跑了。”余夏兒說道。
“不,不能吧?”哪個王八蛋吃了熊子心豹子膽,敢忽悠他家大人。
“呵,回去后跟你家大人說說,讓他去找找就知道了。”余夏兒笑得一臉溫和,就是看著有點瘆人。
來人不知為何,有種不妙的預感。
“余姑娘可是知道這牛?”來人忐忑問道。
“這大的我知道,確實很溫順,但這牛沒力氣,不會耕地,就是產奶用的,當地人叫它奶牛。”
余夏兒指了指四頭小牛,“莫看這四頭小牛吃的是這大牛的奶,但它們并非這牛奶牛生的。你再看看它們的眼神,是不是挺兇的,一點都不像善類?”
來人仔細看了下,還別說,真是這么一回事。
怪不得他來的路上,總覺得這四頭小牛挺野的,一點都不像大牛那么溫順,原來他的感覺沒有錯。
“那,那咋辦?”來人有點想哭。
“咋辦?養著唄,養大以后要是不能使,那就……”余夏兒看著四頭小牛兩眼放光,“吃肉啊!”
來人:“!!!”
他竟無言以對。
四頭小牛本來挺囂張的,在余夏兒的眼神下,竟開始瑟瑟發抖。
送牛的人走了,余夏兒看著奶牛兩眼放光。
奶牛啊,有牛奶啊!
余夏兒扭頭惡狠狠地瞪向韋氏:“以后你每天喝兩碗牛奶,早辰一碗,睡覺前再喝一碗。”
韋氏(⊙o⊙)…
“大,大丫,那不是牛喝的嗎?”韋氏結結巴巴地說道。
“牛奶是奶,ren奶也是奶,差不多的東西。”余夏兒自己都挺愛喝牛奶的,不過她沒好意思說。
韋氏聽了更尷尬了:“娘都這么大了,喝奶多不好?”
余夏兒豎眉:“你廢話怎么這么多?”
韋氏立馬蔫了,老實不敢說話,但確實感到很尷尬,同時又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小時候沒吃著奶,長大后倒是吃上了?
多了五頭牛,余夏兒又找人幫忙,再搭了一個棚子出來。
隔開兩個地方,小牛關在一起,大牛獨自關一處。
然后把養牛以及擠牛奶的活,交給了余大志。
余大志一聽,當然不干,打草放牛沒問題,讓他擠那啥就不成了。
然而余夏兒會慣著他嗎?當然不會,沒有什么事情是打一頓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打一頓,打到事情能解決為止。
后來余大志學會了擠牛奶,技術還很不錯。
不過余大志也常跟韋氏叨叨,后悔沒在某個死丫頭剛生那會,把死丫頭摁尿桶里頭泡泡。
話說回來,余夏兒本也沒想著怎么過生日,但既然閻大人都差人送了禮物來,還挺合她心意的,不過好像又不太好。
這么一想,她就趕著小驢車去了小鎮。
既然是過生日,怎么也得來點酒才行。家里有菜有肉,就是沒有酒。
大黑自己會走,不用管,余夏兒躺在小驢車上,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兒。
“太陽下,我迎芬芳,我是黑黑的姑娘,誰把我生得這么黑,臉還這么圓……”
光聽著歌聲調調,就知道唱歌的人心情很是不錯,雖然歌唱得有點難聽,曲調也有點怪。
可聽著歌,看看驢車上的小姑娘,又覺得這歌挺適合這姑娘的。
徐問聽著歌,看著驢車上躺著的人,猶豫再三還是上前去,將人攔了下來。
驢車突然停了下來,余夏兒‘噌’地一下坐了起來,還以為已經到了鎮上,正扭頭四處瞅著呢。
發現并不是,而是在叉路口。
轉過身回頭一看,才知道是有人把驢車攔了下來,這攔車的人……還挺熟的,呵。
“夏兒。”徐問猶豫著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