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這只夠大了吧?
余夏兒眼睛都亮了,一直以來老饞老饞牛肉了,卻吃不上,現在竟有這么大一頭,還都是她的。
余夏兒心花怒放,一巴掌拍大白母老虎膀上:“干得好。”
大白母老虎被拍得呲牙咧嘴,都懶得理她了,往老虎洞走了回去,它該給它的兩只崽子喂奶了。
“大昭大昭大昭……紅燒牛肉,蘿卜牛肉,醬牛肉,干鍋牛肉……”余夏兒拖著牛就往司昭那里跑。
司昭:“!!!”
吸溜,說的都是什么神仙做法,好想吃!
就連偶而能吃上牛肉的閻縣令,聽著余夏兒嘴里一個接著一個往外冒的菜名,也忍不住流口水。
“剛明明就吃了不少羊肉跟魚,怎么又流口水了呢。”有人小聲說道。
“那是牛,我活這么大,就沒嘗過牛肉啥味。”
“我連聞都沒聞過。”
余夏兒聽到他們的議論聲,倒沒有很小氣,大方說道:“大伙努力干,等回去一人分二斤牛肉,帶回去跟蘿卜一塊燉,特香。”
大伙眼睛一亮,一個個高興得很,干活更加賣力了。
在數十人的忙碌之下,終于將鐵樺木的一頭置于黑剛巖的下方,并且固定住,支點同樣是一塊黑剛巖。
因著黑剛巖太沉了,他們必須不斷地往撬干的末端添加重物,在重物加到一定程度時,巨大的黑剛巖有了松動。
“加把勁,拉!”閻大人安奈住內心的激動,揮手下命令。
隨著一聲令下,巨大的黑剛巖被撬動了。
只聽得轟隆一聲,黑剛巖往前水潭方向倒了倒,露出一米多的裂縫來。那一瞬間龍口之水就順著裂縫往峽谷傾瀉,不少水都濺到了眾人身上。
可不等眾人高興,就看到黑剛巖晃了晃,竟然要往回倒。
不好!
眾人面色一變。
有著急的,甚至忘記了黑剛巖的重量,竟要以身去擋。
好在余夏兒一直盯著,見勢不妙,搬了一塊小黑剛巖丟了過去。
小黑剛巖落入大黑剛巖原先所在的坑住,堪堪擋住大黑剛巖的回彈,再加上被水沖了一下,那人才沒被黑剛巖壓到,眾人看著才松一口氣。
“只開了一米多,水還是小了點。”閻烈盯著黑剛巖說道。
余夏兒圍著黑剛巖轉了一圈,看了看自己的手,猶豫了下,對他說道:“它現在是一塊凸起支著,正好處于平衡狀態,要不然我試試?”
“你行嗎?要不然再想想別的法子。”
閻烈現在也沒有別的法子,畢竟水已經往峽谷方向流了,黑巖石周圍不好再站人,否則很容易就被水沖走。
余夏兒道:“先試試吧。”
走到剛墊石頭的地方,伸手正要推,司昭就往這邊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
“等等,我也來。”
話音剛落,人就到了余夏兒身邊。
閻烈見狀也擼了袖子,朝二人走了過去:“本官也來。”
不想才走兩步,就讓人攔了下來。
“大人,危險。”官兵不讓閻烈過去。
閻烈正想替自己辯論一下,那邊二人卻不等他,用盡全力朝大黑剛石猛地一推。
巍然不動的大黑剛石先是顫了顫,很快就失去了平衡,朝水潭方向滾去。
失去大黑剛石的阻擋,龍口中的水瞬間朝二人沖了過來,直將二人沖向右側峽谷壁。
司昭下意識抱住余夏兒,用自己的后背去墊。
水的沖力很大,二人瞬間功夫就撞到了壁上,水流分成兩股拉扯之力。
眼見著就要被沖向水潭,又或者是峽谷,頭頂上方伸來一只手,抓住司昭的肩膀,將司昭提了上去。
司昭還抱著余夏兒,二人同時上了岸。
“好險!”
眼前這些,都不過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好在閻烈反應得夠快。
不然二人雖不至于死,也得受些罪。
不想剛松一口氣,水潭方向傳來驚天巨響,緊接著一道巨浪沖天而上。
水嘩啦啦澆了一大片。
靠近水潭周圍的人,都倒霉得被水浪沖倒,離得遠一些的雖好一些,但也渾身濕透。
就連在二百多米外的大白母老虎,也被濺上幾滴水。
司昭顧不上自己也滿頭滿臉的水,下意識就擰了衣擺上的水,拿起來給余夏兒擦臉。
“你怎么樣,沒事吧?”司昭問。
“沒事。”就是一不小心喝了口水,有點嗆著。
雖有猜測到會把它推進水里,也知道落水肯定會濺起水花,可沒想到會濺得這么高又這么多。
剛那一瞬間,一股巨浪沖天而起,太驚人了。
“嗚嗚。”不遠處某棵樹上,雪豹抖了抖身上的水,嚇得心肝兒直顫,沖大當家小聲叫了幾聲,一臉的求安慰。
大當家仿若沒聽到,嘴角微勾:“竟真讓他們成功了,小黑姑娘挺聰的。”
“嗚嗚。”求安慰。
“閉嘴,長得丑,聲音也難聽。”
大伙雖然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可一個個面上都充滿了喜悅,興沖沖沖地迎著朝陽往高山上跑。
在太陽光照亮整個大地的瞬間,看到了小灣湖。
一道流水順著彎彎曲曲的峽谷流入小灣湖,本已干涸了的小灣湖漸漸有了積水,這積水越來越多。
“成功了,終于成功了!”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村里終于有水用了。”
“死也值得了。”
眾人歡呼,高興得原地跳了起來。雖然過程有些復雜,又很是艱辛,但最后他們還是成功了。
特別是唯二的兩個小灣村民,更是高興得不得了。
“余夏兒,好樣的!”有人喊道。
余夏兒扭頭,沖那人笑了笑,也將他認了出來。
說話的是老余家后面的張家人,卻非阿珍婆那個大張家,而是往邊上點的小張家。
不過雖非同一家人,但也關系匪淺。
這兩家今的當家人乃親兄弟,如今不過是分家過日子。
大張家有七個兒子,小張家卻只有一個兒子,平日里小張家挺受欺負的。
不過小張家的人還不錯,不遭人嫌。
張明見余夏兒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