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兒點了點頭,她也是這么覺得,也就是說一會她吃完飯,再去砍兩棵就夠了。
卻聽司昭說道:“只是你要木屋的話,會不會木頭小一點比較好?比如碗口粗的,直一點的,粗細剛剛好,還省了鋸,就像咱們之前砍的那種。”
這么大的樹,鋸著多費勁啊。
而且這樹一看就特別結實,鋸著肯定很吃力。
金胖子怕累,下意識問:“我老舅鋪子后院板子多,要不然我幫你問一下,能省不少事呢。”
余夏兒:……
司昭:……
還別說,司昭想了下,覺得也挺好。
不過他沒敢說,怕挨揍。
“棺材板太短,不合適。”余夏兒嘴角微抽了抽,卻沒有生氣,甚至還琢磨過。
可惜,確實不適合。
金胖子一臉可惜,要能用的話,肯定就不費勁了。
“要不然去木匠鋪看看?把這松木賣給我老舅,拿了錢去買板子。”
說到這個,金胖子還來了勁,“像我老舅那種做棺材的,又或者是買棺材的,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木頭,夠粗夠大,做出來的棺材渾什么一體著,特別受待見。”
余夏兒:……
司昭覺得他的這個兄弟可能比較喜歡挑燈上茅房,人家想著建個漂亮的小木屋,他卻一個勁地說棺材。
以免他真找死,司昭連忙道:“要不請人來干?不然就咱們仨干,得多累啊。”
一想到要鋸那么多板子出來,就很頭疼。
余夏兒點了點頭,她也不是愛受虐的,自然還是找人來干活好。
小樹雖然好,但她還是喜歡落葉松。
見她同意,司昭松了一口氣。
金胖子在一旁好奇地問道:“大丫妹子,你又不是沒錢,為什么不蓋個磚房,磚房住著不舒服嗎?”
余夏兒說道:“磚房肯定要蓋的,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先蓋個小木樓。”
遲疑了下,又道:“一百米的是不是大了點?要不然弄個小一點的?”
司昭嘴角微抽:“你自己想,開心就好。”
余夏兒仔細想了想,就覺得還是弄小一點吧,做得結實一點,以后要是想換個地方住,她就直接把木屋抬走。
不像在老余家的那樣,抬不走,白費那老些功夫。
飯菜已經做好,韋氏做的雖然還可以,但比起司昭的手藝來講,還是差了不少。
余夏兒看了眼司昭,眼神詭異。
司昭:……
這姑娘又想干啥?
中午吃過飯后,余夏兒爬進馬車里待了一會兒,沒多久就跟著兩男人繼續砍樹去了。
韋氏在收拾著東西,趁著余夏兒沒在,就想仔細瞅瞅,兩個車上究竟都裝了什么東西。
先看的是驢車,上頭好幾個麻袋,她偷解兩袋來看看,不認識那是什么東西。
不知能不能吃,沒敢碰,又綁了袋口。
馬車里的她大概知道一點,但也不十分清楚,畢竟昨晚跟女兒一塊睡,怕碰了東西她會生氣。
不過她心里頭猜測,除了那半扇豬以外,剩下的應該都是糧食,有好幾袋呢。
結果一掀簾子,差點嚇死。
余夏兒為以防萬一,離開之前把綠蛇給拽了出來。
將綠蛇橫放在在幾個袋子上面,老大一個蛇頭,就向著車門這邊。
韋氏尖叫一聲,往后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地上去。
嚇得臉都白了,一點血色都沒有。
簾子刮車邊上,還沒來得及擋回去,韋氏仍能清楚看到那條蛇。
只見那條蛇閉著眼睛,似乎是在沉睡,又似乎是死了。可不管如何,韋氏都不敢靠近。
忽然就想起昨晚這蛇就橫在母女二人之間,就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副想暈又不敢暈過去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簾子被風刮了一下,就落了回去。
看不到蛇了,韋氏才好一些,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自覺離馬車遠遠的,生怕那條蛇會跑出來咬人。
“剛是不是有什么聲音?”司昭捆樹的動作停了下來,一臉疑惑。
“并沒有,你聽錯了,快點干活,別想找借口偷懶。”余夏兒面無表情。
待二人又忙起來,她往地那邊瞅了一眼,又繼續干活。
再把這棵樹砍了,就夠了。
至于她親娘,頂多就是嚇著了,沒多大的事兒,嚇不死就行。
韋氏確實沒被嚇死,但也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結果一扭頭,就看到田氏跟許氏站在橋那邊,正兩眼冒火地瞪著她。
能不冒火嗎?
都說好了讓她把兩車東西弄回家去,她不但沒把東西弄回家,還在這里樂呵呵地吃飯干活。
那老些好東西,還有半扇豬肉,她們可是看著了的。
韋氏臉色都變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很害怕田氏會不高興,然后不同意把兒子過繼給她,到時候丈夫也會很生氣。
可女兒不同意,也好生氣。
最可怕的還是馬車里有蛇,好大一條蛇,就算是死的她也還是好害怕。
“你給我過來。”余婆子一臉陰沉。
韋氏猶猶豫豫走了過去,早晨被擰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可她不敢不過去。
就不是為了兒子,也沒有膽量違抗余婆子。
“你告訴我,那兩個車里裝的是什么?”余婆子問道。
早晨的時候沒看清楚,除了那半扇裝在筐里的豬頭以外,別的東西大多都在袋子里頭。
看著像糧食,又覺得不太可能。
總共有兩車呢,才不信那死丫頭會買這么多糧食,又吃不完那些。
說到兩個車里頭的東西,韋氏面色就是一白,又想起了那條可怕的蛇來。
“有,有蛇!”韋氏驚恐道。
余婆子面色一變,連忙低頭去看腳下,一旁的田氏與許氏也嚇得夠嗆,左右找了起來。
韋氏連忙解釋,聲音顫抖:“不,不是這里有蛇,是馬車上有蛇。”
余婆子動作一頓,抬手就想抽韋氏一巴掌,卻見山頭那邊有什么東西在晃動,似乎是有人在往回走。
本來要打臉的手,就打在了韋氏后肩上。
“養你有什么用,連話都說不清楚,還不如養個只雞,雞好歹還能下蛋。”余婆子惱火地瞪了韋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