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瞥了他一眼,陰惻惻道:“我看起來也是怪怪的,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秦伯莊擰眉,耿直道:“你不一直都是這么陰陽怪氣的嗎?還用得著看?”
言笑:……
有嗎有嗎有嗎?
“個蜂窩臉,我看你是想絕交!”言笑咬牙切齒。
“不理你了,明日一早就要出發,服下這寶貝得要不少時間吸收,我得早些回去服用。”秦伯莊完大步離去。
言笑停留在原地,感覺有點涼。
他靜靜地看了一會回那扇門,猶豫了好久,也同樣沒上去敲門,輕輕嘆了一聲,轉身離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怪別扭的,若是生出了特別心思,不余夏兒不相信,連他自己都不信。
他始終認為自己還沒有那么眼瞎,喜歡上一個長相普通的姑娘。他喜歡的人,就算不是盛世美顏,也該是容貌極為出色的佳人。
姑娘有什么?未長開的臉顯得普通,長開了也不一定會好看,還黑黑的一點都不白。
怎么看都是個土村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可若是不喜歡,他又為何會在察覺沈青的意圖時,如此著急,為了打斷可是連臉都不要了,甚至還豁出去……告白。
真喜歡上了?
腦海中忽然就閃過姑娘抹了一臉黑,未曾掉皮前的大臉,猛地就噎了一下,被自己口水給嗆到了。
“我肯定沒這么眼瞎!”
聰明機智的言狐貍,陷入了自我否定中,智商也一時出現故障。
而余夏兒是真的不懂嗎?
不可能的,拋去這具身體前十三年是個傻的記憶,她也是活了兩世的老妖精,怎么可能一點都不懂。
只是她受藍星記憶的主導,總下意識忽略了男女大防,才沒想去那么多。
直到才剛沈青那般怪異的反應,以及后面鼓起勇氣的一番話,她才幡然醒悟。
似乎在無意中,她把人給勾搭了?還一下勾搭了兩個?
不,這不是她的鍋。
余夏兒皺著眉頭想了想,沈青或許有幾分真意,而言笑可能是因為好玩。
總而言之,不可能是真的。
普通成她這樣,還真沒啥本事勾搭人。
或許沈青長得很好,家世也令人垂涎,可余夏兒真的沒想。
那時萬分驚險,哪里還姑上那么多,難道就因為男女大防,由著沈青去死嗎?
不能的,再重來一次,她還會那樣做。
余夏兒仔細想一下,沈青應該是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之所以想要跟她定親,無非是因為被她扒了衣服,想要她負責。
實在的,沈青這個人勉強還行,臉黑還掉皮的的時候都很俊,現在臉變白凈了就更加好看了。
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可想到對方的身份,她又不太想考慮。
她是要當個平凡的人,頂多就在這邊境旮旯里當個村霸,去上京或者別的城當霸主,可不是她的理想。
算了,不想了。
不準人家剛一回上京,就遇到了心夷對象,又或者被皇帝老兒看中,直接就賜個婚什么的。
比如賜個公主?
到公主,她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
當今皇帝好像是在年輕時遭人暗算,山了身子,才使得至今只得一女。
后改‘公主’為‘帝姬’,不過老公主,也就是皇帝的親妹妹,還是被稱為公主,沒讓跟著改。
朝臣猜測,皇帝怕是要讓帝姬繼位。
帝姬聰慧過人,除了是個女兒身以外,其余各方面都十分優秀,不比男子差。若不叛逆的話,當儲君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朝臣看中的是帝姬的肚子,心想著的是下一任皇帝從那里爬出來,就是要等的時間長一點。
余夏兒敲了敲腦袋,認真想了一下,此女今年是十七,還是十八來著?好男裝,只要是個男人都莫要挨她,挨她她就想吐,想殺人,唯獨對女子還算溫柔。
得明白點,就是生錯了性別。明明是個女子,卻總認為自己是個男的,該娶妻而不是嫁人。
在三十五歲那年不知為何,自刎而亡。
那個時候她剛逃出土匪窩不久,聽到這個消息還挺意外的。
不過話回來,她想這里干嘛?八竿子打不著,她只要乖乖的,老老實實地當村霸就校 又檢查了下自己這一趟所得,一條不知道要怎么收拾的綠蛇,三百斤苦楝樹種子,三百斤刺楸樹種子,三百斤紅薯,以及一些雜七雜澳東西。
加起來有近兩千斤的東西,還挺多挺沉的。
不由得看大黑驢一眼,眼神很是復雜,還帶零嫌棄。
養它有啥用?力氣還沒她大。
她若動手,一胳膊就能拎著走的東西,它卻拉不回去。
不要回去全是上坡路這種廢話,它就是個廢物,還得她這個主人幫忙才校 大黑覺得,它家大魔王看它的眼神不對,懷疑它偷吃一根紅薯的事情被發現。
舔了舔嘴邊,應該沒有殘渣。
色不早了,余夏兒自己隨便弄零吃的,還沒吃完就開始就打哈欠,就趕緊收拾了回房去。
都躺下快要睡著了,又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修煉吧,修煉起來睡得比較香。
果然剛運行功法三分鐘,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睡過去的余夏兒并未注意到,絕世武功還在自動運行著,周身布滿了氣海,十分貪婪地吸收著運功轉變而來的真氣。
次日一早,神清氣爽。
剛伸了個懶腰,渾身上下傳來‘啪啪’響聲,門外就傳來聲音。
有人回來了?
余夏兒立馬跳起來開門,探頭往外瞅了一眼,發現是藥童回來了。
“沒啥事吧?”余夏兒問。
“沒事,閻夫人已經醒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藥童道。
他心頭是真的震驚了,沒想到人都那個樣子了,竟然還能救回來。
“沒事就好,回頭記得給我把診金要了,那閻大人我也扎了幾根,用了兩顆價值百兩的藥,也不能不收錢。”到診金,余夏兒撓了撓頭,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么,有預感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