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才到龍泉縣沒多久,竟然就遭到了黑山嘴土紡襲擊,這龍泉縣怕是有其眼線。
等屬下退出去,言笑淡淡道:“該給余姑娘準備武器與鎧甲了,若余姑娘同意,就先把那莊子劃到她名下。”
秦伯莊嘴角一抽,捂緊了錢袋。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現在捂得再緊也沒用,得有命花。”事實上就算將那姑娘雇上,也只是增添一點點成功率罷了,機會渺茫啊。
話鋒一轉,道:“可以跟老閻賒賬!”
秦伯莊明知如此可行,還是捂緊錢袋,只要一想到那個黑黑的姑娘,他就覺得自己錢袋在飄。
就算能活著回來,這娶媳婦的錢怕是又要沒了。
偏生言笑還火上澆油,嘲笑道:“你捂再緊也沒用,連個對象都沒有,上京哪家姑娘聽到你的名聲不害怕?一聽要跟你相親,都用絕食來抗議的。提出嫁給你那就更絕了,直接上吊。”
秦伯莊:……
兄弟,這你樣會失去我的!
余夏兒摘了一袋三月泡,一邊慢吞吞地吃著一邊走,時不時彎下身去采些藥草。
反正來都來了,她打算把煥顏果采到手。
司昭自然是跟了上去,這可是他內定的媳婦,得多跟點培養感情才校 “哎,聽你爹去縣城找你去了,到這會都不見人回來,你著急不,要不然我陪你去找找?”司昭這是沒話找話。
想著反正沒事,跟她再跑一趟縣城也行,反正有驢車不是?
余夏兒隨口回了一句:“不去。”
司昭一臉不解:“為啥,你不擔心嗎?咱們鎮上可是有五虎,兇惡得很,要是你爹碰上他們,那可就……”
“他沒碰上,就算是碰上了,也沒事。”
“你又沒跟著,怎么知道你爹沒碰上?”
“是沒跟著,不過在鎮上吃餛飩的時候,我剛好看到他出鎮子了。至于五虎,半個月前被我打殘了,應該還出不了門。”
司昭看著她,欲言又止,表情一言難盡。
“余大丫,你是不是不知道五虎是什么人啊?他們之中有一個外號叫巨龍的,身高二米,長得虎背熊腰,力大如牛……反正連官府都拿他們沒法子。”司昭雖知她力氣很大,可要她能干得過五虎,還是不太相信的。
余夏兒想了想,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們幾個一個臉上有刀疤,一個瞎了一只眼,一個左手右皆剩下四指,一個沒了耳朵,另一個則如你的那般,應該是五虎沒錯。”
“怎么,難不成他們不是?我猜錯了?”
“是,可是……你怎么遇上他們的?”又是怎么干起來的,那五虎連官府都拿他們沒法子,你怎么把人干倒的。
“那我去賣人參,在鎮上沒賣成,回來的路上遇見的。”
司昭不是白混的,自然知道這是為什么,鎮上藥鋪那個孫掌柜孫大財,就是個黑心的家伙。
這事,十有八九與之有關。
同時也一臉恍悟:“怪不得孫大財會差點被人打得連他娘都認不出他來。”
余夏兒覺得這名字熟悉,但一時沒想起來,就問:“孫大財是誰?”
“鎮上藥鋪掌柜。”
“哦。”
余夏兒不傻,細想了一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肯定是孫大財沒坑著她,就找人來搶她。
結果搶她的人被收拾了,然后他被搶劫的人收拾了。
不過那五虎也沒落好就是,孫大財是個心眼又記仇的,趁著五虎受了重傷,把五虎的消息悄悄透露給官府。
官府沒客氣,把五虎都抓了。
只是余夏兒還不知道,還以為五虎貓在哪個角落里養傷呢。
畢竟在余夏兒前世的記憶中,五虎兄弟幾個狡猾又厲害得很,可是繼續囂張了十多年,最后踢到了個大鐵板,才被收拾了。
忽然就想到,上次她是不是出手太輕,應該直接把人弄殘,省得他們禍害黎民百姓。
可收拾得太狠聊話,他們肯定沒法子找孫大財算賬。
算了,下次再見到,弄死丟山里就是。
余夏兒又挖了一株毒龍草,看著龍形的毒草,忽然就想起什么來,扭頭朝司昭看去。
司昭覺得她的眼神很詭異,不禁有些發毛。
“干嘛,干嘛這樣看著我?”連忙揪緊了自己的衣襟,無比警惕地道,“我跟你,我可是很正經的人,你別想對我做什么,我肯定會掙扎的。”
余夏兒:……
剛的想法就是個錯誤!
本想把功法教給他,讓他也學一下,看看到底是功法問題,還是她自己的問題。
現在看來,她還是再試一段時間的。
“丑人多作怪!”
余夏兒揮手,一拳打旁樹上,扭頭鄙夷地看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司昭看了看那樹,伸手戳了一下,立馬就聽到‘咔嚓’一聲,碗口粗的樹朝他倒了下來,嚇得他連滾帶爬躲了開來。
這是在提醒他,只要她想,他就掙扎不了嗎?
“真是怪力女!”司昭汗滴滴,禁不住在心頭嘀咕,“真要娶了她回去,以后還能有好日子過?”
最重要的是,還能調戲別家姑娘不?
一想到自己只是跟別的女人多一句話,回去就頭發被捋光,或者手被折掉,又或者腿被打斷,冷汗就往外直冒。
這他娘的可真是……比母老虎還要兇啊。
扭頭一看,余夏兒已經走遠了,司昭連忙爬起來追上去。
龍霧山可危險著呢,得跟緊一點。
一連走了快兩個時辰,余夏兒才找到煥顏果。看著挺尋常的果子,竟然還有守護獸,還挺兇。
不過沒多久就被余夏兒打死了,現在正被司昭美滋滋地烤著,很快就能吃。
“可惜沒有鍋,要是有鍋的話,砍下一半,再采點蘑菇一起燉上,滋味肯定不錯。”司昭活這么大,就沒見這長得這么好看,又這么大只的雞。
余夏兒也沒見過,這大雞長得像錦雞,但比錦雞大多了,宰完了還有近三十斤。
不過這雞挺厲害的,看司昭現在的樣就知道,只是被追了幾下,就頭發亂糟糟的,滿身地傷,衣服也破破爛爛的。
“對了,你采這果子干啥?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