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花猜的果然不錯,中途虞姬的財務聽不下去她鬼哭狼嚎,去門口勸了兩句,誰知道封蕾蕾對人家破口大罵,虞姬的財務又不是好惹的,就算是甄曉燕都要退避三分,封蕾蕾在氣頭上真的不分好歹,財務也生氣了,開始 數落她。
“你要哭可以出去嗎?我們還要上班!”
“你們都欺負我!看虞老板對我不好你們就落井下石!哦我知道了,你們是要巴結李梨落了吧!小人得志!”
財務可不管那么多,財務誰都不怕。
“廢話少說。你今天這樣都是咎由自取,虞姬沒欠你的,據我所知,倒是你欠虞姬的不少!”
財務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虞姬除了甄曉燕,最敢講話的就是這位財務陳姐。
封蕾蕾恨不得跳起來指著財務陳姐鼻子罵,不過陳姐沒給她這機會,轉頭就走了。
臨走還送她一句話“敬酒不吃吃罰酒。”
封蕾蕾更生氣了,高跟鞋一蹦老高,差點扭腳,應該有很多人期待她扭腳吧,落井下石看大戲的人永遠比臨危受命雪中送炭的人多。
封蕾蕾已經快聲嘶力竭了,孟繁花覺得這姑娘愚蠢至極,虞老板這種人最討厭你威脅她,一哭二鬧三上吊是最無用的,上次她已經教過她了,對于虞老板來說,撒嬌永遠比上吊來的快。可是這姑娘怎么就想不通呢!還覺得虞老板在乎她?
她終于惹虞老板生厭了,虞老板出來的時候,抽著煙,煙圈在空氣中畫著優雅的弧度,一看虞老板出來了,所有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藏在后側的秋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沒完了?給我滾回去!”
“虞老板,我們進去說吧。”
封蕾蕾撲在他袖子上,落了空。
“我不是故意官宣的,人家不過是想激一下你,沒想到您真的一點情面不給我。”
“虞姬和你的合同里簽的清清楚楚,談戀愛可以,但是要報備虞姬,你都已經違約了。我不罵人,你趕緊走。我沒那么多時間陪你一個小丫頭玩過家家。該干嘛干嘛去,離我遠點。”
虞老板用手擦了擦剛才封蕾蕾碰過的袖子,一臉嫌棄。
封蕾蕾哪里肯明白,仍舊心存幻想,還要繼續跟著,虞老板把煙拿下來,直接用火星子對著她。
“不想毀容就離我遠點。”
虞姬的高層都有一個共同點,說到做到。
封蕾蕾眼睜睜的看著虞老板走了,知道自己是沒戲了,委委屈屈,可憐巴巴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全虞姬都在看她的笑話,這時她的眼淚才是咸的,帶著委屈和苦澀,因為這次是真哭,也顧不得鼻涕一把淚一把了!
秋秋一看時機差不多,跑過去遞上紙巾。
封蕾蕾哭的跟個淚人似的,虞老板親自發話了,誰也不敢上前慰問,以前虞老板與甄曉燕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現在沒人送臺階給藝人們了,虞老板這詭異的脾氣,誰都怕殃及池魚。
這時候敢上前來的,也就只有秋秋后方的孟繁花了。
“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為是誰?虞老板發了那么大脾氣,誰敢來勸你!也就我秋秋不怕死。”
“那你又為什么?”
“覺得你也不容易唄。”
封蕾蕾像是遇到了知己,哭的泣不成聲,不過秋秋真體會到孟繁花說的那句笨蛋的含義了,這姑娘完全沒領會到,只能秋秋自己提點她了。
“哎,我呀敢來,是因為我后面是虞姬千金,他們不敢拿我怎么樣。要是別人怎么敢來勸你。”
秋秋真的已經說的清楚明白了。封蕾蕾終于如夢初醒!
“對!繁花!秋秋,你帶我去見她好不好?她說過給我劇本的!”
“不行啊,蕾蕾,我是看你可憐才背著繁花來見你的,要是我帶你去,她會生氣的。況且之前說給你劇本是你還在熱度上,你說你,官宣個什么勁兒!就算繁花想幫你也無能為了呀!”
“求你了!我不說是你帶來的,就說我自己有事求她!”
“哎,那你千萬別亂說話呀!繁花是你唯一的指望了!”
“好好,我聽你的!”
秋秋走在前面,帶著得意的笑容,這姑娘倒是好騙,輕易的就掉進秋秋和孟繁花給她下的圈套。
孟繁花要的正是這種結果,雪中送炭,封蕾蕾自己提出來求她,秋秋引導的好,孟繁花算計的好。
進了孟繁花的辦公室,秋秋偽裝成一臉歉意,孟繁花頭都沒抬,和秋秋演了一出好戲。
“姑奶奶,那個蕾蕾找你。”
“不見。虞老板下了指示,誰也不能幫她求情。你讓她回去吧!”
“這個”
秋秋裝的一臉為難,門是虛掩的,封蕾蕾一聽孟繁花不見她,也顧不得什么面子了,直接沖了進來。
“繁花,你就幫幫我吧!”
孟繁花此時抬頭,看到封蕾蕾,自己偽裝成一臉驚訝!
“誰讓你進來的?你怎么在這兒?”
秋秋撓頭,孟繁花立馬一支筆飛了過去!
“誰讓你自作主張帶她來的!虞老板說的話你又不是沒聽到!想讓我死嗎?”
秋秋裝作極其的委屈,甚至眼淚都要下來了。
“我看她實在可憐,是她一直央求我,我看著實在”
“她可憐?那我呢?知不知道幫她說情是什么下場?”
“對不起,姑奶奶!”
二人的雙簧唱的極好,封蕾蕾是一點破綻沒看出來。
“帶她出去!”
秋秋委屈巴巴的看著封蕾蕾,封蕾蕾一看這機會都掉到自己面前了,她怎么可能放棄。
“繁花,是我求秋秋帶我來的,你別怪他!要怪我就怪我吧!”
孟繁花把眼神從秋秋身上移動到她身上,上下打量,怪不得說虞姬父女魔鬼,這看人看到心坎里的眼神誰受得了?
“怪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怪的?我怪秋秋是因為他是我這邊的人,我是護短的。你又是我什么人?我怪你?”
想讓孟繁花責怪,那不是一般人,孟繁花對一般人的態度是置之不理,對在乎的人才責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