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琤走進書房,見到的是就是一名頗具風骨的年輕女子向她行了一個大禮。
  “民女柳瑾,愿圣上,福祿安康!”
  柳瑾的一語道破了呂琤的真實身份,一下子讓呂琤身后的坤金一和坤金二緊張了起來。
  她們兩人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刀上。
  同時綠醫也是一臉警覺地盯著柳瑾,雖然有些冒犯,但是她還是向前一步,擋在了呂琤的前面。
  呂琤都重生這么多回了,她自認看人,看殺氣還是有一套的。
  自稱柳瑾的這名女子對她有所圖,但是所圖的絕對不是她的性命。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讓她的護衛和侍女保持警惕吧。
  萬一她看走眼了呢?
  而柳瑾的侍女紫園就沒有柳瑾那么鎮定了。
  皇帝,活的皇帝誒!
  紫園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跪下,顫抖地道:“奴奴……奴婢紫園,叩見陛下。”
  同時紫園還在想剛剛自己沒有什么失禮的地方吧?自己沒有什么不尊敬的地方吧?
  呂琤也不喜歡讓人一直跪著于是說道:“起來吧。”
  “謝陛下。”
  在呂琤和柳瑾的共同示意下,紫園離開了書房。
  現在差不多可以開始談正事了。
  呂琤率先開口問道“寫柳惜茜的‘一鳴驚人’?”
  “是民女。”
  “有所求?”
  “圣上英明。”
  “跟柳惜茜有關?”
  “圣上聰慧。”
  “這樣啊,吾本來還想著搶先看結局呢。”
  “圣上想看,結局自然是有的。”
  “算了,看真人的更有意思。”
  “多謝圣上。”
  “吾可什么都沒應承。”
  “諾。”
  呂琤走出了“偶像”的小院后,原本因為青峽大捷的好心情頃刻顛覆。
  “啊——真是的。難道身為皇帝,連開心的權力都被剝奪了嗎?天天都是陰雨,真是有夠悲哀的啊!”
  “陛下……”綠醫想要勸解些什么,但是卻被呂琤所阻止。
  這或許就是皇帝的命運吧,習慣就好。
  朕這該死的三觀,朕實在是無法做到視而不見。
  柳惜茜還在大周民報上繼續連載著,距離結局還有一段距離。
  含光宴已經越來越近了。
  因為大周邊將團和北狄使者團已經抵達京都。
  同一時間抵達的雙方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邊將團這邊,早早地就準備好了一切,住的是錦繡小院。
  而使者團這邊,就只能住驛館,一間房睡幾人的驛館。
  如果是原來的鴻盧寺,使者團的待遇可能沒那么差,誰讓他們趕上了管鞅任鴻盧寺卿呢?
  他們來到京都后的生活是極其不美麗,處處受限,令人火大。
  其實鴻盧寺內還是有那么一點小小的爭議的。
  畢竟管鞅的所作所為算得上是打破了常規。
  以鄭祿為首的小部分官員絕對這樣不符合禮數,失了大周的氣派。
  但是更多的官員還是跟著傅榕,聽從管鞅的調遣。
  這里不得不提一下鴻盧寺少卿傅榕了。
  她也屬于斗爭中的失敗者,但是她個人的操作其實并沒有什么失誤,她敗在了勢上。
  進鴻盧寺后,她一直在等待時機。
  在女官受到排擠的時候,傅榕卻依舊能夠占據著高位,哪怕因勢失利,傅榕卻依舊能夠留在中央,不得不說傅榕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
  因為傅榕想要逃離鴻盧養老院的野心,她才會幫助看起來頗得圣心的管鞅。
  也因為傅榕的幫助,管鞅才在鴻盧寺如魚得水,而不是陷入權力的爭奪戰中。
  起碼,此時此刻,傅榕和管鞅的目的一致。
  不管是為了理想,還是為了逃離鴻盧養老院,他們都想著要在含光宴上大干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