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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絲毫沒有危機感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原來夫人才是最強大佬

  不知過了多久,時珺才慢慢清醒了過來。

  大概是因為懷孕的緣故,身體弱了很多,被下了點迷藥,清醒過來之后腦子還是暈暈乎乎的,以往的警覺和戒備全然沒有。

  只覺得眼前一陣犯暈。

  她目光有些迷茫地躺在那里,直到有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聽到那“踏踏踏”地腳步聲,她才緩緩抬頭看了過去。

  昏暗的環境下,那張臉顯得模糊不清,她完全辨認不出。

  但是當他一出聲,時珺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是他們下藥的劑量太狠了嗎?”

  聽著那個熟悉的聲音,躺在床上的時珺這個時候才一字一句地開口:“江暮韞。”

  長時間沒有喝水,她的嗓子有些干澀。

  頭頂很快傳來了一聲低低地笑,江暮韞為她倒了杯水,遞了過去,說:“好久不見,時珺。”

  “好久不見。”時珺回了一句,卻沒有伸手去接那杯水。

  眼下她身懷有孕,對這些吃食就更加謹慎小心了。

  對此,江暮韞也不介意,他只當時珺是在防備自己,所以從善如流地將杯子放在了一邊,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笑著問:“自從你待在京都,我們之間應該有小半年沒見過了吧?”

  時珺不知道他到底把自己弄來是為了什么,但知道暫時為止他不會對自己做什么,也就順著他的話回了一句,“好像是。”

  可江暮韞似乎很想和她聊,竟然就這么開始聊起了家常,問:“在京都還習慣嗎?”

  時珺不太懂他這個套路,但還是按照他的意思,繼續回答:“還好。”

  “聽說你現在幫秦匪弄那些芯片的東西。”

  “嗯。”

  “還順利嗎?”

  “不是特別順利。”

  “研發東西本身就需要耗費很多時間。”

  時珺聽著那些話,真的是越聽越不對勁。

  這什么情況?

  把她抓過來,就為了和她聊這些的嗎?

  正當時珺想著要不要開口問一句的時候,卻聽到他突然話題一轉,道:“本來你可以和我一起研發的,我們同在南邊,我們兩個人聯合起來,整個南邊就全部是我們的天下。”說到這里,他的語氣就漸漸變沉了下來,“可惜,你幾次三番和我做對。”

  時珺在看到他這個反應后,這才覺得正常,她慢慢騰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道:“我只是選擇更好的合作伙伴而已。”

  那淡漠地語氣讓江暮韞不由得聲音提高了起來,“可你本來是我的未婚妻,你應該站在我這邊!”

  時珺靠坐在床上,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放松,一點也不害怕江暮韞,說:“那是我父親和你父親約定的,并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可江暮韞卻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要真那么尊重長輩,你也不會坐在今天的位置上了。”時珺毫不猶豫地戳在了他的軟肋上,提醒著他是弒父篡位。

  江暮韞瞬間熄火。

  緊接著就聽到時珺說:“別又當又立,這樣只會更加虛偽。”

  江暮韞拳頭攥緊,像是在克制著什么,可明顯他根本克制不住,當即脫口道:“我不明白我到底輸在哪里?”

  那語氣里是慢慢的不甘心和不服。

  “你算計我到這種地步,我都沒有對你下死手,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幫著秦匪來對付我。”

  時珺聽到這話,實在是覺得厭煩,“別把自己說得很偉大,我們之間本就沒有任何的可能。”

  江暮韞卻像是鉆了牛角尖似的,道:“我不信!如果沒有秦匪,你一定會選擇我。”

  時珺不明白他哪來的自信,“我對你沒有興……”

  然而話說到一半,就聽到江暮韞打斷道:“只要你想要將時家發揚光大,必然要和我聯手。北邊,太遠了,而且分化了你的精力,得不償失。”

  時珺皺了皺眉,“我不會將感情和生意結合在一起。”

  隨后環顧了一圈身邊的環境。

  破敗的房間,空氣中還有股異味,但周圍非常的安靜。

  這更像是那種空置了很久的房間。

  她有些不太明白,為什么江暮韞要把自己弄到這種地方。

  以他的能力,應該不至于此才對。

  正當她思考著江暮韞到底遇到了什么變成這樣的時候,就聽到身邊的江暮韞這個時候說:“可如果沒有秦匪,你一定會將你的感情當成生意籌碼的你一部分。”

  時珺的思緒被他就此拉了回來。

  她看向他。

  “時珺,我太了解你了。這些年我一直都有關注你的動向,我知道你是一個怎么樣的人,所以當初我父親選擇你的時候,我并沒有太大的反對。”

  時珺靜靜聽著他的話。

  片刻后,她才淡聲開口,“你不反對是因為我的能力足夠可以幫你,而且還沒有太深厚的背景,一旦時家不幫我,我的力量就會變小,不會成為你的擋路石,僅此而已。”

  時珺將江暮韞所說的一切虛假全都戳穿。

  讓江暮韞十分的難堪。

  “才不是!”

  時珺看他突然激動起來,生怕到時候危及到自己,于是很快將話題給拽了回來,“是不是也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確不會選擇你,就算選擇了你。退一萬步真選擇了你,也像你說的那樣,只是把自己當成籌碼而已。”

  她不否認如果沒有秦匪,自己為達目的不惜把自己當成籌碼來換。

  但也只是籌碼而已。

  可江暮韞聽到這話后,卻誤會了,只道:“所以如果沒有秦匪,你還是會站在我這邊。”

  時珺搖了搖頭,“不,利益捆綁不了一輩子,更何況我想要的不是和江氏聯手,而是我時氏一人獨大,所以我們最終還是會分道揚鑣。”

  這話時珺說得坦誠。

  江暮韞信。

  兩個都是野心勃勃的人,就算暫時因為一致的目標各取所需,但等到時機成熟,還是會拔刀相向。

  這是無法避免的。

  因為他不可能像秦匪一樣,為了時珺而無止盡地退讓。

  一想到退讓,腦海中就此浮現出了那次秦匪為了時珺下跪的場景。

  那個畫面過了那么久,可始終還是還是盤旋在他的記憶中,遲遲不能散去。

  就像是一種魔咒一樣。

  甚至有時候心底深處會有一個聲音在說,你看,你的確就是不如秦匪。

  至少在同一情景之下,你就做不到為女人下跪這種事。

  每每想到這里,他就沒由來的煩躁。

  那種煩躁讓他寢食難安!

  就在他情緒越來越煩躁的時候,就聽到時珺平靜地一句:“你突然把我抓過來,是徹底要和秦匪最后一戰了嗎?”

  這一句話立刻讓江暮韞轉移了注意力,他心底那股煩躁漸漸散去,然后露出了一個深意地笑:“你不知道?”

  時珺搖頭,“不知道。”

  她每天都忙成這樣了,剩下的時間都用來休息睡覺,養肚子里這個了,哪來的時間去詳細地問秦匪那些事。

  更何況,她覺得秦匪能夠自己搞定,自己也無所謂知不知道了。

  但她的那句話讓江暮韞聽來,更像是一種隱瞞。

  于是,他抓緊機會就說:“看來他也不是完全和你一條心的啊。”

  時珺想解釋,但隨后又覺得沒必要。

  說多了,到時候江暮韞要不開心,吵得頭疼。

  還不如不回答。

  可江暮韞看她不回答,還以為是自己說中了,越發來了精神。

  時珺只能無奈地嗯嗯了兩聲。

  江暮韞一開始還以為她是贊同,可后來聽到她一句:“你開心就好。”

  江暮韞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根本就是敷衍自己。

  他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惡狠狠地說道:“我會證明給你看,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值得!”

  時珺敷衍得不想再敷衍了,就果斷重新躺了回去,說:“我現在頭暈只想休息,其他的我不想管。”

  江暮韞看她像是不作假的樣子,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她爭執,索性道:“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就有一場好戲等著你。”

  隨后轉身就走了出去。

  門口有兩個人守著。

  江暮韞在臨走前,對這兩個手下說:“把人好好盯著,不許松懈。”

  “是。”

  就這樣,屋內重新歸于平靜。

  只是躺在床上的人卻在這個時候從床上就此坐了起來。

  她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將整個房間在肉眼可見的地方仔細地掃視了一圈,確定屋內沒有監控之后,這才從床上下來。

  她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窗口。

  可惜,窗口外面有一層焊死的防盜窗,根本跳不出去。

  但她卻可以看清外面的情況。

  這應該是一處小村莊。

  眼下應該是晚上的八九點,但整個村莊都非常的安靜。

  連狗吠的聲音都沒有。

  遠處的路燈也壞了。

  她要想找人幫忙逃出去,只怕是不太可能了。

  時珺眼下身體里還有點藥物的作用,整個人非常的不適,就算成功跑出去,只怕最后也是被抓回來的命。

  索性她也不跑了。

  重新躺回了床上,打算好好養精蓄銳。

  反正江暮韞要利用自己威脅秦匪,暫時也不會把她怎么樣。

  于是,她就這樣安安穩穩地睡了一晚。

  倒是江暮韞,因為擔心時珺會出幺蛾子,整個晚上都沒有敢睡。

  一直等待著。

  因為他知道,比起秦匪,時珺本身也不可小覷,所以一直提著那顆心,就怕半夜這人伺機逃跑。

  結果,等了整整一夜,時珺這邊一點事兒都沒發生。

  反倒是秦匪那邊已經翻了天了。

  在下了飛機之后,從老爺子那里得知時珺還沒有回來的消息后,就直奔公司。

  結果發現公司里早就沒人了。

  他立刻打電話,結果發現電話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

  這下,一種好的預感就此騰升了起來。

  當即就調出了監控,在地下車庫發現了情況,趕緊派人全城搜人。

  很快就鎖定了對方。

  是江暮韞。

  當下就打電話給了對方。

  江暮韞也接通了。

  他說:“沒有我預想得那么快。”

  這一句話直接就表明人在他的手里。

  秦匪也不再廢話了,直接了當地就問:“你想干什么?”

  江暮韞笑了笑,“你說呢?”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別殃及無辜。”秦匪擔心江暮韞狗急跳墻,為了泄憤直接把時珺也給牽連進去。

  如今她不是一個人了,身上有了孩子,行動非常不便。

  從監控里就能看出,當時她是為了護住肚子,所以才會那么輕易被人抓走。

  所以她眼下的境況肯定很糟糕。

  這讓他十分的擔心。

  可對此,江暮韞卻哼笑了一聲,“她可不無辜,我的公司因為她可損失了不少的錢。”

  秦匪懶得和他翻舊帳,只道:“你明明是沖我來的,何必把其他人牽連進來。”

  江暮韞坐在那里,也不廢話,“她是你的未婚妻,我當然要把她牽扯進來,否則我不就和庫寧一個下場了?”

  電話那頭的秦匪沉默了幾秒,繼而沉著聲說:“放了她,我也放了你,如何?”

  只是江暮韞冷笑地說了一聲:“你不會以為我和庫寧一樣蠢吧?”

  秦匪知道再想抓人已經非常難了,所以他只能問:“那你想怎么樣?”

  江暮韞也不思考,直接就說:“我想要你死。”

  那言辭中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已經非常明顯了。

  “怎么樣,上次為了時珺下跪,這次為了時珺一命換一命,也不算虧。”隨即就是一聲輕描淡地笑聲。

  電話那頭的秦匪安靜了許久,然后才開了口:“我要聽她說話,確定她在你那邊完好無損。”

  江暮韞也不怕,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結果,他去時珺房間里打算讓他們童話地時候,就看到時珺正躺在床上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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