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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謊言拆穿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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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這信誓旦旦的承諾剛說完,就被時珺不耐地冷呵了一句:“閉嘴!”

  給歇了菜。

  秦匪不甘心地沉默了下來。

  時珺這才將沒有說完地話繼續說了下去,“可我不想要你保護,我有我自己的事業,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是你的金絲雀。我好不容易才在南邊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不想就此半途而廢。”

  這一番說辭讓秦匪原本眼里的不甘心就此淡去。

  哪怕再不愿意,他也不得不承認,時珺的確不適合金絲雀的身份。

  她是鷹。

  是強悍的,是孤傲的,也是自由的。

  沒有人能夠為她掌舵。

  她從一個私生女走到今天,怎么會甘心收起羽翼,待在籠子里,被人豢養。

  只是,承認歸承認,可他還是想盡可能的把人多留一刻在身邊也是好的。

  因此他想到了唯一能攔住她去路的江暮韞。

  “可是江家……”

  然而這次他的阻攔并沒有成功。

  只聽到時珺說:“我想過了,現在江家兩兄弟和你在京都和你糾纏不休,我完全可以趁此機會現在回去。”

  秦匪眼皮一跳。

  只覺得要壞事!

  他完全沒想到時珺竟然反向思維。

  這下他要怎么辦?

  時珺要真的回去,結果發現江暮韞他們早就已經回南邊了,那到時候回去解決時家那都是小事了,她自投羅網可是大事啊。

  于是,撒了第一個謊,眼下需要撒第二個謊的秦匪只能想辦法阻止道:“但就算你回去,江家遲早還是會來找你麻煩的。”

  “那也是我掌控時家之后的事,更何況有了時家,江家不敢隨便來和我硬碰硬。”

  時珺覺得只要時家到手,江慕凡就不會再是威脅和障礙,至于江暮韞是個聰明人,他在看到形勢變化后,絕對會化干戈為玉帛,而不是主動挑起斗爭。

  所以,趁現在回去拿下時家絕對是最好的時機。

  因此她對這件事可以說是信心滿滿。

  可問題是,這樣就苦了秦匪了。

  他哪里會想到時珺會這樣思考問題,要是就這樣放她走,那無疑是在害她。

  可如果不放她走,她必然會懷疑。

  到時候自己要是說出事實真相,估計離死期是真的不遠了。

  因此,在這番左右為難之際,他索性用了一個拖字訣,“就不能再想想其他辦法嗎?也不一定非要你親自回去的吧,我覺得應該還是有其他的辦法的。”

  秦匪一個勁兒的想要把這件事往后延,可落在時珺的眼里就成了他舍不得自己離開的借口。

  沒辦法,她只能盡力地安撫:“時家的事哪里能是外人就能解決的。更何況,我早點解決,也早點解除隱患,而且我拿下實在對你很有好處,這樣一來南邊和北邊都有了對抗江家的資本,江暮韞就會收斂很多。”

  她企圖用江暮韞作為誘餌讓秦匪上鉤,好讓他放自己走。

  但很可惜,秦匪根本不在意江暮韞。

  甚至還有點嫌棄。

  “我才不要這個資本呢,我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至于江家,那本就不是你的事,不需要你來趟這個渾水。”

  他上前,一把將人抱坐在了書桌上,然后將她摟入懷里,哼哼唧唧地說。

  時珺說了那么多,見他還是不肯動搖,不免有些不耐煩了起來,“那就全當為我自己好了,我也的確不愿意再躲在這個房間里了。”

  說著就伸手將他推開,然后跳下了桌子。

  秦匪看她已經耐心到達底線的樣子,心里那叫一個天人交戰。

  最后他還是咬咬牙,只問了一聲,“那你什么時候走?”

  時珺將電腦全都收拾好,放進了電腦包里,“越快越好,如果你同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走。”

  那干脆利落的樣子當場把秦匪給弄懵了,“現在?”

  “對。”

  “有必要這么急嗎?”

  “江暮韞現在和你在京都打擂臺,根本分身乏術,我完全可以撤回去先偷襲大本營。”

  秦匪:“……”

  時珺這樣的理由,他真的是連一點反駁的余地都沒有。

  很顯然,她今天下午肯定是已經做好打算和準備了。

  他甚至有理由相信,那些衣服之類的她很有可能也已經全都收拾好了。

  之所以留在這里,完全是在等自己過來,和自己說一聲。

  秦匪突然間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后悔念頭。

  早知道就不來了!

  這下可怎么辦!

  完全把自己置于了最尷尬的境地。

  看著秦匪悶聲不吭的垂眸樣子,時珺不免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她覺得自己這回應該是做的已經挺不錯了。

  本來她是打算和那個女孩子說完之后就走的,可因為有了上次地前車之鑒,她有點擔心自己如果再次不告而別的話,對秦匪來說會不會又是一個打擊。

  最近這段時間她看秦匪的情緒很是糟糕,不知道是不是和江氏之間出現了什么不利的情況。

  他也不說,自己也就不強求。

  所以為了讓他能舒服點,自己就特意坐在酒店里一直等他來,才把這件事告訴他。

  為的就是想親自和他說一聲。

  但是……

  感覺好像并沒有什么用。

  秦匪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落。

  甚至好像比之前還要低落的樣子。

  “我回去之后會給你打電話的,我也盡量早點結束。”時珺勸著道。

  秦匪略有些尷尬地回答:“不,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什么?”時珺有些不解地問。

  秦匪輕咳了兩聲,“我只是覺得好像也沒有到這么急的地步,其實也可以過兩天再走。”

  越說到最后,他臉上的表情就越心虛,那腦袋自然也就垂得越低。

  時珺只當他是失落不高興,于是只能再次解釋著:“我走的越早,時間就越充裕,不然我過兩天再回去的話,萬一講講那兩兄弟也回來了,那我會變得很被動。”

  秦匪拉著她的手,“也、也不差這兩天吧。”

  “差的,我恨不得能再提前兩天。”時珺說:“我覺得那個女孩應該再早兩天來才對。”

  說完,她也就不和秦匪再繼續廢話下去了。

  畢竟眼下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就算這個點飛機起飛,回南邊的話大概也要凌晨的五六點了。

  再趕去時氏,以董事的參加會議,其實時間已經很緊了。

  更別提她現在還沒有上飛機。

  因此她果斷就要往外走去。

  但秦匪卻在看到她要往門外走的時候,一把死死拉著她的手,就是不肯松。

  時珺掙了兩下,可還是掙不掉。

  最后不得不說道:“快放手。”

  可惜秦匪就是不肯松。

  “你快放手啊,再拖拉下去,我就要等三個小時以后的班機。”時珺眉心蹙起,手上開始微微使勁。

  秦匪一聽,拽著人就是不放,企圖耍賴,“沒關系,你要是沒班次,我可以讓我的私人飛機直接送你回去。”

  私人飛機?

  他怎么不直接用宇宙飛船送她回去!

  看他那樣子,時珺懶得再繼續和他廢話了,一個用力就想要甩開了他的手。

  不過秦匪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鐵了心就是不想松開,那鐵箍一樣的手緊緊地扣著她,怎么甩都甩不開。

  這讓時珺感覺到了一點不太對勁。

  雖說自己要走,他可能會舍不得,但問題是自己眼下身份、容貌他都已經知道,別說自己這次是親自和他說明情況離開,就算不辭而別,他一樣也能找到自己。

  怎么就死都不肯放自己走呢?

  這里面有問題!

  當下,時珺也不掙脫了,就神色冷淡地看著眼前的人,問:“你到底怎么回事兒?”

  秦匪沒吭聲。

  那樣子讓時珺終于感覺到了不同,于是當機立斷地質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秦匪眼看著自己是瞞不過去了,略有些心虛地撓了撓自己的鼻子,很是尷尬地說:“那我如果和你說了,你別生氣。”

  時珺也不傻,沒馬上答應,只是回:“你先說。”

  秦匪這回抬頭小心地看了一眼時珺的臉色,隨即才坦白道:“事實上,江暮韞他們在一個多星期前就回去了。”

  時珺眼眸危險地瞇了起來,“再說一遍。”

  秦匪心里頭一個“咯噔”。

  但如今話都已經說出口了,要再收回顯然是不太現實的事。

  最后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只能討好一笑地再次重復了一遍,“他們早就已經回去了。”

  時珺眼底那最后一絲溫度驟然消失。

  本來還帶著幾分溫和的表情更是瞬間冷了下來。

  秦匪見了,生怕她動手,趕忙提醒道:“你說好不生氣的。”

  “我可沒答應你。”時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即刻就質問了起來,“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秦匪一臉犯錯的表情站在那里,吶吶地回答:“我想讓你多陪我兩天。”

  時珺冷笑了一聲,“我看你是想讓我多打你兩頓。”

  說著就抄起墻上掛著的裝飾品藤條制品,作勢朝著他抽了過去。

  時珺以為以他那為人必然是要躲的。

  誰能知道,這人竟然一動不動地就給她抽。

  那東西又細又軟,但韌勁十足,一記抽下去那不是皮膚瞬間就一條凸起的紅痕,更是疼得如過電一般層層疊疊而已,直沖天靈蓋。

  秦匪整個人一顫。

  可即使這樣,還是不動。

  時珺知道他這是想挨打認罰,她哪里會給他這個機會,當下冷笑一聲,直接把人給推出了門外。

  只聽到“砰!”的一聲。

  那強烈的門風“呼”地一下迎面而來。

  秦匪在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被砸了個正著。

  他不得不在這個時候慶幸,還好自己有經驗,提前把人都給支走了。

  不然又丟臉了。

  正慶幸呢,結果沒過多久門就重新被打開了。

  秦匪看她穿戴好就直直地往外走,頓時覺得不妙,連忙把人給攔住,“你干嘛去?”

  “既然以他們已經回去了,那我當然也回去了。”時珺只拿著手機,其他什么都沒有的就往外面走去。

  秦匪有些急了,“可你不是說了,他們如果回去了對你來說不利嗎?”

  時珺眼底沒有一絲溫度,面無表情地道:“待在你身邊才是最大的不利。”

  秦匪聽了這話,頓時頭疼不已,趕緊求饒認錯,“你別這樣,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承認騙你是我不對……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時珺面色冷然,“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有第三次就會有無數次。”

  秦匪頓時叫苦不已,“怎么可能啊,這一次就已經讓我承受這么大的代價,我哪里敢有第二,第三次嘛,跟別提什么無數次了,除非我不要命了。”

  他指了指自己手背上被抽到的紅痕,滿是可憐巴巴的狼狽樣子。

  時珺看到那那一條印記的時候,睫毛輕顫了下。

  氣性稍稍淡了一些。

  秦匪一看,趁此機會就趕緊認錯,“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我認打、認罰、認罵,只要你原諒我,你怎么樣都行。”

  時珺雖然收斂了一些,但不代表就不生氣了,只聽到她冷冷一句,“你讓我走,我就原諒你。”

  秦匪一噎:“除了這個。”

  時珺輕哼了一下,就繞過他想要離開。

  秦匪看她還不消氣,最后只能苦頭婆心地勸:“你真不能走,他們倆如果知道你回去的話,肯定會找你算賬的,到時候你就危險了。”

  時珺在聽到這一句話后,突然腳下的步子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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