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是喬時躲避及時,卻依舊被刺穿了腹部,鮮血滴滴答答的落下……
“邊徊!!!”
邊昊焱立刻掀翻了邊徊,喬時已經側身躲到了一邊。
“呵呵呵……”
邊徊身體緩緩漂浮起來,嘴角帶著冰冷的笑,本來氣息逐漸微弱的邊徊,此刻氣息卻竹節攀升,甚至越發的恐怖。
實力越過圣域直沖神域。
“你不是邊徊,你到底是誰!”
邊族長將族人護在身后,仰頭嚴肅的問著。
邊徊渾身的氣勢卻一收,落在了地上,嘴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
“族長這話問的好生奇怪,我自然還是邊徊,只是另外一個身份卻是天選之子。”
“萱姐,快點,療傷丹藥呢……”
喬時傷口處的血跡越來越多,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
喬時面上沒什么表情,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邊徊。
“不用了,療傷丹藥沒用。”
邊徊的一擊蘊含天道之力,療傷丹藥對于這傷口一點用處都沒有,反而會加速傷口的惡化,就如剛剛瀕死的邊徊。
“不管是你,還是邊家,本就不該存在。”
邊徊的神情越發的淡漠,頭上淡藍色的束發帶仿若凝滯一般。
仿佛在場的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可有可無的工具人罷了。
“一切都是因果輪回不是嗎。”
喬時嗤笑了一聲,對于天道的想法根本就不認同。
妖族統治的夠長久了,該輪到人族了,或許其中的平衡之道對于天道來說很公平,但是妖族又為什么要妥協。
是不是百萬年后,人族稱霸的時間夠久了,又會冒出魔族統治這些世界……
圣人以萬物為芻狗,天道同樣如此,眾多人族妖族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平衡之道。
“是因果輪回又如何,錯了掰正了即可。”
邊徊眸中一片漆黑,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
“你即便拖延再多時間也無用。”
“你就不想……改變嗎?”
喬時回問著。
一旦鳳之昭他們真的找到出路,天道也將獲得極大的好處。
“我已經給了他們機會,然而事實證明,風險遠遠大于機遇,那便只能毀滅。”
“是嘛,那可真是……可惜啊……”
喬時話音落下,結界中忽然出現了一張大手,快速的將邊徊彈出了結界。
陡然被彈出結界,邊徊在半空中愣了下,轉而卻忽然笑出聲。
“真是可笑。”
“可笑不可笑,試了才知道。”
如果天道真的能在世界中動用那么強大的能量,為什么還要苦心經營的算計她。
恐怕算計的也不是她,而是妖族……
可是似乎又不對。
喬時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只能先應付眼前的狀況。
邊徊被彈出結界后,結界外的人不明所以,之前還一臉憤然的姬家子弟剛要出手,就被邊徊隔空捏斷了脖子。
而后顏家的人卻齊齊站在了邊徊的身后。
看到這,喬時哪里還有不明白的,天道只怕早就選中了邊徊,然后通過邊家的渠道接觸顏家……
十大家族中,除了顏家,其他的家族也懵了,顏家卻沒有任何的解釋,只是率著眾人強攻結界。
邊徊到底和其他神域強者不同,有了邊徊的加入,結界被攻破只怕更早。
“玄堇,幫我下。”
將玄堇放出,玄堇的手搭在她的手上,一道濃郁的玄氣竄入喬時的體內,而后又融入整個結界之中。
“姐姐,你的傷。”
喬時的傷雖然已經包扎過,卻依舊還在繼續滲血。
喬時搖了搖頭,將心神放在結界上。
結界每受到一次攻擊,喬時的臉色便白一分。
然而大量的玄氣注入結界中后,原本出現裂紋的結界正在被快速的修復。
“沒用的,你修補一寸,我們便擊碎一寸。”
邊徊面色無悲無喜,只有一片無情的淡漠。
喬時沒有理會,繼續修補著結界。
“啊——”
身后忽然一聲慘叫,喬時瞳孔一縮,猛的回頭,就見邊昊焱的嘴里正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胸口一片血跡,一把長劍穿胸而過,整個人也隨之緩緩倒地。
而在他的身后,一人手中拿著劍,劍上滴答滴答的落下鮮血。
“昊焱——”
文夫人一聲悲慟的嘶吼,撲在了邊昊焱的身上。
邊族長不敢置信的一步一步的靠近,雙手不住的顫抖著,眸中滿是驚恐。
“昊、昊焱……”
邊族長輕喃著,布滿溝壑的臉忽然就沒了生氣,只余一片死寂。
“昊焱。”
喬時快速沖到邊昊焱身旁,只見他的傷口如她一般,也在逐漸的加劇。
天道之力……
“萱姐……”
邊昊焱的手無力的抬起,眼中只余一片擔心,最后卻又重重的落下。
“昊焱,昊焱——”
文夫人悲痛欲絕的緊緊的抱著邊昊焱的尸體。
喬時站起身看向不遠處。
正是如今邊家剩下的唯一一個和邊家同進退的妖族,當初她覺得不怎么對勁的狼妖。
只是這么些年來從未有過問題,更是悉心教導邊家子弟。
在此之前,更是為了護住邊家子弟重傷,就和邊徊一樣。
此刻,卻親手殺了邊昊焱。
“是不是很傷心?”
結界之外的邊徊忽然開口,只是卻沒有任何諷刺嬉笑的味道,好似只是平常的再平常不過的詢問。
喬時胸口起伏的幅度加劇,從儲物空間中拎出大砍刀就對著狼妖劈過去。
狼妖卻沒有任何的反抗,被喬時一刀斬斷了頭顱。
“心中的怒火發泄不出是不是?”
邊徊繼續詢問,這種一刀就將敵人的頭顱斬下,就和打在棉花上沒什么區別。
喬時猛的一扭頭,目光兇狠的盯著邊徊,很快卻又恢復平靜,繼續加固結界。
“即便妖族真的來人又如何,你覺得他們能救得了你,救得了整個邊家?”
邊徊話音落下,身上的氣勢又是一震,實力再次攀升,最后控制在神域巔峰。
只見邊徊抬手一揮,剛被修復好的結界頃刻間又布滿了裂痕。
喬時眼底卻越發的清明,透過結界看向外面的邊徊。
“你在賭什么?”
喬時聲音微微的顫抖,看向半空中的邊徊。
“賭,不過是弱小者才會用的詞。”
邊徊眸色一轉,似譏似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