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細思恐極。
和稀泥老人一邊喝茶一邊問話，跟聊家常似的，神色也和善慈祥，說話的技巧一環接一環，一般人指不定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人家套了個干凈。
伽螢回應得坦然隨意。
本領哪學來的？
“病例上十年間和異世界的人互換了靈魂，不久前魂穿回來后重修的。”
眾大佬：你TM逗我？
和稀泥老人笑呵呵的。
伽螢看了他們一眼，抿了口茶，重新說：“我哥教的，專心學習的時候可以抑制病情。”
眾大佬左右眼神交流：果然如此。
伽螢：說實話你們不信，隨便編造你們就信了。
當然，隨便編造也不全假。
已經知道巫漠大獄和伽藍關系匪淺，現在又時常拿伽藍做人形修煉增幅器，所以說是伽藍教也不算太離譜。
再者她身邊除了伽藍也沒別的人好說，隨便編造個老爺爺，小姐姐出來，這群大佬估計真要發飆。
甩鍋給伽藍還有個原因就是給伽藍的身份過過明路，伽螢不信伽老爺子都知道伽藍的‘身份’情況下，這些當權者們會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應該是真的，這種病例在烏山有過類似情況，一面越瘋狂，另一面越冷靜，在某一方面展現出的本領越強，說不定她就展現在學習方面。”
“伽藍又是如何會這些？”
“他有多年在國外活動的記錄，身份可疑。”
“早就說過是他，先是在國外發展，再暗中培養這個小鬼，瘋病大概也是她裝的。”
“裝瘋賣傻就為了來我們這里曝光被抓？你在侮辱我們的智商還是秀你智商？”
“你！”
“別吵，說正事。”
“你們不覺得她的瘋病癥狀其實跟那一位差不多嗎？”
那一位？
伽螢眼里微光晃動，開口，“吳妤？”
大概沒想到伽螢就這樣說出這個名字。
當著伽螢討論的大佬們紛紛停下看向她，神色驚訝。
伽螢淡道：“爺爺都跟我說了。”
眾人再次吃驚。
“他跟你說了多少？”問話的是前烏山勢力一員。
伽螢：“那一輩的恩怨到現在吳妤的病情處境。”
“這老匹夫！”
這不等于全說了么。
也有人認為伽螢是不是在詐他們，就問了些密辛。
伽螢隨便說了一兩句就被喊停。
這回大佬們又糾結了。
王耀賢找到機會嘲笑，“知道丟人了？就你們烏山事多，說你們渾還不承認。”
收獲幾人瞪視，心里暗罵伽老爺子老不修，老一輩的事怎么還跟小輩說的那么清楚，不過仔細想想，他們丟人的不多，最最丟人還是伽老爺子自己。
“吳妤盯上他的事，他也說了？”說話的人諷刺道。
伽螢還是護著自家老頭子的，“爺爺一向有魅力。”
“哈哈哈。”和稀泥老人笑著打斷這些八卦，繼續正事，“既然你都知道了，也該明白伽爺子的情況特殊，以伽爺子的個性在你來這之前也該指點過你。”
見伽螢頷首默認，他繼續說：“之前你想在文娛圈里玩玩隨你，可現在入了武安局，再往上發展就不大行了，還有你身邊這位……”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也不能不說。
可惜沒說完，在提及伽藍后，對面坐著的小姑娘就抬頭，朝他笑開，那笑可以說明艷，配上欺霜賽雪的肌膚，極其有沖擊力。
老人之所以停下話語，是感覺到這份沖擊力中的鋒利。
伽螢說：“我來這登記的目的就是想往上發展，沒道理按規矩走，反倒把路給堵了。”
要是這樣，那她可要走不規矩的路了。
被伽螢反駁，和稀泥老人耐心解釋道：“你的身份還存疑，這也是規矩。”
伽螢問道：“那要怎么樣，才能給我白名單。”
和稀泥老人跟她商量道：“接受觀察一兩年如何？”
“居老，這時間是不是太短了。”說話的人斯斯文文的，之前很少開口。
伽螢看了對方一眼，曲家的。
又一人說：“沒錯，伽閻一再犯事，出爾反爾，按規矩伽螢應該被一起送去烏山，還有伽藍必須接受審查。”
居老沒有應許也沒有反對，望著伽螢似乎還在等她對他上句話的答案。
伽螢和居老對視，笑道：“不如我給個投名狀。”
居老來了興趣似的，“你說說。”
伽螢道：“烏山。”
居老愣了一秒。
本來又要吵起來的各方大佬齊齊消聲，一雙雙眼睛盯著伽螢。
伽螢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似的，“烏山所有秘術都給武安局，不夠的話，再加個瞳術和今天秦赫用的拳法劍術都可以給你們。”
這回居老也不說話了，看著伽螢的眼神驚疑不定。
這個投名狀給的太大方。
先反應過來的是前烏山老人們。
“開什么玩笑？”
“伽螢，你別沖動。”
“這絕對不行！”
剛剛還說著要只監察伽螢一兩年不夠，要把她關進烏山和伽老爺子一起提前過養老生活的曲家那位，眼里精光閃閃，現在倒是站了伽螢這邊，笑得和善，“小朋友有心了，這份投名狀足夠誠意。”
“姓曲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們曲家多少年來都惦記著烏山傳承。”
“你沖我發什么脾氣，又不是我逼著人家小朋友，這是小朋友懂事，不像你們……”
本來對伽螢有好感的烏山大佬們，看她的眼神再次恨鐵不成鋼。
這些目光給伽螢帶來不了任何影響，任由這些人因為自己的話吵起來，淡然的喝茶，坐等居老的反應。
說實話，烏山蠱醫秘術傳承在她看來并沒有那么大的價值，給了就給了，她還可以送伽老爺子更好的，免得烏山那塊地被那么多人惦記著，時不時都有人去影響那塊居民的平靜生活。
瞳術是她目前的成名技，他們惦記也就給了，不過這瞳術要配合般若心經才能練，看得見學不會，亂學還瞎眼，難受的還是他們自己。
至于給秦赫的功法，照樣不適合群眾，否則巫漠大獄的古長老也不至于那么久找不到個傳人。
算來算去也就個劍術實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