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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一個個來寫檢討書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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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家后面的獨棟別墅,由董伯親自監工完成,獨屬于伽螢私人實驗室。

  自裝修建成到現在還幾天,伽螢去看過一次,還沒正式使用起來。

  一是剛完成裝修,就算用的最好的無害材料,也想讓房子通通風。

  二是伽藍還在家里,就算他一句話沒說,伽螢和董伯都能感覺到他對新建成實驗室不喜。

  最開始光想著滿足妹妹的喜好要求了,忘了這實驗室和自家居所還隔著一段路,讓妹妹去那兒最研究,想跟妹妹見面又麻煩了一些。

  各種理由結合起來,加上伽螢覺得家里的實驗室暫時也夠用,那棟實驗室別墅就擱置了。

  今天總算迎來了它真正開光見人的日子,被伽螢邀請來的客人們成了第一批見證者。

  安靜的客廳完全不像舉辦宴會的樣子。

  伽螢帶人走進來時,接到消息來迎接她的人還是南儲。

  這為伽藍身邊的直系人員,和安德一樣,都是被伽藍專門留下來給伽螢使用的。

  伽螢也沒客氣,吩咐起南儲來自然得連南儲都忍不住產生錯覺:他們是不是已經合作很久了。

  “大小姐,你給的客人名單都已經來齊了。”

  南儲走到伽螢的身邊,途中把她身后的人看了一圈,看似不經意的眼神,其中的秦赫在他視線轉來的那一瞬,就察覺到似的和他對視個正著。

  這反應速度和眼神不得了啊。南儲意外的多看了秦赫一眼,后者盯著他的眼神就直白多了,上上下下胳膊和腿都看了一遍,反倒把南儲看得幾分不自在。

  把視線轉回來正視伽螢,南儲接著說:“有幾位沒按時趕到的人,我也專門派人‘請’了過來。”

  伽螢點頭。

  她哥手下辦事效率和手段的確比藍鯨俱樂部的要強,這沒什么不好承認的。

  “人呢?”

  “按照小姐吩咐,讓他們隨意參觀去了。”

  伽螢揚了下嘴角,往監控室走去。

  監控室里除了安排給伽螢的休息室外,別墅的每一處地方都在監控之內。

  室內坐著兩位監控人員,傭人的穿著打扮。看見推門進來的伽螢,一起站起來,“小姐好。”

  上下連排的屏幕里,正在放映著每個房間和角落的情況。

  其中的畫面卻完全和正統意義上的‘客人參觀居所’不一樣。

  李沐晴一眼就認出來其中一個屏幕里的林家姐弟。

  兩人衣裳不整。

  林子祥光著下肢,手拿皮帶,追著林子妍抽打。

  臉上的表情像是快意又像是憤怒,看起來有幾分扭曲。

  反觀林子妍被抽打得眼淚直流,嘴巴張合似乎是在求饒,又像是在尖叫,是個正常受害者的反應。然而偶爾看到她正面的眼神,卻十分怪誕,比林子祥還令人覺得不舒服。

  這樣的一幕有點突破李沐晴的認知。

  不是沒見過類似的凌辱事件。

  可是屏幕里的兩人就是給李沐晴一種更為不舒服的扭曲感。

  仿佛有什么無形的極其負面的東西,由他們身體散發出來。

  “他們……吃藥了?”李沐晴想到某個可能性。

  她看著伽螢。

  一樣看到屏幕里各種人們丑態,伽螢的神色很平靜,平靜到那屏幕里的一切都無法在她眼里留下影子般,連桌面上一個盆栽都不如。

  回答李沐晴話語的是南儲,“我們可沒有給他們喂藥,他們進房間就這樣了,房間里的所有東西都是大小姐的。”

  其實他也很好奇房間里都有什么。

  林家姐弟兩人進去后的反應,也嚇了他一跳。

  分明沒看他們吃什么或者碰什么,怎么突然就變了個樣。

  關鍵那變樣就跟披了人皮的畜生似的。

  “一點點挖掘人們壓抑在心底的東西而已。”

  伽螢淡道:“那點用量也就讓小白鼠放縱一下的效果。”

  也就是說林家姐弟的意志力連小白鼠都不如?

  南儲摸著下巴,心說這位大小姐還真是罵人都不帶臟啊。

  然后又聽見伽螢說:“當然,意志力足夠,但是壓抑的東西太濃厚的話,效果也會比較明顯。”

  這個解釋聽起來也不比上句好好么。

  瞧瞧屏幕里這姐弟兩都干了什么。

  他們心底壓抑的能是什么好東西?

  除了林家姐弟之外,另外幾個房間里的人。

  有的在重力房里死狗一樣的趴在地上喊救命。

  有的在植物室內渾身紅腫的昏迷。

  還有的在五感影像室中找不到出路,叫罵著快崩潰了。

  反正沒一個能好好坐著喝一杯待客茶。

  南儲暗地里咂咂嘴,早就聽說伽大小姐性格暴躁易怒,說難聽直接點就是個神經病。

  他跟著伽總回伽家這么久,都沒覺得伽螢有什么問題。

  今天卻實實在在見識到了。

  只不過手段兇殘歸兇殘,又和他聽說的那種兇殘有點不一樣?

  “把他們都請到大廳來吧。”伽螢說。

  南儲沒二話,跟下面的人吩咐下去。

  從監控屏幕里就看見一個個室門打開,從外面走進去的傭人將里面的客人們帶離。

  昏迷的最好帶,那些陷入瘋狂又罵又喊的,直接被強行請走。

  看著屏幕里的客人都差不多帶往大廳,伽螢才站起來。

  圍在周圍的李沐晴等人不自覺的給她讓開路。

  大廳里,被帶到這里來的客人們要是再察覺不到問題就是真傻了。

  把他們帶來這里的傭人并沒有繼續用強硬手段,不過誰要是有離開的想法,也絕對走不了。

  大門的方向就在不遠處,然而這一條去大門的路被傭人守著,別看這傭人看起來安安靜靜很聽話的樣子,經歷過他們手段的客人,都知道憑自己突破不了他們的阻攔。

  “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一定會!”

  “伽螢到底想做什么?把她叫出來!”

  “瘋子,我就知道,那就是個神經病,我不該來的。”

  大廳充滿了負面情緒,客人們看到身邊人的慘狀,心情越發的惴惴不安。

  這股壓抑的氣氛直到他們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帶頭朝他們走過來。

  一看到伽螢,所有人的情緒頓時找到發泄口。

  他們的罵聲已經到喉嚨,眼看就要喊出來。

  原本在茶幾上的水晶花瓶被人抓起來砸向伽螢。

  這速度這力道要是砸中已經可以預想到頭破血流的下場。

  砰——

  光影一晃。

  水晶花瓶中途碰到什么,被撞擊換了個方位摔在地上。

  然后又是一道光影。

  伴隨著男人的尖銳的慘叫聲。

  大廳所有客人像被突然掐住喉嚨的鴨子,罵聲落在喉嚨吐不出,表情怪誕而可笑。

  這會兒他們才看清楚伽螢手里拿著一條鞭子,那鞭子在她手里靈活如手臂,剛剛甩飛水晶花瓶的就是這條鞭影,緊接著一鞭子甩在他們其中的一人身上。

  那人就是拿花瓶砸人的林子祥。

  此時雙手捂著臉跪在地上慘叫。

  從他指縫里流出來鮮血。

  林子祥自己也看到了,雙眼瞪大,松開手轉頭問林子妍,“我的臉,我的臉怎么了?!”

  林子妍看到那破開肉綻的傷口,反條件厭惡的皺了下眉頭。

  林子祥臉色聚變,站起來瘋了似的朝伽螢跑過,“老子跟你拼了!”

  人才跑了一步,就被一道鞭影打中膝蓋。

  后者頓時雙膝一軟,摔在地上。

  一連串的鞭影落在林子祥身上。

  一開始還能罵兩句話的林子祥,沒兩下就剩下求饒和呼救的慘叫。

  少年人被打得像落水狗,打人者神色淡漠,不見絲毫施虐的兇狠,反倒散發著令人自慚形穢的強大氣場。

  發現這點的客人們神色各異,心情更加惴惴,想些什么也就他們自己知道。

  “快住手!”

  林子妍跑過來。

  “伽螢,有什么不高興你可以……啊!”

  自認為伽螢不會打自己的林子妍,被一鞭子抽到手臂,當即發出的慘叫比林子祥更尖銳。

  在場的人紛紛露出不適的表情。

  被打的林子妍先吃驚的睜大眼睛,然后毫不猶豫后退,沒有繼續擋在林子祥身前去。

  到了安全距離后,她捂住手臂。

  一條鞭痕紅彤彤的破了皮,短時間已經滲出血。

  一想到不是自己跑得快,這一鞭子不是擦到自己,而是實實在在的打中,手臂指不定會留下疤,林子妍既后怕又慶幸。

  來自手臂鞭痕的疼痛,也讓她想起剛剛在房間經歷的一切,緩過神后對伽螢憤恨達到最深。

  “伽螢,子祥是你表弟,難道你真的想打死他嗎!”

  伽螢瞥了她一眼。

  眾人也看不明白少女是怎么做到的,動作卻看起來說不出的優美,那嚇得眾人頭皮發麻的鞭子如有靈性的轉了個圈,被收回伽螢的手里。

  林子妍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拿出表姐的架勢,“把手機還給我,我帶子祥去醫院,今天這事我暫時不跟你計較。”

  至于之后?

  林子妍的眼底閃過狠色。

  今天在伽螢這里莫名其妙吃了這么大的虧,她怎么可能咽下這口氣。

  等著吧!

  她一定會討回來的。

  只是伽螢發瘋起來不要命,還是先離開這里要緊。

  “你剛剛說他是我的誰?”

  來自前方少女的問話。

  她的語氣輕緩,音色清澈而悅耳。

  這是一種能讓人聽見就倍感好感度,且容易著迷其中的嗓音。

  林子妍嫉妒的不行,心里痛罵著這樣的惡心的人,偏偏擁有著最好的一切。

  這份嫉妒和憤恨讓她表情僵得厲害,“我說子祥是你的表弟。”

  鞭影如蛇。

  鞭尖蛇信子一樣的舔過林子妍的唇角,留下了個血色之吻。

  那速度快到眼睛都看不清,更別提躲過去了。

  林子妍嘴巴先嘗到血腥味才感覺到劇痛。

  “我除了一個哥哥外,沒有其他兄弟姐妹。”

  她不可置信的瞪著說著這話的少女,對方欺霜賽雪的臉上隱約還能看出幾分輕松的笑意,愈發凸顯精致五官的靈動清美。

  這種漂亮已經可以稱之為美麗,令人感受到美好。尤其是那雙淺如琥珀的眼睛,清澈瑰麗,顧盼生輝。

  “你再說一次,他是我的誰?”伽螢微笑問道。

  林子妍張了張嘴又閉上,捂著嘴巴,看伽螢的眼神徹底掩飾不住瘋狂的痛恨。

  又是一道鞭影。

  正中林子妍捂著嘴巴的手背。

  如被刀割的劇痛讓她雙手麻木,從嘴巴滑落。

  “我在問你話。”

  林子妍抬頭,和那雙望向自己的淺眸對上。

  一股讓她心驚肉跳的陌生感油然而生。

  不是這樣的。

  不應該是這樣。

  這雙眼睛看不到熟悉的瘋狂暴躁,那種狂躁就像一層黏稠的霧霾,連同這雙眼睛庸俗得像失敗品的暗黃色。

  為什么變了!

  林子妍憤憤不平。

  直到她看到那雙眼睛里晃過的冷漠銳光。

  眼前一黑。

  “啊——!”

  大廳的客人們震驚,甚至有人急促后退,不小心摔在地上。

  他們看著到底地上翻滾,一只眼睛血流不止的林子妍。

  哪怕不用腦子去猜都知道林子妍這只眼睛保不住了。

  是誰說伽螢變了,神經病好了?

  這是變得更殘暴,神經病更嚴重了才對!

  林家姐弟兩人一個趴在地上沒有動靜,別人以為他是昏迷了,實際上將臉埋在雙臂里的林子祥,雙眼透過縫隙的看著外面,見到姐姐的慘狀后身體一顫,縮得更緊。

  一個哀嚎不止,形同魔鬼。

  把手里的鞭子遞給身旁的南儲,后者臉色慎重的接著。

  伽螢向前走過去。

  她一動,客人們個個繃緊身軀。

  伽螢好像沒有察覺,走到個沒有人的單人沙發坐下,回頭對跟自己一起來的李沐晴等人說,“自己找地方坐。”

  也沒去看他們是個什么表情,伽螢又轉回頭對前方的客人們問:“還有人要認親嗎?”

  沒有人說話。

  伽螢微笑,“很好,那我們現在可以談談這次邀請你們來做客的正事了。”

  客人們你看看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集中在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上。

  這人是他們里面地位最高,權勢最大的一個。

  被眾人給予厚望的中年男人沉著臉,開口說:“你的待客之道是我此生僅見。”

  伽螢微笑道:“希望如此。”

  中年男人臉色更冷沉。

  他聲線突然提高,“直說吧,你到底想做什么!”指著地上的林家姐弟,嚴厲的表情配以斥責,輕易給人帶來巨大壓力,“你這樣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就算是未成年也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今天就算你出一時的氣又能怎么樣,難道你還能把我們關一輩子?”

  “看看你身邊的這些人吧。”

  “他們都要被你的行為連累,就算什么都沒做,都會被認作你的幫兇。”

  中年男人每說一句話都會觀察現場伽螢等人的反應。

  坐在他正前方的伽螢表情最好觀察,卻最難看懂,甚至對視久了反而有種被對方看透的不適感。

  原以為能在秦赫他們的臉上多少看到點想要的東西,結果再次事與愿違。

  秦赫和中年男人的目光對視上,愣了下然后恍然大悟,突然舉起手喊道:“老板。”

  伽螢看向他,“嗯?”

  秦赫說:“我覺得他在挑撥離間。”

  中年男人:“……”

  其他人:“……”

  南儲錯愕盯著秦赫。這是人才啊?

  伽螢笑了,“嗯,你沒感覺錯。”

  混血酷帥的青年嘿嘿笑得冒傻氣。

  中年男人差點飚粗口。

  這時候伽螢朝他望過來,“陸明賢,海明珠海運公司老板。”

  被小自己兩輪的小女孩隨意的喊著名字,少有這種不被尊重體驗的陸明賢神情陰郁。

  伽螢又隨便指出幾人的身份,被喊到的人表情都好不到哪去。

  其中一名青年突然喊道:“伽小姐,我是無辜的,我沒想跟你作對,都被人慫恿的,你出氣也出氣了,就放我走吧?”

  “終于出來個明白人了。”

  伽螢側頭對南儲示意。

  南儲吩咐下去,一名傭人把準備好的紙和筆放到認錯的青年面前。

  青年緊張道:“這是什么?”

  伽螢道:“寫一份檢討書,說說自己錯哪了。”

  畫風這么突變,果然不愧是神經病嗎?

  青年臉上極快閃過一抹得意,裝作一副誠懇認錯的表情,戰戰兢兢的拿筆寫檢討書。

  其他人面面相覷,沒想到事情這么簡單就解決了。

  相比之下林家姐弟遭遇就太可憐了。

  所以說只要順著這位伽大小姐來,不去正面和她懟就什么事都沒了?

  很快又連續兩人站出來認錯,承認自己不該暗地里做對付伽螢的事。

  自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再看其他人的遭遇,就不難猜出今天被帶來這里的都是背地里做了針對伽螢事的人。

  后來表示認錯的人沒有被差別對待,傭人也給他們送了紙筆,讓他們寫檢討書。

  林子妍已經暈了過去,現場沒有其他人說話,水性筆摩擦在紙上的聲音都隱約可聽。

  “陸總,不如我們也?”

  有人問陸明賢。

  陸明賢沒說話,眉頭皺得很緊。

  他緊盯著對面坐著的伽螢,過了會垂下眼皮,冷淡說:“你們誰想認錯寫檢討就去。”

  這話說的,可真是讓人尷尬。

  在場有些人都是有孩子的年紀了,往日從來都是喊孩子檢討書,如今自己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雖說尷尬,依舊有人在猶豫片刻后,咬咬牙站起來討要紙筆。

  在拿到紙筆后,小聲對陸明賢解釋道:“陸總,跟神經病沒辦法講道理,還是先依著她過了這一關再說,以后還不是……”

  他自認為聲音很小,只有陸明賢聽得見。

  事實上這么小的聲音普通人隔著一段距離,的確會聽得模模糊糊的不真切。

  可惜的是現場偏偏除了他們之外,還真沒多少個普通人。

  哪怕之前是普通人,也被伽螢用藥給提攜了一遍。

  南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繼續作死。

  每時每刻都在關注他們表情的陸明賢沒錯過這個表情,心下當即凜然,沒有理會跟自己說話的人,腦海里想的是:既然知道跟神經病不能講道理,居然還天真的以為寫個檢討書就真的可以走了?

  頭個寫檢討書的青年放下筆,笑得討好的把檢討書送到伽螢的面前。

  伽螢沒有去接,半途就被南儲攔下來,檢討書也到了他手里。

  青年充滿期待的問:“我,我可以走了吧?”

  伽螢朝他微微一笑。

  哪怕前一秒還在心里罵著伽螢是個神經病,看到少女的淺笑嫣然的模樣,青年還是被驚艷住,眼神呆了呆。

  “帶下去。”伽螢說。

  傭人對青年道:“請。”

  “等!等一下!不是說好寫檢討書就讓我走的嗎?!”

  青年一副被欺騙侮辱了的憤怒模樣。

  這情況讓其他寫檢討的書的人相繼停下筆。

  他們又被伽螢給耍了?

  一雙雙憤恨怨念的眼神盯著,伽螢笑容一深,隨著雙眼彎彎,這笑看起來又邪氣逼人,仿佛有妖精在那雙眼睛里浮現,將望進去的人拖入深不見底的綺糜夢中。

  這變化看得眾人猝不及防。

  怎么會有人兇惡起來卻越發好看,絲毫沒有半分扭曲陰森的丑惡模樣。

  伽螢的目光掃視現場客人們一圈后,笑道:“到底是各位天真,還是各位認為我太天真。今天把你們請來的理由,就是感謝各位這段日子對我的‘照顧’。”

  眾人神色變換。

  伽螢說:“寫完檢討書,按罪論價,什么時候還完了就什么時候回去。”

  一副‘我很公正’的模樣。

  客人們咬牙切齒,到底哪里公正了!?

  按罪論價!

  誰知道這價是怎么定。

  眾人敢怒不敢言,有人把檢討書甩在地上,然后走到陸明賢的身邊,后續又有兩個人這么做。

  他們再次用行動把陸明賢組我誒自己這方的領導人。

  陸明賢沒讓他們失望,相比別人敢怒不敢言,陸明賢一直都很沉穩的態度,開口說:“你不可能一直關著我們。”

  一聲輕輕的笑聲。

  隔著一段距離,又那么輕而柔軟。

  卻令人覺得這笑像就在耳邊響起。

  如有實質的蟄了蟄耳朵,又刺又癢。

  陸明賢升起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見前方少女明澈而深邃的眼睛望著他,那過分淺而瑰麗的色澤,就像是太明亮反而印不出旁人的影子,任何多余的東西都會在其中被燃燒凈化。

  “最近你家里很熱鬧,你有意將家業傳給私生子,將嫡女發配到國外去。”

  “父女兩早就鬧得要斷絕關系了?”

  “你說這時候我幫陸朝陽,她會不會跟我合作。”

  ------題外話------

  (小劇場)

  伽總:我家妹妹又軟又香,可愛得只想寵著寵著再寵著(〃'▽'〃)

  眾:你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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