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殘余的妖氣?
居居突然有點后怕,小心翼翼地問道,“上仙是說,我體內有妖氣?”
“的確如此,你體內現在有大量的妖氣,也是這些妖氣壓制了你的神力,以至于你法力全無,與凡人無異。”更虛點了點頭,繼續說,“但是切記一點,若是恢復期間,不小心再被妖氣打傷的話,那便有喪命的危險。”
“多謝了。”遲重接過了更虛遞來的仙丹,向更虛道謝。
有了更虛的藥方,居居只覺得心里踏實了許多。
這更虛可是非常厲害的煉藥師,所以只要是更虛說能治的病,那就一定有救。
跟遲重回到刑獄殿,遲重便牽著居居走進寢殿。
“這段時間你不必住在書館了,便與我睡在一起。”遲重認真地看向居居,“你不能再受傷了。”
對上遲重溫柔不已的目光,居居訥訥地點了頭。
如果說之前還因為害羞或者是賭氣所以才不愿意跟遲重住在一起,那現在居居已經完全陷入了遲重溫柔的攻勢之中了。
遲重滿意地摸了摸居居的頭發,微微一笑,“若是有什么要緊的案子,你也不必與我一起出去冒險,我會讓觸谷看著你,你這段時間就安心吃藥,等恢復了法力再說。”
居居再次點頭,咧嘴一笑,心里越發甜蜜了。
“你先休息,眼下有一樁案子倒是不必離開九重天,你休息好了便來殿前。”遲重知道,居居事閑不下來的,于是便想要轉移一下居居的注意力。
居居興奮地點了點頭,便在遲重的注目下躺在榻上,閉上眼睛假寐了。
胡亂休息了一通,居居只覺得無聊了,便起身依著遲重的吩咐來到了殿前。
“你是說,雷神封神時,曾向九重天某位上仙行賄了?”遲重坐在椅子上,低低地向著跪倒在殿前的一個人問道。
那人頭發凌亂,整個人臟兮兮的,一看便是從天牢里提出來的。
居居站在遲重的身后,暗自嘀咕,也不知這人是犯了什么律條,竟然還有膽子狀告雷神行賄。
“是,上仙。”那人篤定地說道。
遲重微微一怔,隨后問道,“你有何證據?”
“證據便在銀河河底廢棄的行宮中。”那人再次說道。
銀河河底的行宮?
遲重點了點頭,立馬命令道,“來人,帶著和必去尋找證據。”
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拖著和必離開了刑獄殿。
居居看著遲重,遲疑道,“這雷神素來勤儉,怎么可能會行賄呢?況且飛升這種事情,若非自己努力,又怎會做到呢?”
“且看看找回來的證據再說。”遲重說道。
居居點了點頭,見遲重疲憊,便走到遲重身后,伸手將中指輕輕放在遲重的太陽穴上,溫柔地按摩起來。
看著遲重享受地閉上眼睛,居居問道,“此人犯了何罪?”
“此人是雷神府的一個神使,想利用雷神的關系獲一個神籍,可雷神卻將他送到了刑獄殿,”頓了頓,遲重繼續說,“八成是因為此人對雷神懷恨在心,誣告雷神也未可知啊!”
居居跟著點頭。
雷神清廉的威名可是整個天族都是出了名的,這和必又是何必呢?
居居心里想著,又想起了南騁山的事情。
“上仙,你可知道當年經常去南騁山和村長聯系的人是誰啊?”居居不緊不慢地問道。
遲重身體一僵,半晌后反問道,“你還是心里想著南騁山的案子?”
“嗯。”居居毫不掩飾地點頭,“我的父母兄弟,我祖母,我的鄉親們都死在了那場慘案里,我一定要找到真兇,替他們報仇。”
“南騁山慘案發生的那段時間我恰巧因為身受重傷而去了凡間,你說的這件事在庭審的時候倒是漏掉了,如今看來,倒是可以從這方面入手,”遲重頓了頓,這才繼續說,“你暫且不必管了,此事我定會問清楚的。”
看著遲重嚴肅的模樣,心頭再次一暖。
似乎世間一切煩惱,只要是有了遲重,便都是不值一提了。
如果說能夠一輩子都和遲重這般廝守,似乎也是不錯的結局!
正說話間,外面兩個侍衛已經是帶著和必從殿外走進來。
只見其中一個侍衛將一個盒子呈上來。
遲重眉心一皺,揚開了盒子。
盒子里放著一本賬簿。
居居驚愕地看著遲重手里滿滿的賬簿,一時間只覺得天旋地轉。
“賬簿中記載的都是雷神這些年來行賄的名冊,還有一些是他受賄的名冊,每一筆都記錄在案,上仙一查便知,和必沒有說謊。”和必挺直了腰背,說道。
如果這個賬簿是真的,那和必這人也太可怕了吧?
“這賬簿你是從何處得來的?”居居忍不住問道。
和必想也沒想,脫口說道,“回神女,這賬簿是我這些年在雷神府中一一記錄的,有一些還是我過的手。”
原來,和必竟然算是雷神的心腹呢!
和必既然有如此重要的證據,那雷神還為什么要親自將和必送到刑獄殿來呢?
“雷神威脅我,若是不交出賬簿便要了我的命,我只得給了他另外一本賬簿,可他并不知道,這賬簿我足足做了十套,分別放在不同的地方,即便是他搜去了九份,我還有一份可以讓他身敗名裂!”和必譏諷地笑道,“若不是他將我送來刑獄殿,這些賬簿我也不會如此輕易便交出來。”
對上和必陰鷙的目光,居居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人未免也太陰險了吧?
“如今我沒有了飛升的希望,那他也別想再飛升了!”和必一聲冷笑后,向著遲重磕了一個響頭。
遲重冷笑一聲,“好,此事我定會徹查的,來人,將和必關押進天牢,擇日再審。”
一直等到和必被拖著走出去,居居這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面對這樣的人,無形當中便有很多壓力!
“上仙,這賬簿涉及了很多神仙,甚至是上仙,這該如何處理?”居居苦笑著看向遲重,想到葉尤的事情,心里又是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