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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四章 搜查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逍遙章

  (女生文學)

  江小太醫四下看了看,確定這里只有他們爺孫二人,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我今天去的那一家是在青風巷的劉家別院,跟我一起去的是太常寺賈蒙賈奉祀。”

  江小太醫雖然已在太醫院三年,但多數時間都是跟在資深太醫后面,給宮里的低品嬪妃們看病,他從未給朝臣家眷們診過脈,對這些人家知之甚少。

  江醫正卻是人脈甚廣,可是他一時半刻卻也想不起來住在青風巷的劉家是哪個劉家。

  劉是大姓,京城里姓劉的,上到超品的勛貴,下到八、九品的小官,足有上百人之多,江醫正不可能全都認識。

  “哪個劉家?”江醫正問道。

  江小太醫又看了看,生怕隔墻有耳,把聲音壓到了最低:“那家的大爺雖然只是白州衛前鋒營的百戶,可是大奶奶卻是永國公的姐姐,太后的侄孫女。”

  江醫正一怔,永國公的姐姐?

  永國公有姐姐嗎?

  但是他立刻便想起來了,親姐姐是沒有,但是隔著房頭的堂姐倒真有一位。

  石頭胡同沈家二房的那位嫡長女,婆家好像就是姓劉的。

  “我怎么記得劉家在前定胡同呢?”江醫正說道。

  沈家二房是庶支,太后對他們不冷不熱,永國公府則與他們涇渭分明,因此,京城里真正的世家大族是不愿意與他們聯姻的。

  這個劉家雖然不是大族,但祖輩也是立過軍功的,因此,劉家上有恩蔭,下有田產,家境殷實,沈家二房能與劉家聯姻,也算是一門好親。

  “這里是別院,就住著他們小兩口,不對,只有沈大奶奶和兩個孩子,劉大爺在軍營里,沒在京城。”江小太醫說道。

  “嗯,你繼續說,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江醫正想起來了,據說這位沈家的大姑奶奶任性潑辣,不是個好相與的,劉家又要給足沈家的面子,十有八、九是惹不起這位兒媳婦,讓他們出來住了。

  江小太醫說道:“別看那里只是別院,可卻住了很多人,其中有四十多人是下人,另外還有莊子里的人,別院要建后院,這些人是來干活的,后院蓋好了,可是城門關了,他們只好留在別院里。還有二十多人是傷兵,另外有幾個人是送傷兵進京的。”

  “傷兵?”江醫正忍不住拔高了聲音,哪來的傷兵?

  江小太醫連忙豎起一根手指,噓了一聲:“叔公,您小點聲,這些傷兵是在兵部備案的。”

  江醫正瞪他一眼,松了口氣,想來也是,如果這些傷兵沒有備案,這會兒江小太醫怕是也不會還坐在這里。

  “繼續說。”江醫正說道。

  “前一陣子白州衛剿過土匪,這些傷兵是劉大郎的手下,這次剿匪救了劉大郎,劉大郎派人送了他們回京養傷,已經在兵部報備,我和賈奉祀看過文書。”

  “嗯。”江醫正點點頭,這種文書不會做假,這些傷兵既然能來京城養傷,想來應是劉家給劉大郎帶到軍中的人,本就是劉家的家奴,或者祖輩便跟著劉家上過戰場的,因此才會有這種優待。

  “除了沈大奶奶以外,其他人都是排隊過來診脈的,我只管診脈,棗奉祀核對這些人的身份。其中有一位上了年紀的嬤嬤,我給她診脈時,她不小心碰了我放在桌上的茶杯,有點茶水濺到桌上,她便用另一只手,在桌子上寫了“有人”兩個字,然后連聲道歉,假裝擦掉子,用衣袖把那兩個字抹去了。”

  “其他人看到了嗎?”江醫正瞪大了眼睛。

  江小太醫連連搖頭:“我們嚴格按照上面的要求,為了避免傳染,診脈時排在后面的人要退到三丈以外,但是我想賈奉祀應該看到了,他就坐在我旁邊。”

  之所以讓排隊的人在三丈以外,主要是為了核查身份,避免打草驚蛇,讓后面的人發現端倪。

  江醫正霍的站起身來,問道:“賈奉祀在哪里?”

  江小太醫道:“這個時辰,他應是回家了吧。”

  江醫正拽起江小太醫就往外跑,江小太醫嚇了一跳,不知道被他視若神明般的叔公為何如此魯莽,看來他和叔公相處的時間太少,不知道叔公是這樣的性格吧。

  半個時辰后,史乙終于從太常寺查到了賈奉祀的住址,并且找了過去。

  鞏清則親自帶國公府護衛去了青風巷。

  沈逍原本也想同去,但鞏清認為青風巷的宅子既然是沈遐的,沈逍最好不要過去,避免把正常的飛魚衛辦案弄成家族恩怨。

  可是史乙卻撲了個空,賈奉祀沒有回家。

  遇到這樣的事,江小太醫同樣沒有回家,而是把這件事告訴了江醫正,江醫正既是他的長輩,又是他的上官。

  那么賈奉祀呢,他會不會也去向他的師長商量對策?

  史乙去太常寺時順便查過,賈奉祀做過一任知縣,托了恩師的關系進了京城。

  他的恩師便是曾經做過國子監祭酒的柳學惠。

  柳學惠早在四年前便致仕了,他一心向道,據說快要成仙了。

  不過柳學惠在國子監多年,門生遍布朝野,賈奉祀是他的弟子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二哥,咱們去找柳大師,柳大師會不會不見咱們?”史丙問道。

  史乙其實也不確定,但是郡主讓他過來帶賈奉祀回去,無論如何,他也要把人帶回去。

  柳學惠住在甘石橋附近,沒錯,就是京城里別院最多的地方,昭陽長公主和秦家在那里都有院子。

  柳學惠要修道,既然舍不了京城的舒適,當然要選擇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

  史乙和史丙原本以為要等上許久,沒想到他們說是來找賈奉祀的,門房便道:“賈居士就在前院,你們稍等。”

  很快,賈奉祀便出來了,看到史乙和史丙,賈奉祀一頭霧水:“你們找人?你們是......”

  史乙見門房正往這邊張望,便自來熟地把賈奉祀拉到一旁,低聲說道:“我們是定陶郡主的護衛,奉郡主之命前來。”

  賈奉祀更迷糊了,他當然知道定陶郡主,可是他與這位郡主八竿子打不著,郡主派人來找他做甚?

  “賈大人在這里的事情可辦完了?”史乙問道。

  賈奉祀搖頭:“恩師修行的時間到了,要過一個時辰方能再見我,我還在等。”

  原來他之所以就在前院,是在等柳學惠修仙。

  “你把在劉家遇到的事情告訴柳大師了?”史乙直接問道。

  賈奉祀一怔:“你們怎么知道的?”

  史乙對史丙說道:“進去搜!”

  賈奉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拉著史乙的袖子問道:“你們要搜哪里?”

  史乙刷的亮出一塊大金牌,道:“御賜金牌在此,我們想搜哪里就搜哪里。”

  沒錯,他們出來的時候,華靜瑤把自己的大金牌交給他們了。

  搜查結果令賈奉祀驚出一頭冷汗。

  柳學惠修仙的那間雅室里,香煙繚繞,可卻只有一個昏迷不醒的道童。

  好在史乙他們早有經驗,推開門看到道童倒在地上,便及時捂住了口鼻。

  隨后跟進來的柳家下人卻毫無防備,當即便昏倒在地。

  “這是迷煙。”

  眾人把宅子里里外外搜了一遍,除了兩個婆子和那個門子以外,就只有暈倒的這兩位了。

  賈奉祀終于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他想了想,道:“我好像沒有看到恩師從這屋里出去。”

  “好像?你究竟看到沒有?”史乙問道。

  賈奉祀抹著冷汗,又回想了一遍:“沒有。”

  “搜,就搜這間屋子!”

  眾人打開門窗通風,不等迷煙完全散盡,史乙便沖進屋子,他看到雅室的一側墻上掛著一幅太極八卦圖。

  那幅圖的底部是木頭的,掛在墻上。

  史乙瞬間想起在隆安王府里,三公主轉了桌上的擺設,墻上便現出密室來的事。

  他走到八卦圖下,按照當日三公主說的,左左右右轉了幾下,然后便聽到吱呀吱呀的聲音,八卦圖后面的墻壁現出一道暗門!

  無疑,柳學惠就是從這暗門里逃跑的。

  “恩師,恩師為何要走?”賈奉祀說話的聲音已經打顫了。

  史乙看他一眼:“你恩師知道要露餡了,所以逃跑了。”

  與此同時,飛魚衛將劉家別院團團圍住,鞏清等人破門而入,沈遐聞訊提著鞭子沖出來,看到來的是飛魚衛時,她嚇了一跳,問道:“是......是飛魚衛?”

  沈遐雖然潑辣,可她畢竟只是內宅女子,她沒有見過鞏清,可卻在街上見過飛魚衛。

  這些人便是飛魚衛!

  飛魚衛不會隨隨便便抓人,但是被飛魚衛抓住的人,也不會隨隨便便脫身。

  “你們來我家做什么,我姓沈,我是......”沈遐一向喜歡以國公府小姐自居,可是面對飛魚衛,她卻不敢提起永國公府了。

  她心里閃過一個念頭,沈逍不會管她,永國公府不會庇護她。

  鞏清淡淡地說道:“在下鞏清,前來捉拿瞞報之人。”

  “瞞報?你是說疫情瞞報的人?”沈遐松了口氣,這些人也真是的,就是疫情查人而已,搞得雞飛狗跳的。

  不過,鞏清?這人是鞏清?鞏清親自來了?

  若是往常,沈遐肯定已經破口大罵了,可是面對鞏清和飛魚衛,沈遐不敢。

  她連忙陪笑:“鞏侯一定是找錯地方了,我們家今天全都查了,是太醫院的太醫上門來的。”

  鞏清沒有理她,對跟在身后的飛魚衛說道:“搜,不要放過任何角落!”

  幾個院子全部搜過,飛魚衛并沒有發現,就是今天報上去的那些人,一個也不差。

  可是鞏清不相信,飛魚衛沒有離開,鞏清讓把所有人全部集中到一個院子,卻發現當中只有兩位上了年紀穿著體面的嬤嬤。

  鞏清把這兩位嬤嬤單獨叫了出來,帶到側院分頭審問。

  剛剛進去,其中一位嬤嬤便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奴婢張氏,是劉家老夫人派過來的,府里不只是這些人,還有人躲進來了,這與劉家沒有關系,大爺根本不知情,還有那些傷兵,也不是大爺送回來的那些人,奴婢試探過,他們根本不知道白州的事,這些人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劉家一門忠烈,對這些全不知情啊!”

  “瞞報?你是說疫情瞞報的人?”沈遐松了口氣,這些人也真是的,就是疫情查人而已,搞得雞飛狗跳的。

  不過,鞏清?這人是鞏清?鞏清親自來了?

  若是往常,沈遐肯定已經破口大罵了,可是面對鞏清和飛魚衛,沈遐不敢。

  她連忙陪笑:“鞏侯一定是找錯地方了,我們家今天全都查了,是太醫院的太醫上門來的。”

  鞏清沒有理她,對跟在身后的飛魚衛說道:“搜,不要放過任何角落!”

  幾個院子全部搜過,飛魚衛并沒有發現,就是今天報上去的那些人,一個也不差。

  可是鞏清不相信,飛魚衛沒有離開,鞏清讓把所有人全部集中到一個院子,卻發現當中只有兩位上了年紀穿著體面的嬤嬤。

  鞏清把這兩位嬤嬤單獨叫了出來,帶到側院分頭審問。

  剛剛進去,其中一位嬤嬤便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奴婢張氏,是劉家老夫人派過來的,府里不只是這些人,還有人躲進來了,這與劉家沒有關系,大爺根本不知情,還有那些傷兵,也不是大爺送回來的那些人,奴婢試探過,他們根本不知道白州的事,這些人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劉家一門忠烈,對這些全不知情啊!”

  “瞞報?你是說疫情瞞報的人?”沈遐松了口氣,這些人也真是的,就是疫情查人而已,搞得雞飛狗跳的。

  不過,鞏清?這人是鞏清?鞏清親自來了?

  若是往常,沈遐肯定已經破口大罵了,可是面對鞏清和飛魚衛,沈遐不敢。

  她連忙陪笑:“鞏侯一定是找錯地方了,我們家今天全都查了,是太醫院的太醫上門來的。”

  鞏清沒有理她,對跟在身后的飛魚衛說道:“搜,不要放過任何角落!”

  幾個院子全部搜過,飛魚衛并沒有發現,就是今天報上去的那些人,一個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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