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非爺說了一聲。
但這個人明顯聽不懂,笑得可迷人了。
非爺無語至極,你特么還不如穿女裝過來。
那樣至少養眼,現在這樣,更嚇人好吧!
師思詩進了房間,里面就響起“臥槽”、“我艸”、“窩靠”各種驚呼。
張龍宇驚了:“這就是你的真身嗎?”
師思詩說話的腔調還是那樣,甜甜地說道:“是呀!”
“是你妹啊!”張龍宇狂叫,“你不穿女裝了,能不能說話用男人的嗓音?”
師思詩“哦”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后說道:“這樣嗎?”
張龍宇面如土色:“媽的,你以后還是穿女裝吧,別搶我們的機會。”
非爺在門口聽得真切,感嘆道:“寶藏男孩啊。”
就這,他喜歡的還是個妹子,殺傷力太強了。
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漂亮妹子還不跟他玩得不亦樂乎?
男裝時候,是很俊朗的帥、有磁性的嗓子。
女裝時候,是天使的臉龐、甜美的聲音和體態。
王朋好羨慕:“你不覺得,這樣子更受女孩子喜歡嗎?”
師思詩又變回了女聲:“我喜歡這樣啊。”
張龍宇仰天長嘆:“你就是個妖孽,你就喜歡看到男男女女都對你欲罷不能,對吧?”
一句話引得幾個人都看著他。
“看我干什么?!我沒夢到他!”
幾個人都恍然大悟的樣子。
“真的沒有!”張龍宇急了。
賀方拍拍他的肩膀:“夢見了也沒事,可以理解。”
“賀總你也?”張龍宇遲疑地問道。
賀方就不拍肩膀了,拍頭:“我有女朋友!我用得著嗎?還有,說也,承認了吧?”
張龍宇捂著臉,心情悲傷。
這公司還能呆下去嗎?
“別痛苦了,但夢里面他是個真是女的吧?”
張龍宇無聲地點點頭。
余秋很欣慰,至少還不算太變態。
師思詩反倒不以為意,笑著說:“沒事,我不介意的。”
“我特么介意啊!”張龍宇抬起頭,拍了拍臉,“行了!不丟人!很鍛煉我的心態!干活干活!”
“我履行承諾了啊,你們說叫我穿男裝過來看看的。”師思詩又變成了有磁性的嗓子,“對我來說,也不習慣,有點挑戰性呢。”
余秋啼笑皆非,本來就一男的,穿男裝有什么可挑戰的。
小插曲過去,正式開始工作了。
婚禮故事片和自制貓糧的素材都已經拍好,今天就是做剪輯。
余秋抓緊時間,準備上午就剪出個大概,賀方在那邊做配套的包裝特效。
婚禮故事片的剪輯不用太急,下午他再開始先自己做粗剪。
王朋三人,就主要圍繞三個自媒體的推廣,在做文章。
不得不說,有了師思詩加入,從宣傳的物料上,非也文化的圖片占比高了很多。
圖片化表達的思路,是非也文化的號區別于一些其他號的特征,也是實力門檻。
何況這里還有一個越來越騷包的文案段子手,優化著每一次發出去的內容。
他們討論的時候,非爺也大多數在場。
經由他的口,余秋對三個人提的意見,越來越受到他們的認可。
總之余總好牛逼。
非爺感覺這種幕后大佬的體驗,也很帶勁。
雖然你夸的不是我,但我知道你夸的就是我。而你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存在啟迪著你,教育著你。
這是神的境界!
貓神感覺腿腳恢復了不少,準備去扛旗子了。
戰歌小王子,還有30秒到達戰場!
沈晴雪忙完了上午和下午的一個工作,就跟經理申請早一點回去,家里有點事。
雖然經理說算半天事假,沈晴雪也沒爭,同意了。
女兒的頭等大事,她想早點回去做準備。
今天早上才說這個事,家里還沒有好好收拾一下。
菜也需要去買一點。
既然是要在家吃晚飯,如果余秋那孩子是個尊重人的,還會到得早一些。
沈晴雪直往家里趕,到了小區附近,就先去菜場。
云嘉就在大江邊上,沈晴雪從小吃魚吃到大,做魚有一手。
她挑著買了條鮮活的鱸魚,又稱了排骨。
藕帶剛剛上市不久,還挺貴,但這也是云嘉的特色美味。
看到有賣,她也買了些。
拎著菜往家走,沈晴雪的心情有些復雜。
終于是到了這一天,要看看女兒找到了個什么樣的人。
如果合適,再發展下去,也許還有一兩年,就該操辦她的婚事了。
想到這里,沈晴雪很不舍,也不知道再過幾年,自己的生活會是如何。
但只要她開心幸福就好了。
如果有了孩子,能放心讓她幫著帶,就更好了。
那樣能時常看到她們。
沈晴雪上了樓,就聽到屋子里有說話的聲音。
已經到了嗎?
隱隱只聽一個男的聲音說道:“不用問啊,我們就聊聊天嘛。”
沈晴雪本想拿出鑰匙開門的,想想抬手敲了敲門。
屋里的聲音停住了,就聽一個腳步聲跑到門邊:“誰啊?”
沈晴雪平緩著語氣說:“是我。”
何詩開了門,笑著喊:“媽!”然后就伸手去接她手上的菜。
沈晴雪沒讓她拿,進了門就看見余秋站在那。
看個子,比何詩高那么一些,應該也是一米七幾了。
壯倒是不裝,但氣色看著還不錯。
穿著也干凈精神。
她已經見過余秋長什么樣了,此時只見他站在那里,笑著問好:“阿姨您好。”
沈晴雪點了點頭:“先坐一會吧,阿姨去做飯。”
“媽,我幫你。”
沈晴雪說道:“不用,你跟小余聊天。”
余秋說道:“阿姨,我也來幫忙吧。我還在做美食節目,跟您學兩手。”
沈晴雪笑了笑:“廚房小。”
這么說著,卻是提著袋子往廚房去了。
這孩子說話倒是不生硬,順帶著說了自己在做什么工作。
“殺魚我來吧。”這是臟活,余秋趕緊過去拿出刀,嘴里說道,“前幾天剛剛拍了一期做魚的視頻。為了拍好,連著殺了十幾條。”
沈晴雪樂得看他表現,看何詩也擠在房間里,把藕帶遞給她:“接水泡一泡。”
何詩笑瞇瞇地拿洗菜盆去衛生間那邊接水。
廚房里,余秋把鱸魚按在水池里,拿刀背敲老實了,就熟練地操作起來。
沈晴雪看了一眼問他:“小余,常做飯啊?”
余秋回答道:“是啊,初中就開始做了,畢業之后也基本是自己在家做著吃。”
沈晴雪點了點頭,拿鍋舀米。
舀得不少。
何詩端著盆子過來了,把捆著的藕帶拆開,放在水里先泡著問余秋:“吃過這個沒有?”
“這還真沒吃過,這是什么?”
“叫藕帶,我們那邊特別喜歡吃這個,很嫩,很脆。”
“那今天要特別學一下這個菜,回頭拍一期。阿姨,等會您教教我怎么做這個?”
他已經剃好了魚鱗,在砧板上破魚肚子了。
沈晴雪過去水池邊洗著米說:“好。”
何詩沒被安排別的活了,就站在廚房門口看余秋跟自己媽媽干著活,聊著天,扶著門框掛著笑容。
這個家伙,膽子確實不小,跟媽媽聊得還挺自然的。
這么會拉家常嗎?
天色漸暗,廚房里飄出蔥油的香味。
余秋要求著做了一個鱸魚,又在旁邊學了一道清炒藕帶。
何詩擺好了碗筷,三個人坐到了桌上。
沈晴雪問道:“小余,想喝點酒嗎?”
余秋想了想說道:“阿姨,平常除了工作上的事,喝得很少。但今天要敬您,我買了兩瓶紅酒,您平常跟詩詩喝一點,對心血管也有些好處。”
沈晴雪笑著說:“好,那就都喝一點。”
何詩連忙歡快地過去拿酒了。
沈晴雪跟著看過去,對余秋說道:“買得太多了。”
余秋笑著回答:“應該的,您第一次見過,我得多挑兩樣壯壯膽。”
沈晴雪聽得有趣。
余秋拿著開瓶器開紅酒,何詩去拿了杯子出來:“沒有紅酒杯,就用這個喝吧。”
“在家嘛,不講這些。”余秋倒了酒,也無所謂醒不醒了,端著酒杯說話,“阿姨,我家是山里的,詩詩長在水邊。我走了大運,遇到了詩詩,當做寶貝一樣。等暑假時候,我爸學校里放假了,到時候接他們過來。我跟他們也說了,他們肯定也很喜歡詩詩。”
沈晴雪琢磨著他話里的意思,就是說很認真。
她很滿意余秋的態度,她就需要余秋是很認真對待女兒的。
這孩子能把生意做好,確實是知道怎么說話。
看著他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女兒的手上,笑著問:“什么時候買的戒指啊?”
何詩笑得甜甜的:“下午去逛街時候買的,就是普通的一對戒指啦。”她以為媽媽是誤會已經走到求婚這種階段什么的了。
沈晴雪點了點頭,拿起杯子說道:“吃飯吧,菜別涼了,邊吃邊聊。”
輕輕抿了一口,何詩已經給她夾了一塊魚肉:“媽,嘗一嘗。”
沈晴雪看了她一眼,小丫頭跟獻寶似的。
她心里嘆了一口氣:挑也沒啥可挑的,讓兩個孩子先好好處著吧。
女兒已經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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