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德,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
“虛榮教派的水確實很深,你說服我了,我不會再回虛榮教派了,你跟他們說一下,就說我和教會又和好了。”
加入虛榮教派的目的,只是撬開蓋斯科因的嘴,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而已。
現在。
杜維很清楚,蓋斯科因就關在剩下的那具石棺里。
他壓根沒必要再回虛榮教派。
雖然說,只加入了一天,就直接宣布退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很打臉了。
可杜維卻毫不在意。
畢竟,虛榮教派一心撲在竊取魔神的力量計劃上,即便是有空找自己麻煩,來的人估計也是墨瑟那個打雜的。
就他?
杜維都不需借助外力,就能把墨瑟活活玩死。
一旁。
布蘭德卻懵逼了,他問:“公爵閣下,您是說,您不回虛榮教派了?”
真的假的。
之前不是還很堅定的嗎?
真讓人捉摸不透啊……
杜維語氣平靜的說道:“虛榮教派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我也不想再走曾經的老路,那樣做毫無意義。”
布蘭德趕忙說:“這真的是太好了,您如果加入虛榮教派,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對您出手,而且我也是一樣。”
先前,布蘭德就很明確的表明了態度。
他只會幫杜維這一次。
事情結束以后,他說不定就會對杜維動手。
聽到這話。
杜維眼神微冷,立馬問道:“我之前一直很好奇,為什么你一直在強調,虛榮教派的水很深,你也會對我動手,能跟我說說這里面的事嗎?”
即便是不想和虛榮教派扯上關系。
也得做好以后正面對上的準備。
布蘭德猶豫了一秒,咬著牙說道:“因為我們是一個整體,只要戴上面具,就無法擺脫那種虛榮感,根本摘不下來。”
“對……整體,我只能說十三張面具是一個整體。”
“十三個魔靈,十三個竊取魔神力量的獵人,同樣會變成一個整體。”
“阿爾法利亞他,他想造神。”
說到這,布蘭德緘口不言。
不是他不想繼續,而是某些話沒法去點偷,也沒法說出具體的細節。
只要他那樣做。
虛榮教派的領導者阿爾法利亞就會立馬得知,到那時事情只會變的更麻煩。
而且,他也說不出來。
杜維深深的看了一眼布蘭德,視線又移到對方手里拿著的灰色面具。
這個組織的水的確有點深。
竟然想要造神……
整個虛榮教派的十三名成員,還是一個整體。
如果自己在當初不是心懷鬼胎,沒有加入虛榮教派的想法,恐怕他現在早就戴上了面具,成為了某個存在的一部分。
“你們的膽子,真的很大。”
杜維不禁感嘆了一句。
造神這種事,他做過一次,但那次只是設了個局,坑了一手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
可如果真要自己成神。
絕對會變成魔神的一部分,無法保證自身的意志。
那種恐怖的概念,會湮滅一切抵抗。
布蘭德卻語氣復雜的說道:“不是我們的膽子很大,而是阿爾法利亞的已經徹底瘋了,而且他給出了一個可行的計劃。”
“人是無法成為神的。”
“非人即非我,我們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他的情緒有些低沉。
便擺了擺手說:“我先把蓋斯科因救出來吧,他還在擘內的三石棺里,再待下去,他說不定會死。”
說著,就走上了前。
可杜維卻皺了皺眉,低聲說道:“我來吧。”
蓋斯科因絕對不能被布蘭德救走。
否則的話,自己的目的豈不是要落空?
當即,杜維便走到了石棺前,伸出右手按在了上面。
布蘭德見此,也沒有多說。
畢竟,有公爵閣下在一旁,自己只需要聽命令就成了。
只是。
布蘭德并沒有看到。
在杜維的右手上,此時卻浮現了一個黃金天平的圖案。
那代表著復制……
只要有足夠的惡靈當祭品,就能復制出一個完全一樣的復制品。
恰好,杜維的夢里,現在就有一百多個學生惡靈。
就像惡靈杜維曾經干過的那樣。
現在。
杜維要把這個過程重復。
他用一種莫名的語氣說道:“黑影,進去把蓋斯科因帶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其他兩具石棺都被打開了的原因。
又或者是因為之前里面的存在,已經被殺死。
現在,整個石棺給他的感覺,沒有那么詭異了。
黑影立馬就像是流水一樣,沿著石棺的縫隙,直接鉆了進去。
旁邊的布蘭德見此,趕忙說道:“公爵閣下,我雖然和蓋斯科因的關系很不好,但他絕對不能死,如果他死了,其他人絕對會發瘋的。”
杜維忍耐著發動能力的痛苦。
他故作平靜的說:“放心,我向你保證,他絕對不會死。”
布蘭德猶豫著說:“可是……您手底下的那個魔靈,我記得它以前好像很喜歡殺獵人吧……”
杜維擺手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蓋斯科因是誰,不過殺了他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
砰的一聲。
石棺的蓋子被打開。
黑影拎著兩把尖刀,刺穿了昏迷的蓋斯科因雙肋,將他架了出來。
鮮血淋漓。
幾乎就當場死亡了。
這……
杜維眉頭一挑,呵斥道:“黑影。”
黑影歪著腦袋,立馬拔出尖刀,像是意識到犯下的錯誤似的,重新變成了影子。
這下子,鮮血噴涌的更多了。
蓋斯科因即便是在昏迷狀態,也不停的抽搐,隨時都可能咽氣。
一旁的布蘭德見此,哪還敢耽擱。
他立馬一招手,蓋斯科因的身體就憑空飛到了他的懷里。
“公爵閣下……我得先走了,您的下屬實在是太……唉,我先走了,您千萬要記住,絕對不要再和虛榮教派有牽扯。”
杜維語氣帶著愧疚說:“是我沒關好我的下屬,你先走吧。”
布蘭德復雜的嘆了口氣,他其實還想再多待一段時間,能在公爵閣下面前聆聽教誨,是他一直以來都渴望的事。
只是,現在卻不走不行了。
“希望我們以后不要再有見面的機會。”
“祝您一切安康,公爵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