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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JOKER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驅魔人的自我修養

  賭桌上。

  杜維和那個長的和霍華德·維克托一模一樣的東西相對而坐。

  死寂無聲。

  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在宣布了猜身份的賭局以后,雙方都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誰也沒有開口。

  在身后,艾利克斯打著黑傘,姣好的面容略微有些蒼白和緊張。

  她不知道為什么杜維要繼續把這場賭局進行下去,明明不管怎么看,這種事都恐怖到了極點。

  而且這把黑傘既然能夠保護自己和杜維的安全,為什么不直接離開呢?

  她并不知道籌碼,所以很難以理解杜維的目的。

  不過,這一次的經歷,卻讓她心里多了些危機感。

  回想起杜維之前對柏森拍賣行的那一批古董很上心,她想了想,覺得或許應該再留意一下類似的東西。

  此時,賭桌上的杜維,卻在思考著邪靈的問題。

  他的心思已經不在賭桌上了。

  因為他絕對會贏。

  猜身份是一種相對來說很簡陋的賭法。

  規則簡單直接,猜對了就贏,猜錯了就輸。

  對于杜維來說,他的身份有很多,心理醫生,驅魔人,獵人。

  當然,在賭桌上,對面的東西一定知道他的身份,這是肯定的。

  因為這本身就不公平。

  而對方的身份就比較隱晦了,它可能是賭局的概念,也可能是媒介。

  不過不公平的賭局,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已經被杜維巧妙的轉換身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搬回了優勢。

  只要他知道對方究竟是什么東西,那么在身為莊家的情況下,他就是贏的。

  至于“它”是什么,杜維已經完全清楚了。

  而“它”應該有兩個。

  一個就是對面的,另一個應該是在陽臺上所看到的那個。

  這兩個東西,本身和邪靈有關,應該是媒介,維克托的曾祖父得到了它們以后,才變成了一個很有名的賭神。

  維克托家族往上三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舉行聚會,并且開設賭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理解成向邪靈獻祭。

  因此,邪靈才會相安無事。

  至于所謂的異常,現在看來更像是在催促。

  只不過有一點杜維還沒有理清頭緒。

  維克托的父親早就死了,而那些筆記則在很多年前莫名消失……

  如果把腦洞開的大一點,加入一個知道維克托家族秘密的人或者勢力,那么或許一切都能圓的過去了。

  之前維克托家族的人,是推動賭局的進行,向邪靈獻祭。

  那么現在的情況就是,有些人不想讓獻祭繼續進行,而如果獻祭不成功……

  死的人將會更多。

  邪靈也會變得更加可怕……

  想到這,杜維不禁有些頭疼,自己所在的“紐約”只是一個二線城市,雖然他一直在和惡靈接觸,但那都是無奈之舉。

  實際上,紐約的惡靈事件沒那么多。

  不過現在看來,維達教和另一方隱藏在暗處的組織,比惡靈事件還要麻煩。

  解決了維達教以后,得想辦法去一趟教會,或者讓那邊再派點驅魔人過來,這種勢力和勢力之間的齷齪,并不應該由自己來摻和。

  當然……前提是教會出動了獵人以后,馬薩斯的無人城事件能夠得以解決。

  思緒落下。

  杜維的精力便再次回到了賭局之中。

  他凝視著對面,雙眼漆黑,散發著陰冷氣息的東西,淡淡說道:“現在,游戲該結束了,告訴我,你猜到我的身份了嗎?”

  氣氛再次凝滯。

  他看到,對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奸詐詭異的笑容,張開嘴,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用一種令人心里發冷的腔調說道:“我當然知道你的身份,你的名字叫杜維,是北布魯克區的心理醫生,同時你也是驅魔人,但實際上你還有一個身份,只不過你現在還沒完全擁有那個身份。”

  杜維知道,它最后一句話指的是獵人。

  實際上也正是這樣,他現在還沒法做到獵殺惡靈,比上個世紀,安德魯·道奎那一批老人要差的多。

  雖然模糊,但卻并沒有問題。

  杜維向它點點頭:“回答正確。”

  然后,便聽到對方陰冷的問道:“那么杜維先生,現在該你回答了,你知道我的身份嗎?是邪靈,是霍華德·維克托,還是說別的東西呢?你真的能確定嗎?”

  杜維奇怪的看了它一眼,回答道:“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你想要誤導我,但這種手段太低級了,恰恰證明了你怕輸。”

  它臉上的那些黑色絲線,更加濃郁了許多,就好像在憤怒一般,猛地顫抖了起來。

  然后,就像上一場賭局一樣,身子直接拉長,撲到了杜維面前。

  它的嘴巴張的很大,鋒利的獠牙沾染著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一雙漆黑的眼睛也瞪得非常大,幾乎要從眼眶里鉆出來  它死死的盯著杜維,一言不發。

  看起來,就像是試圖威脅杜維,讓其產生恐懼害怕等負面情緒一樣。

  可這沒有任何作用。

  一開始,杜維就給自己下了心理暗示,剔除了情緒,即便是后面被影響了一次,可現在他身在黑傘之下。

  影響是失效的。

  于是,杜維用一種平靜到了極致,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看著它說道:“德州撲克的玩法是什么?剔除兩張小丑牌后比大小。”

  “為什么要剔除這兩張牌呢?因為它們是賭局的操縱者,本身也被計算在內,一場賭局,不管是玩什么牌,最終贏得都會是你,那是因為賭局最根本的規則,就是輸贏,輸的失去籌碼,贏得則得到更多。”

  “賭桌上有著一個會被所有人忽略掉的你,而二樓的陽臺,卻又出現了一個不被忽略的惡靈。”

  “兩張小丑牌,就叫大丑和小丑吧,在某些宗教里分別代表太陽和月亮,也就是白天和黑夜。”

  “那么可以理解成,白天的時候,我們都能看到對方,可到了夜晚,所有人都被夜幕遮蓋,什么都看不到。”

  “所以說,你是代表黑夜的那張小丑牌。”

  “而現在,我贏了。”

  話音落地。

  杜維身上的那些黑色細線瞬間消失,死死盯著他的那個東西,也面容扭曲了起來。

  它在顫抖……惡毒無比的看著杜維,張開雙手,以刺的方式,刺了上去。

  “沒用的,這是賭局的規則,輸則一無所有,贏則得到一切。”

  杜維的聲音依舊平靜,無視了它的反抗,伸出惡靈化的右手,放在了它的脖子上。

  然后,輕輕一捏……

  下一秒,周圍的景象瞬間變化。

  大廳里燈光依舊,每個人都在看著賭桌,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杜維:“這位先生,你準備坐莊嗎?”

  在對面,剛剛的那個東西已經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杜維手中拿著的一張灰色的小丑牌。

  指尖摩挲了一下,分辨不出是什么材質,有種金屬一般的質感,整張牌面上,背景是一片森林。

  上方有著一輪圓月,腳下放著一個被關上的盒子,一匹野狼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唯一的人物,卻不是小丑,而是一個穿著燕尾服手捧著鮮花的男人,詭異的是,模樣正是杜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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