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達教是一個邪惡的教派,雖然杜維沒有和她們正面接觸過,但通過麥克·斯托。
也就是米娜夫人的老公,寫的日記中的描述來看,這個邪惡的教會,總有些某些詭異的能力,
這個穿著婚紗的女人,很有可能生前曾經是一名邪教徒。
再不濟,也肯定和維達教有聯系。
否則的話,不至于她會站在那塊刻有六芒星圖案的墓碑前,僵直不動。
公交車上。
杜維收回了目光,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和靈視無關,更像是本能。
于是,他便抬起頭,看了一眼車廂內的景象。
燈光昏黃,右側是那個撐著傘的女孩,靠在后車門邊上的則是背對著自己的修女。
駕駛位上則是司機,或者說安德魯·道奎的那張人皮。
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全是惡靈。
司機也好,乘客也好,除了杜維利用面具掛靠著惡靈身份的人以外,沒有一個是人。
而唯一表現的奇怪的,則是司機……
按理來說,安德魯·道奎都變成人皮了,就算他是一名獵人,死后可能會變成惡靈,也不至于等到現在才出現異常。
之前杜維上車的時候,對他的人皮可沒有半點客氣,砸窗,扔在地上,甚至于安德魯·道奎的那把銀制十字架都已經換了主人。
難道問題出在他身上?
杜維皺了皺眉,靈視狀態下,他能很明顯的看到安德魯·道奎的異常。
他坐在駕駛位上,只能看到背影,但那種毫不掩飾的惡意,卻濃郁的嚇人。
而且,是直接針對自己的。
“很奇怪,我并沒有觸碰到任何媒介,也沒有表現的不正常,他沒有理由一上來就盯上我才對。”
杜維在心里思忖著,他覺得唯一能應證自己心里那種怪異感的,就是這個司機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第六感告訴他,關鍵點并不在于司機,而是別的東西。
他用雨傘再次不著痕跡的遮住上半身,閉目思考了起來。
上車到現在的時間并不長,僅僅只有十分鐘不到的樣子,所有的動作,表現,看到的,想到的,做到的,全都在他腦海里一一浮現……
最終,杜維的念頭定格在剛剛公交車,前后門同時打開的一幕……
“有什么東西,上車了……”
上周進入這輛公交車的時候,杜維摸索出的規則里,前門是上車的,后門則是下車的。
這一點,就連惡靈都沒法去違背。
即使曾經有一只惡靈強行上車殺人,可也是建立在下車的前提下,最起碼在公交車內,它無法違背這個規則。
而且,當時那對黑人情侶口述,在惡靈強行上車殺人以后,整個公交車的燈光一直在瘋狂閃爍,最終陷入黑暗之中。
等一切恢復如初的時候,惡靈和那個被殺者——碼農,全都消失不見。
至于最終那個惡靈是否死于公交車的規則之下,誰也不清楚。
但綜上來講,惡靈不大可能違背公交車的上下車規則,是可以肯定的。
也就是說,現在這輛公交車上,除了杜維,修女,以及撐傘的惡靈以外,應該還有一個“乘客”。
想到這,杜維的呼吸不由急促了一些,因為他直到現在都沒有從靈視第三階段退出來、
視線所及之處,卻根本看不到那個惡靈的存在。
這還是杜維的靈視狀態,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看不見的乘客……”
他心里略微有些發冷,但很快便將這點情緒壓制了下去。
不管怎么樣,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惡靈。
同為“乘客”,應該暫時不會出現危險。
暴雨傾盆……
埃塞格林的街道。
兩個年輕漂亮的白人女孩撐著一個傘,瑟瑟發抖的站在公交車站臺邊上。
她們兩個都穿著米黃色的T恤,熱辣的短褲,樣貌也十分相像,若非其中一個染過酒紅色的頭發,很難分清誰是誰。
嗯……這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花。
“見鬼的天氣,上周埃塞格林就在下大暴雨,為什么又開始了。”
那個酒紅色頭發的女孩抱怨了一聲,滿臉的不爽。
本來她和自己的妹妹梅里趁著周末,又是埃塞格林天氣剛放晴,進了市里的酒吧準備放松一下。
可沒想到的是,半個小時以前,剛從酒吧出來就下起了大暴雨。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末班車,要是趕不上的話,就只能在附近找個旅館待一夜了。”
酒紅色頭發的女孩唉聲嘆氣,氣憤的罵了一聲:“fuck。”
而她的妹妹梅里聽到這話,便聳了聳肩說道:“艾米麗,如果我們今天不回去,明天肯定會被媽媽罵死,她說過的,絕對不能在外面過夜,因為我們倆還沒成年。”
艾米麗切了一聲說:“還有一個月我們就成年了,而且我都已經談了三個男朋友了,我是大人了,你才是小孩!”
梅里嘖嘖說道:“可你的三個男朋友都嫌棄你沒有身材,把你給甩了,這就是大人嗎?”
艾米麗有些郁悶的撩了撩被雨水淋濕的頭發,說道:“別提那些傻逼了,他們的腦子簡直是進了水。”
說著,她擔憂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公交車站臺的車程表。
始發站是埃塞格林的總站點,而第一班車是上午九點,兩個小時一趟,最后一班車次則是在11點左右。
“梅里,我的手機沒電了,你看一下現在的時間,我覺得我們可能已經錯過末班車了。”
“好吧……現在是11:42分,你打算怎么辦?”
梅里看了一下時間,低聲說了一句。
艾米麗想了想,說道:“都等了這么久了,公交車還沒來,要么是我們錯過了,要么就是因為暴雨太大,影響交通,不會再來了。”
“所以我們要不打個車吧?”
“啊?你確定?現在可是深夜,我沒有安全感……”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猶豫。
正在這時,突然,兩束昏黃的燈光由遠而近的照射了過來。
艾米麗用手遮住刺目的光線,興奮的說道:“嘿,是末班車。”
梅里扭頭看了過去,只見一輛老式的公交車緩緩駛來。
當車停下,前車門打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