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法默爾伯爵跟羅德里赫議長是老朋友嗎?”
“是的!羅德里赫侯爵跟我一樣都是王室成員,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在騎士學院學習,一起加入軍隊為了佛倫斯的自由抗爭.........”
法默爾有些動情的說道,顯然跟羅德里赫侯爵的關系不一般。
“那么法默爾伯爵你認為,我為什么會去貴族院申訴呢?”
“夏爾伯爵你難道不去貴族院控告你那幾個附庸貴族,申請懲戒他們嗎?”
法默爾有些奇怪的問夏爾,他沒理解夏爾的意思,你為什么去貴族院還用我說嗎?你妹妹當初哭著喊著要求議會給你們做主,現在難道忘了?
“哦!那你認為貴族院會支持我的控告和申訴嗎?”
“雖然我也是貴族院的議員,但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這需要貴族院的公正判決!”法默爾微微抬頭,有些倨傲的說道。
夏爾笑了笑,結果羅伊遞過來的濕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說道:“那就等我成為貴族院議員的時候,自己去尋找答案吧!”
倨傲的法默爾伯爵感覺自己被取笑了,什么是“等我成為議員的時候”?你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孩子就想進貴族院了?就算你父親活著,也要經過十幾年的運作才能讓你接替他的議員位置,現在你這個樣子能進貴族院?你當貴族院的議員是什么?你當我是什么?
但是不等法默爾生氣,夏爾已經自顧自的走了,這一次連招呼都沒跟他們倆打,只有管家羅伊走過來,不卑不亢的請兩位在整個王都都可以稱得上“大人物”的客人移步客廳。
客廳中已經有女仆換好了茶水,但是法妮、奧莉芙、菲洛將軍、法默爾坐好之后誰也沒有心思端起茶杯喝茶,只有夏爾一個人愜意無比的在那里慢慢的啜飲。
“夏爾伯爵,說說你的條件吧!雖然你的這項發明很有價值,但是王室工坊一直在研究新型的火槍擊發裝置,最近也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相信過不了多久,你的這項發明未必就能引起我們的重視。”
法默爾年齡比菲洛將軍要大,但是城府和耐性卻不如菲洛將軍高,兩個人相互斗了半天雞眼,最后還是他開口打破沉默。
夏爾放下茶杯,微笑著說道:“我并不知道這份發明的價值,但是我想等我改進的火槍問世之后,自然有人會主動給我出價,到時候再決定也是可以的。”
“好了夏爾,你的聰明確實讓我驚訝,我們今天的來意你應該已經明白了,我們必須拿到這份專利,你也必須說明自己的條件,因為無論是軍部還是王室,是絕不允許你把專利轉讓給什么諾曼人和普魯斯人的。”
菲洛將軍也終于不再跟夏爾繞彎子,直接言明了軍方的態度,他說的話有點刺耳,但是夏爾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自己的架子拿的也差不多了,該到了最后博弈的時刻了。
自己的這份配方確實可以在其他國家身上體現出最大的價值,但是挑逗一下軍部和王室是可以的,如果真的跟他們硬干,現在夏爾真的還缺點底氣。
人家剛剛可說了,自家已經在研究新式的火槍擊發裝置,說不定就跟自己現在的擊發裝置一模一樣,到時候你有嘴能說清不?
“我可以把這份專利的構造配方交出來,但不是交給你們,我只能交給國王陛下,至于他再轉交給誰我不管。”
夏爾一句話說完,菲洛和法默爾相互對望一眼之后都松了口氣,暗道夏爾還是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但是夏爾下一句的內容說完,兩人又差點把桌子給掀了。
“我的那位大哥要從前線回來了,我需要送他一份見面禮,菲洛叔叔,你覺得我送他一個上校軍銜外加一個軍方的實權職位怎么樣?當然這個職位需要他自己挑選。”
夏爾又轉過了頭,看著法默爾伯爵說道:“我在王室工坊還有點兒欠債,既然我對王室表示出了一個臣子的忠誠,那么王室可不可以對我表示出它的仁愛,把那筆債務給免了吧!另外我家法妮一直沒有封地,你們能不能問問國王陛下,我可不可以花錢給她買一小塊封地?”
“夏爾伯爵,我認為你的這些要求有些過分了,一個小小的擊發裝置絕不會有幾萬路易的價值。”
“是啊夏爾,你要一個上校的軍銜還好說,但是軍方的實權職位可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每一個職位都是各方協調的結果,你還想自己挑選,這真是........”
菲洛將軍和法默爾伯爵心里都有火氣,但是今天已經跟夏爾較量了好幾個回合了,他們并沒有占據什么上風,這會兒盡管氣的不行,也只能強忍著掀桌子的沖動,跟夏爾講明道理。
夏爾低下頭不再看法默爾和菲洛,只是淡淡說道:“這些事情你們說了自然是不算的,但是有一個人可以說了算。”
納塞爾城的市中心,納塞河的右岸,有一大片莊嚴恢弘的宮殿群。
這片宮殿群主要由兩部分組成,西面部分的主宮殿是長條形的二層樓房,中央采用了圓穹頂結構,兩側采用方穹頂,后方有露天露臺,整套建筑奢華中透著大氣。
這就是佛倫斯王室的宮殿之一,伊賽王宮,當今陛下羅瑟夫一世常年在這里居住,偶爾也會在這里召見近臣。
在伊賽王宮一樓的一處小廳中,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三個站著的臣子正在接受他的問詢。
這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就是羅瑟夫.奧古斯丁,當今大陸最強國家的掌舵人,而站在他前面的三個人正是菲洛將軍、法默爾伯爵,還有一個戴著單片眼鏡的老者。
那個老者花白頭發,身體微胖,禮服筆挺,看他所站的位置,身份要比菲洛和法默爾更高一些。
“你說那小子想給法妮買一塊封地?”羅瑟夫.奧古斯丁看著菲洛和法默爾,饒有趣味的問道。
“是的陛下!他還欠了那么多的外債,也不知道還能付出什么樣的價錢。”
法默爾微微彎腰,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不過他有些不明白夏爾提出了那么多的要求,國王陛下為什么會首先問這個問題。
“不管他能夠付出什么樣的價錢,但至少把法妮的心給打動了,這小家伙跟他的父親可不一樣,很會討好女人的歡心啊!最近幾天法妮是不是經常往那小子家里跑?”羅瑟夫淡淡的笑著,心情看起來還算不錯,并沒有因為夏爾提出的過分要求而生氣。
戴著單片眼鏡的白發老者慢聲慢氣的說道:“是的陛下,法妮郡主這些天一共出門四次,有三次是去了盧泰西亞大街17號,另一次是去了專利管理局,好像還跟管理局的人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不愉快?為什么?”
羅瑟夫臉上的微笑消失了,淡淡的冷意彌漫了上來,把周圍的三人都給嚇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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