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兇了,行兇了。”瘋癲男子一手抓住柳泉的腿,一邊用夸張的動作引起四周人的注意。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群眾對著欣陽眾人指指點點。
柳泉的臉黑得不能再黑,威脅到:“你再不給我放開手,你就會體會到什么叫做真正的行兇!”
那瘋癲男子不但不受威脅,反而大聲的向周圍觀重復柳泉的威脅要坐實柳泉行兇的事實。
欣陽向上前解圍,結果還沒開口。那瘋癲男子便說道:“你也是和他一伙兒的,大伙兒們,這群人當街行兇啦!”
一頂大帽子直接給欣陽扣了下來,欣陽的臉也黑了下來,小聲問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我并無仇怨,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瘋癲男子完全沒有理會欣陽的話,自顧自的對著周圍群眾喊道:“鄉親們,不能放跑了他們,趕快報官啊!”
柳泉神色一冷,對著欣陽小聲說道:“你們先走,我隨后會跟上來。”
鑒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欣陽點點頭,便帶著兩小孩突出人群先走了。只是沒走出多遠,就聽到身后一陣慘叫聲不絕于耳。
柳泉也匆匆的追上了他們,衣服的邊緣稍稍有些破損。
欣陽見狀,便開口問了問:“沒出什么問題把。”
“只是讓他們都暈了過去,只會暈一會兒而已。”柳泉說這話的時候眼角抽了抽,剛剛那個瘋男人,抓不住他竟然用咬的,雖然他躲了過去,但是卻咬壞了他的衣角。這種事情他可不好意思說出來。
正當眾人以為可以擺脫這次無厘頭的事情,可是還沒有走出兩步,映入眾人眼前的赫然就是剛剛那個瘋男人。
這一路上,眾人是什么辦法都試過了,丟到船上隨波逐流,關進籠子里,丟進衙門里等等。可是不管眾人怎么做,這人總會在下一個路口等著他們。為此四人可是傷透了腦筋。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歷經周轉。才終于在花燈會的前一天趕到了驚蟄城,此時驚蟄城里正是滿懷節日的氣氛。
欣陽他們才歇了一口氣,在驚蟄城的客棧休息了下來。
在驚蟄城的某一個角落,那個黑色頭發雜亂的瘋男人正在向著那個在給云九黎丟下一封信的柳葉眉女子匯報著。
此時瘋男人不似欣陽他們看到的那樣瘋瘋癲癲,此時更像是一直半醒的獅子,眼神中充斥著狂傲與不羈。
看著瘋男人的報告,柳葉眉女子柳眉一挑,問道:“你是說,那小子根本就沒有宗師護衛?”
瘋男人點點頭,回答道:“只有九品,我們干嘛花費那么多時間浪費在那小子身上?我們的出來的任務你可別忘了,白燕青。”
白燕青放下手中的報告,用一種嫵媚的眼神看著瘋男人,“宇西陸,你對我有什么意見?”
這看似詢問的話,傳在宇西陸的耳朵里卻并不好聽,還有那嫵媚的眼神,誰都知道這是這妖女吃人前的表情。
宇西陸連忙回到:“在下么會對您有什么意見呢,我只是想早一點完成我們的任務罷了。”
“這還差不多。”白燕青玩弄著自己的頭發,“不過想要完成這次任務,我們可能必需得跟著這個小家伙了。”
宇西陸不明所以,但是白燕青也不會給他解釋就對了。
日夜驟轉,欣陽他們不過剛剛吃完飯,夜幕便降臨了,再把兩只小哄睡著了之后。
欣陽和柳泉便悄然出門了,只是走的時候,卻之間被窩里的兩雙小眼睛一眨一眨的,閃出了狡黠的目光。
“我們必須提前去報名花燈會文才大比,不然明天可連這場最重要比賽的資格都沒有。”柳泉向欣陽解釋道。
欣陽點點頭,掛個名嘛,必要的流程。
此時文采大比的報名點,卻有兩撥人劍拔弩張,氣氛如同火藥爆炸前夕的寧靜,雖然劍拔弩張在晨國是不存在的,但足以看出此時氣氛的激烈。
有好事者詢問才得知,這是驚蟄城文豪世家羽家家主獨子羽從文,和驚蟄城青衣幫少幫主陳柳芹的沖突。
羽從文是驚蟄城豪門世家自不必說,陳柳芹的青衣幫則是一群驚蟄城窮書生聚集起來的幫派,乃是驚蟄城的地頭蛇。
所以兩人的沖突,其實并不是私人的恩怨,只是資產階級和窮人階級的矛盾。
兩家大小沖突不斷,兩人在這里起沖突一點也不奇怪,甚至說沒有起沖突才奇了怪了。
“羽從文,我不管你到底要干什么,明天就是花燈會了,我希望我各自退一步,度過了這一年一度的花燈會在慢慢來算我們的賬目,好嗎?”陳柳芹先開口打算退一步。
羽從文冷眼一笑:“我看你才是應該安分一點,別以為你在這兒給我裝文雅,我就不知道你做的那些破事了。我遲早有一天,要把你扔進大牢里去!”
羽從文身后那些小弟也跟著嘲諷這陳柳芹,但陳柳芹也不是一個人,身后那幫窮學生也忍不住開始反擊。
陳柳芹嘆了口氣,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和羽從文互相折磨。
一場激烈的罵戰即將不可避免,你說為什么不動手,這里是晨國,動手有辱斯文。
但這個時候,報名點的大門卻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