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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齊國霸業終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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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事,不過一信使罷了!”

  田白自然不會告訴她自己這一趟,稍有不慎,小命都要丟了!

  “我說的是捅蜂窩的時候呢!馬蜂們會咬人的!”

  少女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吃食。

  田白笑了。

  這一點,她不如她的呢!

  但是,這一份憨憨的模樣,卻是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她、呵護她!

  田白是帶著笑離開的,心中多了一份守護的他,只覺得自己不再迷茫了。

  直到田白離去之后,低著頭的田七才是抬起了頭。

  “七姐,你咋不告訴他你擔心他呢,你咋這么傻呢!”

  田九氣鼓鼓的嘟著嘴,伸手抹去了田七臉上的淚水。

  “我是他姑姑啊!”

  田七嘆息一聲。

  “嘿!”

  少女很是不岔了:“勞什子的姑姑喲,你們哪有血緣關系?莫說是血緣關系了,便是父親,你可曾見過幾次了!”

  “說白了,你我便是家族里的棋子,唯一的作用,就是拉攏了那些對家族有用的人呢!”

  “不得胡說!”

  聽聞紅衣女子這大逆不道的言語,黃衣少女嚇得臉色都是變了,她伸手堵住了她的嘴,急忙四下看了一圈。

  “小九,有些話你在姐姐這里說說,那是無礙的,但是,可不敢亂嚷嚷了,你知道櫟姬是如何死的嗎?“

  一提到櫟姬,兩個少女同時打了一個冷戰。

  紅衣女子再也不敢聲張了!

  “罷了,回去吧!”

  田七看了一眼田白離去的方向。

  迄今為止,這是唯一會為了她發火的男人,不管他的身份若何,這一份關懷,田七記住了!

  田七蠕動著嘴唇,眼神里卻是堅定。

  小白,快快長大吧,阿七只能再堅持三年時間了啊!

  田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是吃飽喝足之后,稍微活動一番,消化了食物,便上塌睡覺去了。

  整個晚上,田白都是昏昏沉沉的。

  夢中,一會是自己還在學生時代,晚飯時間去給她慶生,被班主任逮到了,給他們關在門外,不讓進入教室,為了讓自己進去,少女那梨花帶雨的面容……

  一會兒是穿著鎧甲的自己戰死了,田七那哭腫的眼睛,甚至還有人正在拉扯著田七,要將她拖到了一邊張貼著大大喜字的房間里……

  “啊!”

  不知道重復了多少遍這個夢境,田白又一次被一箭穿喉的時候,猛然驚醒了!

  他推開趴在床頭睡著的侍女,將她壓在自己胸膛的手臂挪開!

  原來是被人壓住了,這才做了噩夢!

  “唔!”

  仿佛有人在動自己,侍女猛然驚醒了,她揉揉眼睛,只見小公子正面色不善的看著自己。

  “呀!公子您醒了?”

  臉蛋圓圓的侍女驚呼道。

  “為何趴在孤床畔?”

  田白皺緊了眉頭。

  “奴婢該死!”

  少女正在活動著宛若過電一般酥麻的胳膊,聽聞田白的話語之后,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

  “奴婢本在外間伺候,但是公子一晚上都在說夢話,奴婢怕公子……”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田白,見到他緊皺的眉頭松散之后,才是長舒了一口氣:“怕公子……”

  “可是怕我病了?”

  田白笑了笑。

  他捉起侍女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你看看,我并不曾發燒了呢!”

  侍女的臉,騰的便是紅了,她急促的開口道:“是奴婢錯了!”

  “罷了!”

  田白看看天色,發現糊了絲綢的窗柩,已經微微發白起來。

  見到田白看向窗戶,圓臉侍女也是急忙看向了窗戶:“公子,窗欞上已經發白了,奴婢要準備洗漱用品去了!”

  田白這才是發現自己的不妥。

  他還拿著侍女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呢!

  雖然在奔放的齊國,這只是一件小事,但是……

  眼前的這侍女,自己卻是不能給了她念想,然后又親手戳破了她的幻想。

  “準備一下吧,孤要起來了!”

  在這個時代,孤、朕等,都是男子的自稱,并不是君王的特有稱呼。

  但是,雖然只是男子的自稱,一旦是用上了這些字眼,卻是在表示嚴肅的時候呢,田白使用了這個字眼,就是提醒侍女注意距離的。

  直到秦始皇之后,朕、孤等,才成為了皇帝、皇室的專屬。

  繼續體驗了一次萬惡的封建社會的腐敗之后,田白前往主院而去。

  今日便是自己出行的時候,他需要接受長輩的告誡,拜別長輩之后,才能離開的。

  到了廳堂之后,田白才發現,族人們已經少了很多,想來,應該是陸續返回各自坐鎮的地方去了。

  甚至,就連田書這個最高輩分的唯二,都是不見了蹤影。

  田乞等到田白恭恭敬敬的行禮之后,告誡道:“此行一去五百余里,吾孫當謹慎,務必不可大意了!”

  田白告謝,轉既拜別田恒。

  田恒正是田白的爺爺,史記中此人因為避諱漢文帝劉恒,是以被改名為田常。

  田恒開口道:“大野澤那邊,有些不太平!”

  他長嘆一聲:“君上征稅太重,使得野人逃脫為盜者頗多,甚至就連國人都是有些逃走的,吾孫去翟地,距離大野澤卻也不遠,吾孫當提防彼等!”

  大野澤?

  田白隱隱記得這個地方,似乎什么最早的啥農民起義就是這里吧?

  為首者好像是一個叫做趾的,史稱盜跖吧?

  他記下了此事,認真的謝過了祖父。

  田盤卻是笑道:“翁說的是,大野澤之盜,卻是頗多活不下去的可憐人,我兒若是有了能力,不妨安置了這些人,都是可憐人啊!”

  田白詫異的看了父親一眼,依舊是恭恭敬敬的道了謝。

  “去吧!”

  田乞揮手:“身為田家的男兒,何必做了婦人之態!”

  田乞不但是這么說的,更是這么做的,他的一生,親自送走了田家的兩員大將,還即將送走了田書這個剩下的唯一兄弟!

  田白的腳步微微一頓,他自然明白尊祖父的意思的。

  “阿豹,守好了小白!”

  終究是年紀大了,田乞在田白等人即將走出了庭院的時候,還是開口提醒了一句。

  “尊祖放心,阿豹但有一息尚存,便不讓小白受了一絲一毫的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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