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區自有風格,總體的建筑雖然貼近現代化,但文化意味極其濃厚,可以說得上是一方的翹楚。
人族五大區,荒,清,源,氣,寒。
每個地方所對應的地區特點都是不一樣,比如說荒區,整個位于荒漠的地帶,如果用地球上的氣候判斷依據絕對是純正的熱帶沙漠氣候。
而清區字如其名,以溫和濕潤為主要的氣候特征。
當地也很喜歡養殖竹類和漿果,從蘇鐸進入一家餐館中就意識到了這個點。
這是間特產餐店,以翠綠色的竹子為背景,各種葡萄,石榴,獼猴桃等漿果點綴,濃郁的自然風鋪面而來。
“早上好,想要點什么?”
業務熟練的女服務員穿著一身職業襯衣,腰間還挎著一臺收銀機,一臉笑容地看著走進門店的蘇鐸。
蘇鐸輕咳了一聲,肚子的怪叫已然控制不住:“那啥,隨便來點好的……哦還有,給我個包間。”
他真的想大快朵頤,而又怕被血光傭兵團的人發現。雖然已經逃離了危險,但清區怎么說都是血光的發展地,他們在哪里有手腳是蘇鐸不清楚的。
這次的失利,直接導致他們失去100萬金幣,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他們肯定會和蘇鐸一戰方休。
穩妥一點,總有好處。
片刻后,蘇鐸終于聞到了食物的味道。
“竹筒飯,雪梨燉雙圓,木瓜燉魚湯,芝士水果蛋餅,果香脆卷,果汁五花肉……”
盤點著一碟碟往上送的食物,蘇鐸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欲望。
蘇鐸算不上是什么大美食家,但在吃的方面卻一點都不含糊,特別是遇上和地球差不多的美味,更應該來點評一番。
這只是一個早餐,卻吃出了大餐的味道。狼吞虎咽的同時,也不忘讓靈魂烙印住它的味道,刻住了這家店名。
蘇鐸滿意地付了款。
在這個世界,手機支付依然是便利。他在支付的時候也是發現通用金幣的匯率和藍星也相差無幾,這樣一頓下來也花了600多金幣,雖然價格高了點,但也和預想的差不多。
極其滿意的蘇鐸又逛了逛商業街,購置了些許的衣物,才準備在路邊打車離開。
關于住所的問題,他很想回去老家那邊看看,可能還能從廢墟中找到一些姐姐殘留的東西,他也是記得地址。
但問題是那時候的爆炸完全影響了那邊的風評,警察局的人已經接手了,抗妖局定然不會錯過。
蘇鐸不清楚抗妖局中的鼴鼠是誰,他也沒有去了解過整個抗妖局的組織結構和組織分層,一旦貿然行動,被鼴鼠發現了,后果可是不堪設想。
他很穩健,寧可放棄,也不愿意去冒險。
“師傅,麻煩去抗妖局總部。”
“抗妖局總部是吧,行。”
司機果斷地答應,擺起了方向盤,用后視鏡看了蘇鐸一眼,“我說小伙子,你是抗妖局的人嗎?”
天下的的士司機大多話癆,這個世界也是不能逃出這端詭異的魔咒。
“哦,不是,只是剛好想去那邊租房子。”
“是嗎,租房子……”
原本他的打算是想靠近抗妖局居住,一來是可以觀察到清區抗妖局究竟是如何運作的,好幫宋強揪出鼴鼠;二來他也是想著宋強是抗妖局的副局長,平時應該會在抗妖局清區總部工作,到時候也好找人。
但當蘇鐸聽到司機有點質疑的聲音,心里瞬間沒譜,莫非這抗妖局周邊還沒房租不成?
“師傅,這……有什么問題嗎?”
“哦哦,沒有沒有,我只是感慨那邊租房挺不容易罷了。”
蘇鐸松開一口氣,好奇道:“為什么那么說?”
“唉,看來你就不懂行情了吧,抗妖局清區的總部位于東部高級辦公圈,地頭十分好,相對而言,就比這個市中心要小一點……房價那個高啊,都到八萬多一平了。”
司機滔滔不絕:“如果說租房的話,嗯,可能還好一點吧,應該三四千一個月是跑不掉了,不過也要看你是租什么房型……唉,話說你是做什么職業的啊?”
“我是……呃,自由職業。”
蘇鐸一下沒想好,只能將自由職業這個詞搬出。
“哦,自由職業賺錢啊,一般下海的大老板也自稱自由職業,你可以啊!”
看著司機一頓狂贊,蘇鐸只是聳了聳肩。
原本以為這個話題已經結束,可司機不知為何又扯開了一個話題,好像已經很久沒和人聊過天一樣。
“唉,像我們這些打工仔啊,辛辛苦苦上班,得到狗屎那么點錢,還要納稅……納稅就算了,錢還全被用來人妖大戰,一點社會保障都沒有看到,難哦。”
蘇鐸敏感地捕抓到司機對社會發牢騷中的一個詞。
“師傅,人妖大戰的戰場話說在哪里啊?”
司機突然一個急剎車,弄得蘇鐸前仰后翻。
下一刻蘇鐸也是意識到自己這句話的弱智性,身為人族人,從出生開始便傳教著人妖大戰,世代不合的知識,沒人會不知曉大戰的戰場。
很快,蘇鐸便補充了一句:“我聽說大戰的戰場轉移了,不是原先那一個,所以看看你們這些地頭蛇有什么信息罷了。”
司機好一會才緩了過來,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妖族人呢,早說啊……”
“戰場哪里有換,一直在人族領域的正東面。”
正東面?
蘇鐸內心想到,繪制著地圖。
“唉,你說人妖什么時候才能消停消停,我們可是心累啊……大戰開始到現在,幾百年都有了吧,大大小小打了多少仗?幾萬場?幾十萬場?我不清楚。但每次受害的都是我們公民!”
“妖族罪大惡極,但我們可以經營好自己的地盤是不是,不去管他們便是,非要去搶……”司機越說越激動,挺有自己的看法的。
“這塊大陸原先就分好了,除開海洋,東面是妖族,西面是人族,發展自己不好嗎,非非搞這些事……”
司機還在滿懷激情地演講著,蘇鐸只能默默地當個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