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看著油紙包中的糖豆,回味著口中之前吃的糖果的香甜,知道田不易不會在他療傷時無緣無故地打斷。
道玄真人接過油紙包,在身旁商正梁和天云道人疑惑的眼神中捏起一顆放入嘴中,隨后眼神驟然一亮。
“還有嗎?”道玄真人看向田不易問道。
田不易轉頭看向四弟子。
何大智轉頭看向自家小師弟,見他一臉坦然地張開雙手,回頭對著田不易搖了搖頭。
道玄也看到田不易師徒的互動,低頭看向手中的油紙包,“幾顆可快速恢復好?”
“回稟師伯,這要看修為的高低而定。”何大智恭敬地回道。
道玄示意身邊的商正梁他們每人也吃上一顆,然后將之傳了下去。
幾位首座和長老們都有些好奇的捏了一顆放入口中,隨后傳給下一人。
不一會兒,眾人均紛紛滿臉不可思議地望向田不易。
“有這種好東西,怎么不早拿出來?”商正梁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好,看向田不易質問道。他此時也想起,在流波山上大竹峰弟子也曾拿出這種糖豆補充靈力的損耗。
田不易瞪了他一眼,“我家老七總是搗鼓些好吃的孝敬我,這些年來搗鼓出了那么多吃食,我哪能記得住所有食物的功效!”
“你的意思是,你大竹峰的食物都是有特別功效的?”天云道人好像并沒有抓住田不易話中的重點,而是關注到帶有特殊功效的食物上來。
“我的意思是,我忘了這糖豆能恢復靈力的功效。你想啥呢!”田不易怕這些人會不要臉地惦記上他大竹峰的食物。
現在已經有個曾叔常,一有空就去蹭飯,還帶上他兒子一起。問題是,這段時間,這家伙好像天天都有空似的,天天帶著兒子來大竹峰蹭飯!這就有點過分了!
“還有什么好東西,現在不拿出來,是不是等我們死了你才舍得拿出來?”商正梁和田不易也是當初一起經歷過蠻荒之行的,所以和他說話也相對沒那么多顧忌。
“說什么呢!你要是好意思,你大可問你師侄要去!”說著田不易就不再管他們,而是再次為道玄檢查起來。
商正梁和天云道人兩人聽后,齊齊看向正和田靈兒搶油紙包的洛云機,默默的將視線挪開,他們還真做不來!
“對了!你們兩不是還有不少猴兒酒的嘛!”田不易見兩人頓時有些發紅的面皮,繼續調侃道,“那東西也能恢復靈力!”
兩人聽了田不易的話,趕忙環視著周圍的長老和其他首座,見眾人都將視線聚焦到他們身上,兩人齊齊瞪向田不易,‘不帶這么坑人的!’
“師叔!師伯!我這里還有些。”曾書書見幾位首座和長老們大有為了那猴兒酒扯架的趨勢,忙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遞了過去。
商正梁等人齊齊尋聲望去,打量著曾書書手中的油紙包。
“這個是我在大竹峰學法時,攢下來的!”曾書書撓著頭解釋道。其實也就是他最近隨他爹去大竹峰蹭飯時攢的。他可舍不得像洛云機那般,當糖豆吃。這種糖豆都可以當做救急的丹藥了。
聽到曾書書這么一提,商正梁他們全都望向自家曾去大竹峰學過法的弟子們。
龍首峰那,林驚羽已經將他平時攢的那份全數分發了下去,師兄弟們都在快速的恢復靈力。
商正梁他們見狀,便紛紛散開去找自家曾待在大竹峰學法的弟子去了。
蘇茹實在受不了其他峰首座望過來的眼神,將小弟子和女兒正搶奪著的油紙包取過,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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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機見是蘇茹拿走了油紙包,鼓了鼓嘴沒說什么,田靈兒道是有些不開心地看向自家親娘。
蘇茹看著玉清殿前亂糟糟的景象,此時也沒工夫顧及自家女兒的情緒。她來到田不易身邊,“師兄!要不讓小凡去廚房?”
話中未盡的意思,田不易一聽便明白。他環視了下四周眾多的門人,皺眉,感到為難。
蘇茹也順著田不易的視線望了一圈,然后嘆了口氣。這么多人,而張小凡就一人,何況他門大竹峰也沒這么多食材和藥材。
道玄真人睜開眼睛,看向田不易夫婦倆人,“需要什么直接找逸才。”
蕭逸才聽到道玄在叫他的名字,忙跑了過來。
“師父!”
道玄打量了下身上有數處傷口,神情頗為狼狽的弟子,“無論你田師叔需要什么,你都要給他想辦法弄到。”
蕭逸才聽后愣了下,看著道玄平靜的神情,“是!弟子領命。”
蕭逸才以為田不易他們是在做些魔教再次攻山的防衛工作。可當田不易一句話說出口后,蕭逸才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師……師叔!您……您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蕭逸才不是沒聽清楚,而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帶你小凡師弟去廚房,召集那些會做飯的弟子去給他幫忙。你師弟需要什么,你就盡量幫他備齊。”
“廚……廚房?”蕭逸才之前一直在救治受傷的弟子,所以并不知道這里剛剛發生的事情。
“師兄!大竹峰的食物!”曾書書知道蕭逸才一直忙于門派事務,很少去大竹峰。所以大竹峰上的一些事,他根本就不清楚。即使在流波山和他講了一些,可哪能講完所有的事情。
曾書書見自己這么說,蕭逸才還是沒弄明白。可即使這樣也不妨礙蕭逸才領命去將事情盡量辦好。
曾書書見自家親爹無事,便跟著蕭逸才去找張小凡。路上他便將事情和蕭逸才講了一遍。
蕭逸才這才恍然。
而對于蕭逸才剛剛的表現,道玄真人也知道蕭逸才很少去大竹峰,這也怪他,將不少門派事務壓在自家徒弟的肩上,導致他失了不少機緣。
“師兄!你以后還是多去大竹峰走走吧!”曾書書對蕭逸才的感官還不錯,便好心地提醒道。
“知道了!我會的!”蕭逸才在心中嘆了口氣。他當初也只是遵照師命去大竹峰那領了新功法,道是沒有像其他弟子那樣,留在大竹峰靜心學法。
有很多門派事務需要他去處理,從而失了和各峰精英弟子相處的機會,但是他也確實騰不出空余的時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