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離京,慶余年劇情線也隨之展開。
神廟的秘密,長公主的多年籌劃。
一切潛伏在暗夜中毒瘤開始嶄露頭角。
葉玄心中明白,京都諸多謀劃,都是慶帝為了探究肖恩口中神廟的位置。
太平別院中,慶帝看著院子里充滿現代風格的家具睹物思人,喃喃道。
“眉兒,
你會怨恨我嗎?你走了之后,朕很孤獨,你將朕推上這個位置,可你知道這個位置有多難做嗎?”
“你走了之后,留下諸多秘密?神廟?神廟里面到底有什么?朕要一統天下,神廟中東西至關重要。
阿眉,我們的兒子長大了,很健康,長得和你一樣漂亮。為了探究神廟的秘密,我曾想過讓范閑去以身犯險,希望你不會怪我。
你放心,現在出現了一個更合適的人,我相信阿眉你會同意的。”
這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那雙洞察秋毫的眸子里迸發出一股駭人的精光,白衣飄袖中威風堂堂,平靜地看向天空,皇者風范盡顯。
“候公公,命葉玄進宮覲見”慶帝一言既出,宮中立刻就忙活起來。
“奴才遵命!”候公公回道。
一會兒,候公公帶著大隊人馬出現在葉家府邸。
葉玄前腳才剛剛踏入大門,背后就傳來侍從的稟告,“殿下,老爺讓你馬上過去。”
“什么事?”葉玄問道。
“奴才不知道,好像是宮內來人了。”侍從如實回答。
皇帝身邊的太監找上門來,不管是什么事,反正都肯定和皇帝有關系。
“奴才給小葉公子請安。”候公公一臉笑意,
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是作甚?候公公見怪了!”葉玄連忙將候公公摻起,
客氣道。
雖說候公公不過是個太監,但畢竟不是一般的奴才,他可是皇上的人啊!
“陛下,讓你去太平別院去覲見!”候公公一臉諂笑,說道。
“即是陛下宣旨,候公公我們還是不要耽誤了。”葉玄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地平淡如水,仿佛并沒有將即將要來難題放在心上,說道。
“如此甚好,那就煩請小葉大人隨我一同去太平別院吧!”候公公諂笑道。
“陛下召見犬子是為何事?不知候公公可知一二?”
站在一旁的葉重見到此景,連忙追問道。
“陛下的心意,我們這些做奴才怎么能知道呢?葉將軍放心,此次進宮小葉大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候公公開始打馬虎眼,忽悠道。
“候公公,事不宜遲,你我還是趕緊覲見陛下吧!請父親大人放心,兒一定早點回來”
葉玄覺得葉重有些啰嗦,再說慶帝心里怎么想的,別人不知道,
自己會不清楚,
連忙接嘴道。
“既然是陛下召見,
我就不多問了。陛下召見完以后,不可在外廝混鬼鬧,早點回來。”葉重慈口婆心地說道。
葉玄頓時感慨莫名,葉重的話深深觸動了他的內心。
自從他穿越到這個殘酷的異世界之后,就只剩下人心鬼蜮、勾結算計,如此真情倒是少見。
于是,葉玄平復心情,安慰葉重道。
“父親大人,兒必時刻牢記父親教誨!”
良久,太平別院內。
現代化的裝置著實讓葉玄一驚,一路走來所見所感,無不稱奇贊賞,心中暗想:葉輕眉,你若是知道隱藏,或許也不會落個那樣下場?
到了一處庭院門前,候公公止步不前,行禮道。
“陛下,葉玄已經來了。”
“臣,葉玄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葉玄見候公公行禮,連忙行禮道。
門內鴉雀無聲,一切如舊。宮門外的守衛來回巡邏,鎧甲鮮明大戟閃亮,來回整齊劃一,訓練有素。
突然,一道聲音如同石破天驚般傳來。
“葉玄到了,就讓他進來吧!朕要和葉玄嘮嘮家常,你們都退下吧!”
說話之人,正是慶帝。
聞聲,侍衛退去,候公公也應聲退下,葉玄推門而入。
慶帝早已恭候多時,可還是耐著性子,一派云淡風輕的樣子,把玩著手中的弓箭,也從側面反應了慶帝對神廟的執念之深。
因為慶帝年輕時,曾經見過巴雷特大狙的威力,自從見到之后,他便沉迷不已,整日除了政務之外,其余時間都用來研究弓箭,希望能達到大狙的威力。
“你可知道,這里曾經居住過朕的一位故人?”慶帝開口問道。
“臣不知!既然能被陛下如此掛念,想必對陛下而言并非一般。”葉玄臉上波瀾不驚,鎮定地回道。
“這個回答倒也討巧,不過也是前塵往事,提及別人也沒有太大意義。”慶帝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口中喃喃道。
“這幾日六部朝臣紛紛上奏,說要選擇一人出使北齊,用肖恩換回言冰云。朕覺得應該問問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意見。
葉玄,你覺得派遣何人出使最好?”
葉玄頭頂冒汗,慶帝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氣勢死死壓著他,但葉玄依舊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臣以為,事關國家,應當由陛下圣裁!”
“送肖恩去北齊,換回言冰云。這個領隊由你來擔任,如何?”慶帝的雙目出現一道驚人的光芒,其中的渴望可想而知。
“陛下是希望我去北齊換人。”葉玄故意面露糾結之色,疑問道。
“朕思來想去,朝中合適者唯你一人。”慶帝掙著眼睛,瞎說道。
葉玄心想:胡扯,這不就胡扯嗎?什么朝中就我合適,不就想讓我給你兒子當替死鬼嗎?說的這么冠冕堂皇干啥?
雖然葉玄牢騷滿腹,但是在面上還是不見山、不見水,冷靜地說道。
“這算是旨意?”
“建議,去不起由你。”慶帝的語氣頗有幾分威脅的意思。
“不去算抗旨嗎?”葉玄問道。
“不算,只是要換門親事。你葉家本就是外戚,要是再把婉兒許給你,內庫財權也易于你手,朝中朝臣恐會不服?
實在有些不合時宜?朕也想成人之美,只是”
慶帝還是一副滿臉都是為你著想的樣子,故作煽情道。
突然,慶帝話鋒一轉,苦口婆心道。
“不過這樣也好,京城中大家閨秀很大,可以為你再選一門的新的婚事。”
葉玄嘴角有些抽搐,不經意間上揚,說句實話,葉玄實在是被慶帝的陰陽怪氣給惡心到了,著實有些不知所云。
“為國為民,臣愿去北齊。”葉玄連忙拱手道。
慶帝莞爾一笑,面露得意之色,一副奸計得逞的壞大叔的模樣,故作鎮定道。
“再想想,再想想。朕不是要逼你,一定要想好。”
“臣一心想去,為國分憂,迫不及待。”葉玄也是有些著急了,連忙說道。
“好,行程的事,朕自會安排,這點你放心。”慶帝還是那副為你著想的樣子,溫情脈脈地說道。
“臣領命!臣定不負陛下厚望!”葉玄著實是被慶帝一番騷操作給弄懵了,心中盡管是萬般的不情愿,嘴上卻還是十分恭敬道。
“你也想開點,此次出使,既是考驗,也是機會。
但是有一點必須要切記,一定要把言冰云給平安地接回來。”慶帝一副江湖神棍的樣子,繼續忽悠道。
“臣領命,臣一定會將言冰云安全地帶回來,同時也一定會把自己安全地帶回來。”葉玄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就下去準備吧!朕也要休息了。”慶帝佯裝打了哈欠,背身說道。
“臣領命,臣萬死不辭。”葉玄行禮道。
走出門后,葉玄思緒萬千。他心中明白,慶帝此舉不過是為了探究肖恩口中神廟的位置罷了。至于什么六部朝臣,不過是個像個模樣的借口罷了。
北齊朝局紛爭復雜,太后一黨與戰豆豆一直成掎角之勢,此番去北齊,要想置身事外是完全不可能的。
肖恩可是個燙手山芋,不僅苦荷要殺他,北齊官方和南慶皇帝要殺他,而且就連北齊朝中的政敵同時也不會放過他。
思及此處,葉玄就有些頭大。至于后面的事,還是隨機應變吧!
清風不載夢,何處惹塵埃。
風云既起,眾生云集。上天賦人才能不同,身份和地位更是千差萬別,既然已經置身于風云之中,就應當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若是命運使然,那便讓其快些來吧!
這便是最符合葉玄心中的想法。
夜幕將至,日頭尚未完全落下,夕陽西下,呈現出一副安和祥寧的場面。
葉家府邸中,卻是愁云滿布。燈火通明中,一個中年男人總是長吁短嘆。
“你這是作甚……此次出使北齊,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個燙手的差事,你為何要應許下來,唉……孽障……”
說話的人正是葉玄之父——葉重 “父親,陛下以婉兒婚事相要挾,兒不得不應承下來這份差事。”
葉玄滿臉無辜,活像是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委屈地說道。
“此番你去北齊,可以說是危機重重。我們葉家在北齊是仇家滿地,其余雜魚倒也不需太過防備,你只需注意二人。”葉重語重心長地說道。
“何人?”葉玄問道。
“上杉虎和沈重二人與我葉家可以說是血海深仇、恨意滔天。”葉重聳了聳肩,有些不在意地說道。
“啥……這還了得,全北齊最有權勢的臣子全都讓你得罪個干凈?”葉玄頓感無語,抱怨道。
“沒辦法,這兩年我國與北齊交戰頻繁,兩軍對壘難免要得罪一二權臣。”葉重覆手無奈道。
“唉……”葉玄嘆道。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要是北齊敢動一根毫毛,我們葉家軍必定會給你報仇,百萬邊軍,為你撐腰,你要明白其中含義。”葉重拍了拍葉玄的肩膀,寬慰道。
“兒子明白,但請父親放心,我一定會安全返回慶國。
叔父,為何今日卻不見他?”葉玄奇怪地問道。
“你叔父去了北齊,臨走前說大宗師以上不可攪局,苦荷無論如何是去不了。
云之瀾聽聞你要離開京都,已經下了戰書。
你與云之瀾一戰,是不可避免了?
云之瀾畢竟是九品高手,你可有十足的握?”葉重鄭重其事地說道。
“兒有十足把握,請您放心!”葉玄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你與云之瀾一戰,必須展現出我葉家的威勢。”葉重囑咐道。
“好!”葉玄答道。
金烏吐日,周而復始。
偌大的京都又熱鬧起來,人山人海,所有人就如潮水般往城頭涌去,水泄不通。
叫罵聲、議論聲,不絕于耳。
“聽說了嗎?小葉大人要和東夷城的云之瀾決斗。”
“可不是嘛,小葉大人詩詞冠絕天下,沒想到就連武功都如此不凡?慶國幸載!我等幸載!”
“云之瀾畢竟是成名多年的劍道高手,萬一要是傷到小葉大人怎么辦?”
“他要是傷到小葉大人,我就豁出這條命,也要弄死他。”
“就你,人家云之瀾可是九品高手,就你還不夠當炮灰的。”
城墻邊上,一位中年男人屹立于城頭,眼神中閃耀不可磨滅的寒光,與他手中的長劍交相呼應,讓人敬畏。
突然,他的眼中閃過一道駭人的精光,讓人為之一振,云之瀾開口道。
“來了!”
少年運行《凌波微步》,踏步向前,行走之間所散發出的氣質讓人陶醉,尤其是身上那股書生氣更是讓人著迷。
少年行走之處,歡呼聲亦是隨之而來。
“云之瀾,這么不耐煩嗎?”葉玄問道。
“確實不耐煩,聽說你馬上要出使北齊,你我一戰應當有個了結。
出劍吧!”云之瀾冰冷的眼神,語氣間更是充滿了不屑和傲氣。
“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葉玄手持無影劍,白衣出塵,嗤笑道。
這一瞬間,一股強大的氣勢,以這位少年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劍倒是是把好劍,看在這把劍的份上饒你不死。”云之瀾眼中殺氣閃爍,輕笑道。
劍鳴聲起,凌厲的劍氣瞬間將整個城頭籠罩。
城頭眾人,只看到寒光一閃,一柄通體璀璨的寶劍,從云之瀾手中,憑空飛了出來。
光芒萬丈,寒氣四溢。
那劍,通體晶瑩,宛若玉石,剔透狹長,如玉似冰。
此劍一出,場上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許多。
“此劍名曰:朔寒,乃是由渤海玄晶所制,通體生寒,冰心劍骨。雖說比不上你手中的神劍,但是也是我的心愛之物。
敗在這把劍下,倒也不算丟人。”云之瀾手掌微抬,冷漠道。
“大話連篇,你們東夷城的人廢話倒是挺多。”
看著云之瀾那副傲氣十足的樣子,葉玄就氣不打一處來,嘲笑道。
“豎子,狂妄!”云之瀾持劍而立,徑直向葉玄的方向沖來。
只見云之瀾手中手中朔寒劍,微微一劃,一道銳利的白光,仿佛天空被劃破了口子。
劍光閃爍,天地震動。
葉玄拔劍而出,神色不變,萬千雷霆隨劍光而至。
劍刃交鋒,利刃出鞘。
“奪命十三劍——第三劍。”
劍氣如同一道驚鴻,飛騰于九天之上,帶著無雙的劍意踏塵世歸來。
“這倒是是我小瞧你了,南慶詩仙。”云之瀾臉色微變,嚴峻的表情露出幾分欣喜。
“奪命十三劍——第四劍。”
天空中浮現無數劍光,二人越戰越勇,云之瀾的臉上也愈發猙獰、欣喜。
“哈哈哈哈……從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是個劍客。”
“你越強大,我越興奮。”
“我會使用最強之劍與你一戰,來表達我對你的敬意。”云之瀾衣衫襤褸,神情愈發瘋狂,興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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