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笑了,“你那還叫朋友?看來你對朋友的真正含義并不理解。”
丫丫不屑地瞟了米粟一眼,把眼看向窗外:“你比我還幼稚。沒聽說過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手里沒錢,誰跟你做朋友?”
米粟在心中暗暗嘆息:“小小年紀,人生觀已經完全扭曲了,也不知道蘇青青和蒙總平時都是用什么方式在引導她的。”
“丫丫,你說我幼稚,我不反對。我就是一普通人,出生在工薪家庭,我的父母給我講的最多的話就是:努力去做一個對社會有價值的人,做一個懂得感恩的人。
丫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沒有錯,只是你歪曲了它的本意。”
“我怎么就歪曲了它的本意,就是字面的意思嗎?”丫丫轉頭看著米粟,為自己辯解。
“什么字面意思?我不明白,我這個中文研究生畢業的人,想請你指教一二。”米粟笑盈盈地看著丫丫。
“你是中文研究生畢業的?”丫丫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這個,我沒法假一賠十,只能以本人的人格擔保了。”米粟幽默道。
“那你怎么會不知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字面的意思?現在你上網隨便搜一搜,沒有你不知道的答案。”丫丫一副“你已經out了”的表情。
“太麻煩了,我就想聽你給我講講。”米粟笑道。
丫丫有些不耐煩,如果是平時,早就一甩頭發“拜拜你了”。可現在不行,為了未來的十五天少受些折磨,她還是要“謹言慎行”些。
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那我就跟你講講吧,網上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意思就是:人天生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如果不為自己而活,老天都會誅殺他。”丫丫口氣很沖地對米粟說道。
“啪啪”米粟鼓起掌來:“哈哈,受教了。沒想到這句話還有這么一種解釋,中國五千年的文明竟被如此垃圾給玷污了,如果我的導師在這里,肯定已經怒發沖冠了。難怪我的導師說:‘許多東西,長埋于地下,才是最好的歸宿’。
導師這句話,本來是考古恪守的一個真理,所以我一直都不明白導師想告訴我什么,沒想到在你這里我找到了答案,明白了導師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丫丫,謝謝,你實在是我這個中文碩士生長見識了!”
丫丫斜乜了一眼米粟:“咋的,我解釋的不對嗎?”
“對,當然對,怎么會不對呢?你既然經常上網,你應該看到過,站哪個山頭唱哪種山歌,否則找不到聽眾,那多沒有成就感?所以你今天能拿錢出來,找一堆志同道合的所謂朋友跟你一起對我的店門潑油漆,真是太正常不過了,我絲毫都不奇怪。”
“你什么意思?惡心我嗎?”
“絕對沒有惡心你的意思,因為人站的地方不同,看問題的角度自然不同,就比如你,每天站在垃圾堆里看東西,那滿眼肯定都是垃圾呀,我怎么能說你不對呢?我只能說我們的價值觀不一樣,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你竟敢罵我是垃圾?我”
“你想怎么樣?”
“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你終于答對了,證明你很聰明,智商還在線,知道我這句話表述的真正意義是什么,這證明你只是不小心踩到了垃圾,而不是喜歡垃圾。”
“你才喜歡垃圾呢!”
“你真是太聰明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垃圾?”
“啊”
“你現在是不是在心里罵我變態呀?我告訴你,這個地球上存在的所有東西都是合理的,哪怕是人們最最厭惡的東西,都有它存在的使命,包括垃圾,呵呵。”
“米粟,我這是平生第一次聽到你這種言論,想想還挺有道理的,你真不愧是高級培訓師,總能講出深奧而又淺顯易懂的道理。”東子在前面由衷地佩服道。
“你是高級培訓師?”丫丫吃驚地看著米粟。
“不像嗎?還是你看著我更像是一位織娘?”米粟調侃道。
“東子叔,米姐姐真的是高級培訓師?”丫丫手扒著前面的椅子靠背,把身體盡量往前傾,看著東子問道。
“嗯,是的,你爸爸高薪聘請米姐姐來公司上班,都被你米姐姐拒絕了。”東子目視前方,手穩穩地抓著方向盤,頭也不回地答道。
“哇,我最佩服那些演講家了,他們站在萬眾矚目的講臺上,口如懸河,滔滔不絕,把全場聽眾的心都給點燃了,太了不起了!”丫丫一臉羨慕地看著米粟。
米粟沒想到丫丫竟然喜歡演講,這倒是讓她找到了拉進和丫丫距離的突破口。
“那你最喜歡的演講家都有誰呀?”米粟想測試一下丫丫到底是是真心喜歡演講這個職業,還是僅僅是一個小女生的頭腦發熱。
“我喜歡很多很多的演講家,安東尼·羅賓斯,湯姆·霍普金斯,博恩·崔西,哈維·麥凱,特別是戴爾·卡耐基,他們的故事我都知道!”丫丫表現的很興奮。
米粟沒有想到丫丫竟然能說出這些全球一流大師的名字,那么這就說明,她喜歡演講這個職業可見一斑。
“我還看過他們寫的書,太喜歡他們講的故事了,而且都是發生在他們身上的真實故事!”丫丫還在興奮地說著。
米粟就不明白了,既然丫丫這么喜歡這些大師的書,為什么行為還這么偏激,難道她看書是只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接受,而忽略掉那些促成在這些成功的細節。
“哦,對了,米姐姐,你剛才說你的導師會怒發沖冠,難道網上說的不對嗎?”丫丫突然想起了剛才沒有討論完的話題。
“是真心請教嗎?還是因為我是高級培訓師的緣故,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不堅持原則的人。”米粟發現丫丫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抗拒之色,便笑著說道。
“當然是真心請教,我沒有你講的那些原則,因為我壓根兒就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都是網上看來的,現學現賣,嘻嘻。”丫丫竟然沖著米粟笑了起來,這讓米粟大感意外。
不過想想也是,丫丫畢竟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哪有多深的心機,自己在她這個年齡段的時候,很多事情也是不懂裝懂,自以為是,學了一點皮毛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所謂的學問也不過如此而已。
“米粟,前面已經到蘭馨家的胡同口了。”東子說道。
車子開始在減速。
“東秘書,這么晚了,單行已經解禁了,開進去吧,直接開到蘭馨家的門口。”米粟說道。
“好的。”東子答應著,一個向左轉向,車子向胡同口拐進。
這時,明晃晃的車燈突然從胡同口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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