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立刻來了精神,就跟充了電似的,急忙掏出手機,激動的表情感染到了旁邊的蘭馨。
“是小夏的短信?”蘭馨跟著激動起來。
“嗯!”米粟擺脫了大妞的攙扶:“不用了大姐,我能走!”
大妞松了手,她不知道米粟收個短信為啥激動成這樣,也不好意思把腦袋湊過去看短信內容,就悻悻地站在那里看著米粟。
董母正好端著一盆水進了屋,招呼米粟跟蘭馨,“快來洗把臉,準備吃飯。”
米粟急著打開短信,便順口說了一句:“謝謝媽,你放那里吧,我們馬上洗。”
董母見米粟那么忙,便答應著出去了。臨出門時拉上了站在原地的大妞:“走,跟我端飯去。”
蘭馨的腦袋已經湊到了米粟跟前,兩個人一看到短信的內容,登時就傻掉了。
只見短信上寫著:“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竟然一個字都沒提蒙長慶。
“怎么會是這樣,她怎么可以結婚?”蘭馨的聲音都顫抖了。
米粟從心底涼到了手指尖,心里替蒙總惋惜難過,嘴上卻說道:“你這話說的,人家為啥就不能結婚?說實在的,我最怕的就是這個結果,果然!唉這都是命啊!”
“關鍵這個結果你要跟蒙總怎么說?他肯定會發瘋的!想想都提他難過!”蘭馨的心口有些發堵。
“事已至此,我先不給蒙總說了,等我們回去當面說吧。”米粟說道。
“你要怎么跟小夏回信息?”蘭馨問道。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你幫我想想吧!”米粟有些頭大。
“你干脆就寫個‘收到,保持聯系。’算了。”
“只能如此了!”米粟嘆了口氣,給小夏回了信。
蘭馨看到了門后架子上放的臉盆,走了過去,打肥皂洗了洗手。
“我去打點水給你洗手。”蘭馨端著水盆走了出去,她端著水盆進了廁所,把水倒進了廁所。
大妞從灶房端菜出來,看到蘭馨拿著臉盆從茅房出來,便問道:“你們倆都洗過了?”
蘭馨答道:“我洗過手了,米粟還沒洗呢。”
“她還沒洗,你怎么就把水倒掉了?我媽就燒了那么多的熱水。”大妞的話沖口而出。
董母從灶房出來說道:“大妞,你把暖水瓶的熱水讓米粟用了吧,我再燒鍋開水。”
大妞其實是說著無意,可蘭馨聽在耳朵里,心里就有點不太舒服了。
不過,她這才意識到,這里是大山,用熱水是要現燒的,不是她平時用的熱水器。
大妞雖然性直,說話不講究方式,但對人還是比價真誠的,席間一直招呼著米粟和蘭馨吃魚,吃紅燒肉,這讓蘭馨慢慢放下了心結。
可能是餓了,米粟和蘭馨覺得飯菜特別地香。
吃完飯后,米粟想來想去,還得靠大妞幫忙,才能找到小夏。
她又借用了一下大妞的手機,給小夏撥打了電話,結果是關機狀態。
米粟想,“小夏應該是給自己發完短信就關機了。”
她想了想,厚著臉皮對大妞說道:“大姐,我給你換個手機號碼吧?”
大妞有些莫名其妙:“我這手機號用的好好的,干嘛要換?”
“我不是用你的手機給爸媽訂了毛衣嗎?到時候我走了,人家跟你聯系,不是不方便嗎?”米粟有些牽強地找著理由。
“你是想要我這個手機號碼對吧?”大妞不笨。
“是的,大姐,你這個手機用的時間不短了,我再跟你買一部新手機,連號碼直接給你帶上,你看咋樣?”
“真的?你給我買個新手機?”大妞驚喜。
“對,我送大姐一部新手機。”米粟的心松了下來。
“那大姐先謝謝你了!”大妞笑得合不攏嘴。
“大姐,我明天在鎮上的移動公司給你買好手機,然后讓他們給你送回來,我就不回來了,我直接下山到洛城市去辦事,辦完事我就回春城了。”
“你明天就走啊?回來一趟不容易,在洛城辦完事回家來多住兩天吧,坐你大姐夫的車回來。”大妞挽留道。
“小永過兩天到春城出差,還是讓米粟趕緊回去吧,要不然小永回到家冷冷清清地連口熱飯都吃不上。”董大旺說道。
大妞一聽,立刻明白了,“那大姐就不留你了,趕緊辦完事就回去吧。小永今天打電話我說他了,咱爸也說了他,你們倆可不敢再任性了,爸媽可都急著抱孫子呢!”
米粟一聽大妞的話,就知道永哥今天肯定挨罵了。
此時不管大妞說什么,她都是笑瞇瞇的只管點頭,心里卻是不以為然。
在生孩子的這個問題上,誰也別想當她的家,她有自己的想法。
已經是下午四點了,米粟和蘭馨離開了井溝村。
蒙長慶站在擁軍旅館的門前眼巴巴地看著公路的盡頭,等著米粟和蘭馨的車出現。
東子站在他的旁邊陪著他。
趙擁軍和小雅在樓上的辦公室商量著他們的未來。
蒙長慶看上去非常憔悴,眼睛布滿了紅血絲,胡子拉碴的,高大的身軀也似乎有些佝僂,沒有前兩天那么挺拔,充滿魅力。
他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禱,希望米粟能帶回來好的消息。
終于,趙擁軍的桑塔納出現在他的視野里,他朝著桑塔納大步流星奔去,一秒鐘都不想再等下去。
東子在后面追趕。
米粟見蒙長慶向自己開的車沖來,連忙踩下剎車,把車朝路邊靠去。
剛停穩車,蒙長慶就沖到了車跟前,米粟趕緊拉開車門。
“米粟,怎么樣?小夏是不是已經回信了?”蒙長慶語速飛快地問著米粟,焦急、期待、惶恐、憂慮,多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他的臉上。
米粟不知道該怎么把話說出口,她覺得太殘忍了。
可她還是狠心地拿出手機,翻到短信一頁遞給了蒙長慶。
蒙長慶一把抓過米粟的手機,但很快他的臉就變得像雪一樣白了。
“這,這不可能,小夏她、她不會結婚的,不會的,她不可能嫁給別的男人”蒙長慶語無倫次地說著。
東子的眼淚流了下來,他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眼睛里是深深地自責,好像蒙長慶今天的痛苦都是他造成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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