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新在客廳看著電視,米君庭在廚房忙活著。
米君庭快速地做了兩個涼菜,又炒了兩個熱菜,把事先煲好的雞湯端上,五個菜就成了。
拿出一瓶紹興加飯酒,米君庭就招呼趙建新開飯了。
兩個人就邊吃邊喝邊聊上了。
米君庭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跟趙建新打起了溫情牌。
趙建新一邊吃著,一邊畢恭畢敬地聽著,不時地點著頭,附和著米君庭說幾句。
最后也不知是被米君庭的話打動了,還是喝酒喝多了,趙建新竟然說道:“米叔,不瞞你說,我從上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上了米粟,但那時候因為害怕粟老師,也不敢和米粟多接觸。
后來我爸聽了米粟的畢業演講,直夸您和粟老師教女有方,培養出米粟這樣優秀的女孩,所以我爸就跟我說,如果將來找對象,就找米粟這樣的女孩子,出得廳堂,下的廚房。我爸還說像米粟這樣的女孩子,如果娶回家里,那就是我這輩子的福氣,她一定能在事業上助我一臂之力。
米叔,你也知道,我們家是私營企業,走到今天不容易,我爸他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他就怕我駕馭不了家族龐大的集團公司!”
趙建新的話,令米君庭一陣欣喜,原來趙建新的父親見過米粟,而且很喜歡米粟,看來米粟嫁給趙建新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其實是出在米粟的身上,“看來自己得加大力度做米粟的工作,而且這件事情要求得粟利萍的支持,把米粟的婚姻大事提升到家庭的日常議事當中,這是一個長期的、艱巨的家庭斗爭,一時一刻都不能放松!”
“趙建新,算你爸有眼光,我們家米粟嫁到誰家,一定是旺財的,那是誰家的福氣!”
“米叔,我最近很苦惱!”
“怎么了?說給米叔聽聽,米叔幫你化解一下。”
“米叔,上次因為米粟晾了我的生日宴,我沒有辦法,只好請瓦瓦幫我撐場子,結果被瓦瓦從此纏上了,我爸現在是天天罵我,讓我趕緊把瓦瓦打法掉,可瓦瓦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想甩都甩不掉!”
“趙建新,你給我出來,你說誰是狗皮膏藥?”瓦瓦尖利的叫罵聲伴隨著“咚咚咚”的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趙建新一下子愣住了,他已經把瓦瓦等在樓下的事情給忘到腦后了。
米君庭一聽,就猜到門外喊叫的人應該就是瓦瓦。
他有些慌神了!
他不能讓瓦瓦在他的家門口大喊大叫,太丟人了!這要是讓街坊鄰居知道,一定會以為是倆女爭一富二代!他米君庭的臉都會被丟光的,以后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戳死?!
米君庭立刻起身開門,只見門口站著兩女孩,一胖一瘦,樣貌都很普通,到他的米粟跟前差的太遠了!難怪趙建新會嫌棄。
他猜打扮時尚的女孩子應該就是瓦瓦。
瓦瓦正要再喊,門卻突然開了,米君庭出現在門后。
王珍妮尷尬地趕緊稱呼,“米叔好!我叫王珍妮,是米粟的同學,也是粟老師的學生。”
瓦瓦一肚子火氣地瞪著米君庭,“米叔,我找你家米粟,現在搶男朋友都要往家里請吃飯嗎?”
米君庭腦袋“嗡”的一下,趕緊讓開路道,笑臉相迎,抬手請人,“兩位同學,快快請進,有事屋里說!”
瓦瓦氣呼呼地抬腿走進屋里,王珍妮陪著笑臉隨后緊跟,米君庭趕緊關緊了房門。
趙建新滿臉通紅,裝著酒醉的樣子,瞇縫著眼睛看著一臉怒氣地瓦瓦,心里還沒有想好該怎么說。
“兩位同學快請坐,米粟和粟老師都不在家,不能好好招待你們,先喝杯茶吧!”米君庭說著連忙拿水杯給倆人倒水。
“米叔,不用忙活,瓦瓦是來找趙建新的,我們馬上就走。”王珍妮解釋道。
“多嘴!”
趙建新和瓦瓦同時斥責王珍妮。
王珍妮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性格中帶點愣桿子。此刻當著米君庭的面被兩個人訓斥,面子上有點下不來。
“嘿,你倆讓誰閉嘴呢?搞什么名堂嘛?瓦瓦告訴我,你趙建新中午來米粟家吃飯,她心里不高興,認為是米粟要從她手里把你搶走,硬拉著我一起來想把你叫走。我們倆十二點就到了對面的路口,結果瓦瓦硬是不上來,站在樓下又不走。我們倆就這么在樓下站著,站得我腿都疼了!剛才瓦瓦突然就拉著我的胳膊上來了,所以我還想問你倆,是想讓米粟出丑嗎?”
王珍妮愣不愣怔不怔地一番話,說得現場的三個人一陣心驚肉跳,各自心里揣度著不同的心思。
米君庭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指著趙建新,手指哆嗦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趙建新則是嫌惡地看著瓦瓦和王珍妮,“這些女人不光人長的難看,還他媽都是個缺心眼,這樣的女人粘著就晦氣,今日老子就趁機甩了瓦瓦。”
“你這個蠢女人!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趙建新借機耍酒瘋,指著瓦瓦大罵道。
瓦瓦反應過來,自己有點不冷靜了,又讓王珍妮當著米君庭面給兜了底,一股邪火直沖上腦。
“王珍妮,你胡說八道,我......”瓦瓦抬手一巴掌打在王珍妮的臉上,把王珍妮一下子打蒙了。
“瓦瓦,你個混蛋,竟敢打我耳光,我跟你拼了我.....!”王珍妮朝著瓦瓦的臉就是一巴掌。
瓦瓦氣瘋了,順手揪住了王珍妮的頭發,王珍妮也不甘示弱,同樣揪住了瓦瓦的長發,兩個女孩就在客廳里邊罵邊撕拽起來。
餐桌倒了,盤子碎了一地,湯汁濺得到處都是。
米君庭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驚呆了,真是越怕啥越來啥,現在門外樓上樓下可能已經有人在偷看了。
今天是徹底丟人丟到家了!
米君庭感覺天旋地轉,他強撐著身體,對趙建新說道:“帶著她們,滾出我的家!”
趙建新陰陽怪氣地一笑,“米叔,我可是你請來喝酒的,她們兩個跟我沒關系,你總不能把我也捎帶上吧?”
米君庭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眼一黑癱倒在沙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