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睡覺前給金楠澤打了電話,告訴他明天早上見,有好消息帶給他。
金楠澤沒有表現出任何好奇,也沒有追問米粟是什么好消息。
然后兩個人互道晚安,各自安睡。
早上,米粟沒吃母親做的早餐,說到酒店陪金楠澤一起吃。金楠澤有兩張免費的早餐券,五星級酒店的早餐,不吃白不吃。
米粟和爸爸媽媽一起出了門,上了公交車,奔了雅士達大酒店。
到雅士達大酒店后,米粟在大廳給金楠澤打電話,看他現在哪里?結果顯示電話關機。
米粟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看看撥出的電話號碼沒錯呀,怎么回事?
她再撥,依然顯示關機。
米粟想不會又出什么意外了吧?
她慌忙沿著樓梯跑上二樓餐廳,看金楠澤是不是吃早餐忘了開機。
二樓餐廳門口,女服務生攔住了米粟,告訴她沒有餐卷不許進去。
米粟解釋說自己有急事找人,服務生才放她進去,但服務生的眼睛卻緊緊盯著她,生怕她偷吃滿桌的美味佳肴。
米粟心想,就自己這膚白貌美的高雅氣質,像是混吃的人嗎?
此時也顧不得計較,還是找人要緊。
一圈找下來,哪有金楠澤的影子。
說實在的,如果金楠澤真在餐廳,那一定是最出眾的那個,根本無須米粟這樣費事地找。
米粟繼續打金楠澤的電話,還是關機。
米粟沒有坐電梯上樓,而是去了大廳的前臺。
“美女,你好!我是1206金楠澤先生的朋友,麻煩幫我打一個房間電話,就說米粟在二樓餐廳門口等他。”
前臺美女看了看米粟,微笑道:“米粟小姐,金楠澤先生六點鐘已經退房離開了,他給你留了一張條子。”說著把條子放到了臺子上。
米粟聽到退房二字,心里就咯噔一下,離開抓起條子展開。
只見酒店的信箋上寫著:米粟,姐,我走了!別忘了我!再見!金楠澤。
米粟徹底傻了。
她不理解這個“我走了”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金楠澤回了哈市,他不會說“別忘了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
“美女,你沒事吧?”前臺的女服務生可能是對金楠澤印象太深,此時看到米粟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米粟看了一眼女服務生,擺了擺手:“沒事,謝謝!”
這種目光米粟太熟悉了,自從她和金楠澤成為好基友后,可以說她是在這種目光中發酵出來的。
“美女,他走的時候是一個人,還是有別人陪著他?”米粟最擔心的是金楠澤被趙建新算計。
女服務生搖搖頭:“金先生是一個人走的。”
米粟稍微放下心來。
“他是很鎮定地離開的,還是有些驚慌失措?”米粟繼續問道。
女服務生奇怪地看著米粟,“金先生他很淡定。”
“哦,謝謝你!”米粟轉身離開了。
她重撥金楠澤手機,關機。
米粟有些茫然地走到大廳中的休息區。
她給父親撥了電話,通了。
“爸爸,金楠澤可能離開揚城回哈市了。是不是昨天的事情刺激到他了,傷了自尊,所以才一走了之?”
“不會的,他是男人,沒有那么脆弱!”米君庭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他怎么不辭而別了?我現在聯系不上他,他手機一直關著。”
“可能是他有什么事不愿意讓你知道,他給你留話了嗎?”
“留了張紙條。說他走了,讓我別忘了他。”
“他是男人,當他意識到自己保護不了想保護的人時,他會重新思考,重新對自己的人生做出選擇。看來昨天的事情讓他受刺激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他應該是有了新的想法,爸爸是男人,知道男人的想法。”
“爸爸,你這么一說,我就放心了!可他怎么會關機呢?”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只有你們倆個見面的時候,你再問他吧!”
米粟和父親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米粟離開大廳,去了干洗店,她昨天送的衣服是加快的,小票還在她的手里,她得把衣服取走。
米粟走后,大廳休息區的沙發上站起一個男人,他看著米粟出了大廳后,便迅速掏出手機。
“喂,趙公子,那個金楠澤已經退房走了。他沒有告訴米小姐,是一個人悄悄走的,我在旁邊聽得真真的,米小姐還給她父親打了電話……”
米粟拿著金楠澤干洗凈的羽絨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從這天起,米粟每天都要給金楠澤打幾十個電話,但金楠澤始終沒有開機。
米粟開始變得焦慮不安,不管父母親如何安慰她,都不能讓她靜下心來。
2010年的春節到來了。
米粟第一次沒有過年的心情。每天白天強裝笑臉陪著父母,晚上躺倒床上便開始胡思亂想。
嚴重的睡眠不足,是她的頭發開始脫落,甚至出現幻聽,總是聽到手機鈴聲在響。
米君庭和粟利萍一天到晚地擔心米粟,生怕她大過年的跑去哈市找金楠澤。
初五過小年,上午米君庭看天氣不錯,就想和粟利萍一起帶著米粟去逛花市。
有人敲門,粟利萍去開門。
房門打開,趙建新滿臉笑容出現在門口。
“粟老師,過年好!”
“啊!趙建新你怎么來了?”粟利萍看到門外的人是趙建新,感到非常意外。
“我來給班主任拜年呀!”趙建新雙手合十胸前,對著粟利萍鞠躬。
“趙建新你太客氣了,請進!”粟利萍出于禮貌只好開門請趙建新進家。
說實在的,趙建新雖然是她的學生,但她打心里不喜歡這個學生,特別是他對丁香的態度。
趙建新向身后擺了一下手。只見兩個人拎著很多東西往里進。
“趙建新,你這是干什么?上一次你送的禮物卡還放著,我還想著過完年還給你,你怎么又拿來這么多東西?”粟利萍慌忙攔住倆人不讓進。
米君庭看著趙建新尷尬的樣子,拍了拍粟利萍的肩膀說道:“利萍,既然是你的學生來看你,禮尚往來乃人之常情,請他們進來吧!”
米君庭的話讓趙建新下了臺,心中暗喜:“米粟的爸爸不愧是坐機關的,懂得人情世故,比粟老師那死腦筋強多了!”
米君庭的話讓粟利萍進退兩難,兩位年輕人趁機進了客廳。
快速放下東西,不等粟利萍反應過來,兩個人便又迅速出去了。
米粟聽到客廳的聲音,從臥室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