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一層吧,三層樓那么高的荊棘條?我們需要一場巨大的火焰進行慶祝。”
伍爾夫興奮的說:“東直街可是一條美麗的大街,連通弗萊克港口的地方更加美麗。
上帝啊,我每次從那里經過都好像踩著黃金,貝殼鋪成的小巷都好像塞滿了美麗的藍寶石……我計算過了,有了東直街的規費,加上北斜街,還有咱們實質性擁有的東斜街和南斜街,攢上兩年說不定可以攢到一座火炮的價錢?咱們的麥克頭兒發了!親愛的阿利!”
“但是要破獲騎士少女綁架案才行,否則麥克頭兒還沒有發財,咱們就要先考慮干掉一個人了。”阿利擺弄著法國刺劍的劍柄開始思索。
“得了吧,整座北美洲,就沒有頭兒偵破不了的案件!”伍爾夫盲目的信任麥克。
“是的,如果有一周,不!哪怕只有五天時間,我也相信頭兒可以非常輕松的找到綁架者,但是只有三天時間。親愛的伍爾夫兄弟,麥克頭兒只有三天時間。”
“時間再短我也相信頭兒。”伍爾夫小聲的嘟囔著,突然瞪大眼睛,“等等!你不是想要干掉維多利亞大小姐吧?她挺喜歡你的!”
“正經姑娘在我眼里只值五個銀英鎊。”阿利比正經的好姑娘還要正兒八經的說著。
伍爾夫猜的沒有錯,阿利真的在考慮干掉維多利亞……因為如果格里芬騎士沒有了半個親屬,自然沒有人在乎騎士少女綁架案了。
這并不違背阿利的原則,真到了某種逼不得已的時刻,阿利絕不會介意冒些該死的風險幫助親愛的麥克頭兒鋪平道路。
“好吧阿利,你真是個不值得姑娘們喜歡的混蛋,真不知道為什么有那么多寂寞的姑娘喜歡你了。”伍爾夫不認可阿利的想法,但是也不反對,扯著阿利朝著格里芬莊園的方向走去。
麥克頭兒還有三天時間,所以他們需要去幫助麥克。
打打雜什么的也是挺好,不應該多想別的。
格里芬莊園一如既往的寬敞,而且清凈。在黃昏到來以前,早早的點燃了黃銅燭臺上的許多燭火,豪華的房間還亮起電燈。
稀薄的月亮慢慢的掛到天上,麥克在日光和月光交織的時刻進入后院,就著燭火點著另外的一根雪茄,吐著煙氣打量綁著三只兇犬的老樹。
當然了,三只兇惡的狗早在聽到他腳步聲的時候,就夾著尾巴躲到樹后,露出它們高高撅到天上的屁股……
“首先整理一下,”麥克問,“按照帕梅拉女管家提供的證詞,綁架者是從這里翻入院墻,抱走了維吉尼亞小姐,還留下了一番狠話?”
“這些你不是已經了解了嗎?親愛的小麥克。”
不知道什么時候,老貝爾又折返了回來,刻意點著和麥克一模一樣的雪茄。
老貝爾覺得不值當啊,因為就算生氣和難堪,他也不能離開,而是應該時刻關注著麥克的推理進程——如果麥克無法偵破了案件,他需要第一時間的進行落井下石。
“那是你了解的線索,不是我的。親愛的老貝爾。還有,既然你認可你的失敗,就給我閉嘴!”北美殖民地的地下階層是很嚴格的,麥克是實質性的四街探長,老貝爾變成了實質性的三街探長,麥克就不用對老貝爾有半點客氣。
當然了,因為老貝爾還是官面上的五街探長,所以在某些時候,比如一年都開不了兩次的探長會議上,麥克還是需要對老貝爾稱呼一聲‘您’……
“好吧,親愛的小麥克,你繼續。”
“我當然需要繼續,而且如果你再一次的打亂我的思緒的話,我會派人把你給丟出去。”麥克對著老貝爾啪一口煙霧,吐出兩個煙圈,這邊看向帕梅拉女管家,“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第一目擊者,也是唯一的目擊者?現在我需要你提供可以提供的所有線索。”
“如您所愿。親愛的麥克探長。”
帕梅拉是一位中年女性,長得不漂亮,臉上掛著的常年性質的冷傲讓她的表情好像早就凝固了一樣,“首先,被綁架的是維吉尼亞小姐,今年十歲,這是照片;第二,綁架者是個男子,比您矮了八英寸左右,肩膀沒有您這么寬闊,差不多窄了二英寸。穿著深褐色的大袍子,連頭一起攏住,所以看不清臉;第三,他說讓我們準備好錢,但是沒有說具體的數額,就抱著維吉尼亞小姐翻墻逃走了……
他的身手很棒,應該是一個老手。”
“啪啪!”麥克拍了拍手,贊嘆道:“不愧是格里芬騎士莊園里的女管家,精明干練。幾句話就說出了所有重點,而不是描述許多無關緊要的話。但是我希望問一下:既然你看不清綁架者的臉,怎么知道綁架者是一名男子?”
“他的音線很粗。”
“或許是裝出來的呢?”
“是的,他是裝出來的,但是男性弄粗了音線和女性弄粗音線后的聲音絕不一樣。”帕梅拉女管家非常冷靜,甚至沒有不耐煩,非常沉穩的回答麥克的問題,“綁架者還說了:如果我們有膽子找你們,維吉尼亞小姐的小命就沒有了。使用的是對維吉尼亞小姐非常不尊敬的一種語氣,也侮辱了維吉尼亞小姐高貴的出身。
麥克探長,我們屬于嚴守規則和騎士精神的格里芬莊園,所以立刻找了負責此類事件的你們前來破案,也希望您不要耽誤時間,盡快尋找抓走維吉尼亞小姐的綁架者。”
“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就應該離開莊園,盡快的去外面尋找了?”麥克拿出鮮紅色的蔓越莓墨水瓶,非常瀟灑的更改了兩行字體。
字體非常簡單,就是:
綁架者身份:1.維多利亞大小姐(可能性70%叉掉)(30%叉掉)(10%)
帕梅拉女管家(可能性90%)
“???????!”維多利亞。
維多利亞一直跟在麥克身邊,一言不發的保持著一種可怕的平靜。她仿佛一名真正的已授勛騎士,擁有無比的堅強,好像天塌下來也不會產生任何的變化,看到麥克的羊皮紙時卻臉色大變,
“麥克探長!你竟然懷疑我?也懷疑親愛的帕梅拉管家?”維多利亞抓住劍柄,以一種即將突擊的姿態面對麥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