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看著九階玉梯上的裂紋，一眾弟子有些恍惚，充滿難以置信。
即使他們對玉梯了解不多，但也曾聽過它的傳說，知道這是一宗秘寶，可檢測修士的天賦資質與實力。
就是真正的神體來到這里，登上這九座玉階也不會太過容易，更不用說是將其毀壞了。
可現在，季石卻直接將其踩出了裂紋，這讓他們都有種不真實感。
就連李若愚此刻也有些怔了，看著季石腳下密布的裂紋，怔怔不語。
“這道玉梯到時候要想辦法借用一下”腦海中閃過一道念頭，季石從玉梯上走了下來。
隨著他一步一步邁下，第九層的玉梯光華大作，密布的裂紋瞬間復原，陣陣仙樂與五彩神光隱約出現，拙峰之巔各種異象有再次出現的征兆。
但這時，李若愚回過神來，大手一揮，直接將玉梯收了起來。
隨著九階玉梯被收起，拙峰上正在出現的各種異象頓時隱沒了下去。
看著旁邊的弟子，李若愚眼中閃過一片神光，瞬間沒入幾名弟子體內，讓他們沒了意識，直接昏厥了過去。
葉凡愕然的看著李若愚，拙峰之上，只有他與季石還保持清醒。
“你可愿拜在我拙峰門下，我會收你為親傳弟子，未來為你護道”
來到季石的面前，李若愚眼神火熱的看著季石，略微激動。
他佝僂的軀體此刻突然變得挺直，有種山岳般的沉穩，像是飽經歲月的山峰，平凡中帶著大氣。
原本蒼老渾濁的眸子，此刻也亮的驚人，帶著平和與深邃，有看穿世事的大智慧。
一種驚人的氣勢在他身上高漲，像是刺破天宇的山岳，讓人忍不住心中震動。
葉凡驚訝的看著李若愚，感覺他和剛才簡直像是兩個人。
之前的佝僂與老態龍鐘，在此刻看來像是在藏拙，這似乎才是他本應有的原貌。
“抱歉，前輩，我不準備加入太玄門”
看著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老人，季石搖頭拒絕了。
他并不準備待在這里，來這里只為得到皆字秘，順便測試一下自身而已，自然不會拜在拙峰門下。
“唉……”李若愚嘆息了一聲，瞬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他也知道對方幾乎沒可能答應，只是有些激動，才忍不住問了出來。
“是我激動了，拙峰早已沒落，就算傳承再現也并不適合你……”
李若愚看著腳下的拙峰，最終釋懷了。
“你們若是想留在這里，就待在這里吧，只是拙峰的傳承，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現世……”
隨著話落，李若愚的身影也慢慢消失，離開了這里。
與他一同不見的，還有昏厥的太玄門弟子。
“季石，你也太強了吧，直接將九階玉梯都踏碎了”葉凡驚異的看著他，走過來道。
“你境界到了也能做到”季石笑道。
“找個地方，我們接近兩年都沒見了，正好聊聊”
“行，我去看看有沒有獐子，打兩頭過來打打牙祭……”
…………
拙峰之上，斷壁殘垣，瓦礫無盡，蒿草叢生，荊棘遍地，連山路都沒了，這里荒涼到多年都難以看到其他人影。
而在拙峰的后山，本該是荒涼與死寂的破落大殿中，此刻卻升起了炊煙，伴著誘人的烤肉香味，飄散開來。
“你最近都上哪去了……”將火上的烤肉稍微翻轉，葉凡看著季石問道。
“也就東跑西跑而已，為了資源，哪里都去過”看著部分肉質溢出點點油漬，慢慢變成金黃色，季石隨口回道。
“這倒是和我差不多……”想到最近兩年的波折詭異的經歷，葉凡笑道。
“我們可不一樣啊……”季石默默的想到。
“來到北斗的同學，這兩年又死了四個……”葉凡突然開口道，他怔怔的看著前方，手里慢慢轉動的烤肉此刻也停了下來。
季石沒說話。
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季石，與眾人并沒什么同學情誼，此刻也沒感到多么傷感。
默默的看著這片蒼穹，季石發現這里的天空比地球要美麗多了，滿天大星，到處都是神華，九天星河絢麗多彩，美得不真實。
“你見過大星炸開時的模樣嗎？”季石突然問道。
“什么大星炸開……”葉凡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一顆生命星辰炸開，類似地球一樣的生命星辰整個炸開……”
“沒有，怎么突然問這個？”葉凡疑惑的看著季石，不清楚季石想要說什么。
“當一顆生命星辰炸開時，上面的億萬生靈也會隨之毀滅。”
“每一個生靈都會變成一朵血花，每一具軀體都會變成一片殘骸，哀嚎與慘叫能響徹九天，傳遍整片星域，哭泣與絕望能穿透虛空，回蕩在九幽黃泉……”
“到了那個時候，一顆大星，就是一朵最璀璨的煙花，伴著血花與白骨，綻放在世間，整片宇宙都能看到它毀滅時的光芒……”
“你怎么突然說這些？”葉凡不解的看著季石，不明白他到底要說什么。
他感覺季石很奇怪，有種莫名的怪異。
“你知道大帝吧”季石突然轉過來，灼灼的看著他。
“知道，修行的巔峰存在，整片世間無敵的蓋世強者”葉凡點點頭。
“我說你是怎么了，魔怔了？不會鬼附身了吧……”看著季石，葉凡啞然失笑。
“如果未來有一天，有大帝級別的強者滅世，將會有億萬顆這樣的大星炸開，你會做什么…”季石并沒回他，反而繼續問道。
“別扯了行嗎，你也想的太多了吧”葉凡無語，從烤肉上撕下一塊肉，塞進嘴里。
“只是問問，你說下你到時候會怎么做？”季石笑笑，從他手里接過烤肉，撕下來一大塊，邊吃邊問道。
“真要有那么一天，當然是傾盡全力去阻止了”
“即使九死一生？”
“十死無生也要去”葉凡突然認真了起來，帶著幾分思索道:“我沒辦法無視這樣的事發生，自己卻袖手旁觀，心很難冷到這種程度。”
“話說，你和我說這些，不會是要扯淡的告訴我，未來會發生這樣事吧？”
“不是，我只是想問問，到了那個時候，只要你生一個孩子就能阻止這樣的事，你會不會生？”
“哈哈哈，季石，你怎么變的和龐博一樣秀逗了”葉凡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某人傷感，沒辦法，也只能想個搞笑的事來緩解氛圍了……”季石笑容依舊。
“好吧，不談這些傷感的事，趕緊吃，都快烤焦了”葉凡笑著將烤肉遞給了季石。
接過烤肉，季石笑容更盛:“話說你到底會不會生？”
“那要看對方長得怎么樣了”葉凡臉上露出男人都懂的笑意。
“不對，還要以人族的審美都算漂亮來說才行，這里可是有大妖的，我可不想當草蟒英雄……”
“這么說漂亮你就生了？”
“哈，大家都是成年男人了，季石你可別裝純情……”
“到時候生一個還不保險，直接生個七八個”
說道這里，葉凡突然湊近季石道:“你不知道，就在來這幾天之前，我還和一個美麗的妖精打的火熱……”
季石卻沒注意這些了，他臉上帶著笑容，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先天圣體道胎，混沌體，世間兩大最頂級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