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很快就又興奮了起來,摩拳擦掌地說道:“既然他是血族不是一個普通人,那么我就沒必要對他客氣了,我們晚上去給他種上吸血植株,怎么樣?”看著她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樣,陳皮不禁啞然失笑,看來又旅她對那個彼得洛夫是討厭到了極點。
“用不著這么急,有的是機會收拾他的。不過確實像你所說的那樣,這個彼得洛夫應當是個普通人,他根本就沒有血族那種令人生畏的力量。可是他體內的血族氣息又是怎么回事?”陳皮此時也有些迷惑不解。這種事情以往他也沒有碰到過,從德魯主敫那里得到的情報也沒提到過相似的情況。
“就是她們嗎?”足足呆立了三十秒的夏諾亞指著監視器里的陳皮三人問克羅哲道,此時的他有些可以理解克羅哲的感受了,果然是傾國美色,他自認也是花叢中的老手,但是初見的那一瞬間,依然是目瞪口呆,克羅哲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哪一個?是左邊這個舉手投足前性感的美嬌娘,還是右邊的這個女孩,你該不是想大小通吃吧?”夏諾亞帶著幾分忐忑不安地接著問道,對這兩個美女,若是說他心靜如水,那肯定是在胡說八道,現在他只希望克羅哲不是想包攬兩女,這樣自己也能分一杯羹。
克羅哲微微一笑道:“找情人,自然是要找性感女郎,不過如果說是要找個終身的伴侶,為我未來的孩子找一個母親,當然是要選一位能夠安心呆在家中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了。”
夏諾亞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轉頭又仔細地打量了監視器中的雪姬一番,笑哈哈的道:“你眼力不錯,那個女孩子應當是華國人,華國女孩子可絕不會穿上和服出來游玩的。嘿嘿,俗語說的好,幸福生活是需要英的管家、華國的廚子、華國的女人啊。這個女孩子極其出色,要不是你捷足先登,我也會動心的。”聽夏諾亞這樣一說,克羅哲也不禁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不過既然你選了那個清新可愛的華國女孩子,那么另一個就歸我吧,你可不許和我搶。”夏諾亞心中暗松了一口氣,雖然兩女氣質窘異,可以說是難分伯仲,不過他還是更傾向于又旅,現在是皆大歡喜。
“不過,夏諾,你別急著出手追求,最好還是先調查一下他們三人,我有一種感覺,他們不是普通人,特別是那個男的,似乎是三人里的決策者。”克羅哲指著正在與兩女談笑風生的陳皮道。
“只能在一樓大廳玩的他們能有什么出色的背景,克羅哲你多心了吧。”夏諾亞不以為然地說道,“而且那個男的我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吧。”
“也許是我多心吧,但還是先調查一下吧,依照東方人的命名習慣,這幾個人沒準是一個家族的。我可不想冒冒失失地得罪我未來的大舅子。”
“上帝啊。”夏諾亞苦惱地撓著后腦,戀愛中的人還真是細心到了極點,這哪里像一個久歷花陣的采花老手啊。如果說僅僅看他現在的這個模樣,誰能相信他是那個曾經在一個月里接二連三地取得七名西部著名女星芳心的克羅哲布萊恩啊。
“嗷,對了,夏諾,如果說你只是想玩玩,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招惹她。”克羅哲指著監視器上的又旅對夏諾亞正色道,“如果說她們真得是姐妹的話,你日后豈不是讓我夾在你和她之間左右為難。為了兄弟我日后幸福的家庭生活,你最好是考慮清楚了再說。”
“克羅哲。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家伙。哎呀,你現在這副純情小男生的模樣真讓我感到丟臉。”夏諾亞捂住臉氣急敗壞地大叫道,他算是被克羅哲徹底地打敗了,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克羅哲就已經這樣維護她的利益,這要真的嫁了過來,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呢。
克羅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我就怕找不到能吸引她注意我的方式,如果說有副純情小男生的模樣就能虜獲她的芳心,我倒不在意多裝些時間,夏諾,那頭該死的色瞇瞇肥豬是什么人?”
“色瞇瞇的肥豬?”夏諾聞言一頭霧水地抬頭看去,只見監視器里陳皮他們三人的身旁的沙發上,叼著雪茄煙、吞云吐霧的彼得洛夫不知道何時坐在了上面,壓得沙發都已經變了形,夏諾亞覺得自己簡直能夠聽到沙發那痛苦的“呻吟”聲。
“該死的。”夏諾不自禁脫口罵道,很少踏足場的克羅哲不知道彼得洛夫是誰,做為卡西諾場主人的他還能認不出這個場的常客嗎。
“夏諾。他到底是什么人。你再不去阻止他的可惡行為,就不要怪我在你的場里毆打你的顧客了。”看著監視器上越發放肆的彼德洛夫,克羅哲的心頭無名火起,一把捏住了夏諾亞的手臂,大聲地吼道。他實在無法忍受自己欣賞的女人竟然會被這樣一只丑陋之極的肥豬調戲。
“上帝啊。”剛想拉著克羅哲下去英雄救美的夏諾亞目瞪口呆地看著監視器所發生的一幕。就在彼得洛夫將他的肥手伸向又旅肩膀的時候,陳皮快如電閃般的一把扭住了他的手腕,不等在場的四名彼得洛夫保鏢有所反應,一個干凈利索的背摔,二百多斤的彼得洛夫已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震得茶幾上的酒杯叮鐺亂響。陳皮冷笑著一腳踏在了他的胸口上,橫眉立目地看著已掏出槍來虎視眈眈的眾保鏢們。
“你們信不信,我這一腳下去,保證踩碎了他的心臟,你們保護不力,日后自然會有人找你們麻煩。”陳皮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滿不在乎地說道。不過是幾只手槍,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他要不是不想在人前暴露身份,這只不識像的肥豬早成灰了。
“大家住手,不要開槍。”夏諾亞和克羅哲如風般沖了進來,攔在了陳皮與保鏢們的中間,大聲地叫道。與此同時,卡西諾場中的保安們也蜂擁而入,控制住了整個局面。
“上官先生,我是卡西諾場的負責人,也是克羅哲的好友,請你先放開彼得洛夫先生,我保證你們三人在多維爾城內的安全。”夏洛亞道。
“只是在多維爾城內啊。哼哼。”陳皮不屑地笑了笑,一腳將彼得洛夫踢了出去。他已經確定,這頭肥豬肯定不是血族,但是在他的心肺間有些古怪的東西,似乎是肉瘤,又似乎是個卵,一時間他也無法確定到底是什么。
幾名保安沖過來,將摔得頭暈眼花的彼得洛夫扶了起來,連攙帶拉地送到了沙發上,他的保鏢們見勢也收了槍,圍在了彼得洛夫身旁,一臉警戒地看著陳皮。方才陳皮那一下實在是迅雷不及掩耳般,沒等他們有任何反應,彼得洛夫就已落入他手。夏洛亞擺了擺手,場的保安們又退了下去。
“雪小姐,我來遲讓你受驚了。”克羅哲滿臉愧疚地對雪姬說道,“你放心,只要我在這,沒有人能傷害你。”陳皮斜著眼看著他,心中暗暗發笑,這點小事也能令雪姬受驚,這要是傳回華國,還不笑趴下一大批人。雪姬禮節性地對克羅哲一笑,算是表示對他好意的感謝。只可惜這一笑在克羅哲看來,柔弱的她已經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勉強以笑意表示同意。
“我的頭好暈,胸口也有些悶。”彼得洛夫有氣無力地說道,“夏洛亞先生,為什么還不將他們三人拿下,他們竟然敢在你的地盤上向我動手,這絕對是藐視你我家族的挑釁行為,需要如何做,不用我提醒你吧。”肥豬倒是不傻,言語間就想把夏洛亞也拖下水。
“彼得洛夫先生。”夏洛亞的眉頭擰成了一團,這只肥豬他實在是太囂張了,先不管克羅哲會有什么樣的反應,竟然在自己的場中叫囂著要殺死一個東方人,他把自己當作什么了,如果任他胡鬧下去,不僅卡西諾場的信譽會受到傷害,經營上帶來諸多的麻煩,還會影響到自己和克羅哲間的關系。
那四名保鏢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向陳皮圍了過去,克羅哲立即站起身來,打了個尖利的呼哨,從門外沖入七名彪形大漢,攔在了克羅哲和陳皮等人的身前。
“欺負我人少是不是。”彼得洛夫氣哼哼地從懷中掏出手機,就要撥號叫人,夏洛亞連忙一把將手機搶了過來,大聲地吼道:“都回去,否則我叫保安動手了。”
彼得洛夫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醒過味后氣得是暴跳如雷,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仿佛都要蹦到嗓子眼里一般,一股怪異的感覺從心肺間暴發出來,迅速地擴展到了全身。他臉色發青,身體蜷縮成一團,從沙發上滾了下來,他的保鏢們顧不上再與克羅哲的護衛們對峙,圍到了他的身前,夏洛亞也吃了一驚,還以為是彼得洛夫犯了什么病,連忙沖出屋門,大聲地喊著醫生。
就在這時,陳皮感覺到了血族的氣息,正在卡西諾場的正上方,忽隱忽現,難以捉摸它的行跡,隨著四聲凄厲的慘叫,一團血霧在彼得洛夫身旁爆發了開來。
“可愛的演員們,該你們上場為我們上演一出好戲了。”遠方的迪諾絲得意的輕笑道。
迪諾絲其實是血族中的一名少有的魔獸使,她不僅擁有一般血族所有的各種能力,她還能役使一些留在人界中的魔獸,她可以通過彼得洛夫體內的那顆魔獸卵,了解發生在肥豬身邊的一切事情,甚至于可以遠程地操控它。
夏洛亞和克羅哲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彼得洛夫的那四名保鏢在慘叫中翻身倒地,看起來是活不了了,腥紅的鮮血從他們的身下如同泉水般地涌了出來,染紅了地板。而原本蜷縮在地板上的彼得洛夫,原本肥肥胖胖的雙手指甲暴長,染滿了鮮血,正撅著肥大的屁股趴在地板上,拼命地張口吮吸著地板上的鮮血,那情景說不出的詭異。
“噠噠噠。”克羅哲的護衛中只有三人還勉強地站在眾人面前,其余四人已經軟倒在地,牙齒瘋狂地互相撞擊著。
“他是妖怪。”克羅哲強行鎮定自已驚駭的心情,快速打量著周圍是否有逃生的可能,聽到屋內驚呼又跑了進來的夏諾亞則是顫抖著從懷中取出手機,偷偷地按著號碼,心中不禁后悔之極,他和克羅哲趕來這里的時候,為了避免他們的談話外泄,這個休息室里的攝像頭已經被關閉了,而且場的保安人員也被他命令遠離這里。
這是一間樓道盡頭的休息室,除了彼得洛夫身后不遠的房門外,就余下六扇大落地窗了,如果說要想從這里出去,只能是冒險繞過彼得洛夫,或者說從窗子跳下去了,可這是四樓,不要說兩位女士了,就連他自己也沒有能力自保。
“真是不得安寧。”陳皮長嘆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站到了最前列,方才事出倉促,就連他也來不及救那四名保鏢,不過說實話,如果事先得知,他也不會出手救助,像彼得洛夫這種人的貼身保鏢,不知道做下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丑事,哪一個手上是干凈的。
“你你你要做什么,那里危險。”克羅哲連忙拉住他的小臂,壓低了聲音顫聲道。
“玩玩。”陳皮輕輕地擺脫開克羅哲的拉扯,隨口說道。克羅哲不禁一愣,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單詞,但是其中所蘊含的那種強大自信心卻是顯而易見的。“你們兩個就先呆在這里,別四處亂跑,我很快就會回來,穿著名牌西服打架,還真是別扭啊。早知道這樣,應該穿休閑服了。”陳皮邊說邊脫下了外套、領帶,隨手丟在了沙發上。
彼得洛夫此時仿佛也察覺到屋內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從地板的血泊上抬起頭來。
“上帝啊。”克羅哲他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連退了幾步。只見彼得洛夫的豬頭上沾滿了鮮血,原本充滿了贅肉的面頰明顯地消瘦了許多,原本只有一條縫隙的雙眼,立時顯得大了許多,而其中四射的兇光,令眾人不寒而栗。彼得洛夫發出了如同野獸般的嘶吼聲,眾人不禁又退后了兩步,已貼近了沙發,后面就是墻壁,再也無路可退,只有陳皮雙手插在褲兜里,如同閑庭散步般悠散地向彼得洛夫走去。
“上官先生,不要過去,太危險了。”克羅哲焦急的話音未落,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在玻璃破碎聲中夾雜著彼得洛夫痛苦的嘶吼聲,樓外傳來了一陣尖叫聲,陳皮和彼得洛夫都已經從房間里消失地無影無蹤,夾帶著濕氣的海風從破碎的落地窗處涌入了房內,室內的血腥氣立時消散了不少,沒等眾人醒過味來,房門已經被人粗暴地一腳踢了開來,卡西諾場的保安們全副武裝地闖了進來。
“嘻嘻,妹妹,他們來得還真是及時啊。”又旅掩嘴輕笑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拉,夏洛亞原本鐵青的臉皮也不禁為之一紅。
陳皮那一腳著實不輕,彼得洛夫那龐大的身軀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撞破了休息室的玻璃,在漆黑的夜色中劃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線,一直落到了空無一人的松軟海灘上,砸得沙粒漫天飛揚。在海灘上有一條多維爾城特有的“木板路”—一條由熱帶木板鋪成的道路。
沿海灘而建,在此散步的游人可以盡情領略海邊美景而不必擔心雙腳會沾滿沙子,木板路兩邊有很多更衣室,每個更衣室都以一個禿國演員的名字命名,陳皮正落腳在更衣室的屋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沙灘上一動不動的彼得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