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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來世吧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厄運值已拉滿

  “熊膽汁。”李止情輕聲地驚呼道,“你竟然敢明目張膽地販賣禁品。”熊膽制品在華國亦是禁止流通之物,販賣它的人將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孫正清不以為然地看了她一眼道:“這位小姐看來不是明白人,你也不必如此大驚小怪,我的熊全部都來自東南亞各國,根本沒有咱們華國本地的熊,我的顧客也全部是來自外國的游客,不向內出售。”

  陳皮制止了李止情接下來的話,笑呵呵地問道:“孫先生可以保證我們買了熊膽汁不會受到這里為難嗎,要是我們買了它,再被警察扣留罰沒,那豈不是自找沒趣了。”

  孫正清自信地答道:“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但你只要是不將它帶出熊城地區,我們保證你可以順利離開華國,不會有人為難你的,如果說在熊城您所買的熊膽汁被扣留了,我們包賠您的損失。”

  “如果說確實如此,我倒是想買一些了,不知道孫先生現在可以提供多少?”陳皮沉思了片刻后道,“如果說品質不錯的話,我可以大量的購買。”

  孫正清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的神色道:“當天取出的新鮮熊膽汁,我可以提供給你二十斤,如果說你能全部買下,我可以再給你優惠五十元每兩。”

  陳皮看都不看臉色已陳沉到了極點的林星晨幾人,點了點頭對孫正清道:“可以用信用卡或支票付款吧,我沒有帶那么多的現金,而且我希望能親眼看到你們取膽汁。”

  “這個沒有問題,只是熊場的環境差了一些,如果說您不在意的話,幾位請隨我來。”孫正清欣喜若狂地站起身來道。

  眾人隨著孫正清來到了牧場邊沿的一串平房,一推門就有一股臭氣撲面而來,李止情不禁雙眉緊皺,纖手捂住了鼻子,陳皮等人雖然沒有動作,但是也屏住了呼吸,只見屋子里頭一大串離地兩尺放在高架上的籠子,籠子高寬約1米、長約1.2米,全部都生了銹,籠子里躺著一只只精神萎靡的棕熊。

  “大家不必擔心,為了避免熊傷到人,這些熊已經被剪了爪子,牙也被拔掉了,它們只能吃流食,根本無法咬人。”孫正清笑道。

  “那只熊怎么總在搖頭?”趙友城指著一只熊道。

  “啊,它呀。”孫正清看了那只熊一眼,不以為然地道,“由于常年呆在籠子里,屋子里又終年幽暗,很少見陽光,這些熊的精神狀態變得較差,無一例外的反應遲鈍缺少野性,有時會長時間單調、無意義地重復著搖頭的動作,這是很正常的,沒有關系。”

  “孫先生,這些熊身上穿得都是什么東西?”陳皮皺著眉頭,指著面前那只棕熊身上黑黑的類以馬甲的東西道,這東西看起來是又硬又厚,在雙肩的位置上還穿了兩個鐵環。

  “這個是為了避免熊傷害到自己,我們是活熊取膽,必須要給熊做一個手術。”孫正清解釋道,“這個手術是將一個金屬管永久地插入熊的膽囊里,另一端露在熊的腹部外面,取膽時與一個長長的皮管連接,膽汁就經由這個皮管流入容器內。”

  “由于取膽汁的時候會比較疼,而且平時這些熊會不停地抓撓腹部的鐵管,有時甚至于會把自己的腹部抓得血肉模糊,所以才給它們戴上這個東西,避免它們的自殘行為。”

  “幾位跟我來,這邊有正在抽取膽汁的工作人員,你們可以看著他們操作。我保證這些熊膽汁都是新鮮剛取的。”孫正清將幾個人領到了下一個屋子。

  只見三個穿白大褂的男子拿著鐵鉤和幾個容器從房間的另一側走進屋來,原本萎靡不振的群熊頓時就象見了人見了鬼似的哀嚎起來,顯然每頭熊都知道又將大難臨頭了。

  那三個男子和孫正清打了招呼后,在一只熊的籠前站定。

  其中一人伸出鐵鉤,從后面勾住熊頸,那只熊頓時齜牙咧嘴暴眼地哭嚎起來,熊場里立時響起令人撕心裂肺的熊的哭訴和呻吟。

  那只熊的腹部有一條刀口,在刀口的上面插著一個鐵管直通膽囊,取膽汁時,打開管即可,當墨綠色的膽汁被一股股抽取出來時,這只可憐的熊大張著嘴,劇烈地喘息著,雙眼凸暴著,四肢顫抖個不休。

  那只抽完膽汁的熊捂著腹部蜷縮于籠中渾身顫栗,亮晶晶的小眼睛上還掛著無奈的淚水。

  第一次看到這種活熊取膽的殘忍場面,眾人不禁都面帶不忍地看著籠中那一頭頭可憐的棕熊。

  孫正清顯然是也注意到了眾人的表情,笑著解釋道:“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熊好,活熊取膽有很多的好處。”

  “第一,熊在世界上分布很廣,資源豐富,和其他珍稀動物比較起來,數量不算少;”

  “第二,熊類毀壞莊稼,傷害牲畜,損害人類的利益,這樣我們還能變害為寶;”

  “第三,熊膽是傳統醫藥中的瑰寶,如果說徹底地取消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第四,膽汁和血一樣,都具有再生的能力,養活熊取膽可以保護野生熊類的資源;”

  “第五,這樣可以解決很多人的就業甚至發家致富的問題,如此多的好處,我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李止情雙眉一挑,反口問道:“但是你們這是在虐待動物,這些熊在這里受到你們殘無人道的殘害,你們這是把自己的利益建立在熊的痛苦之上的。”

  “建立在熊的痛苦上?”孫正清詫異地看著李止情,仿佛看著外星人一般,“那你為什么還吃雞吃鴨,宰豬宰羊,難道說你的這些口福享受不是建立在它們的痛苦之上嗎,你那些皮毛大衣,皮包,哪個不是建立在動物的痛苦之上的?”

  李止情立時漲紅了臉,但仍然說道:“你不要在這里混淆視聽,利用動物和虐待動物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如果承認虐待動物是不對的話,就應當把虐待和合理利用區別開來,還有你不能說是熊類侵犯了人類的利益,而只能說是人類侵犯了熊類的利益,現在是熊類失去了自己的棲息環境,才有侵犯人類利益的行為,你不要本末倒置。”

  孫正清略有不安地看了陳皮一眼,只見陳皮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人抽取熊膽汁,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李止情和自己的爭執。

  孫正清無奈地說道:“小姐,你到底是要保護人還是要保護動物,你要知道,熊膽汁可是用來治人的。”

  李止情冷若冰霜地說道:“算了吧,不要拿別人當傻瓜,我知道現在有不少可以替代熊膽的藥材,藥效并不比熊膽次,而且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我一定要報告當地的警,把這里關閉掉,你們都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

  孫正清笑容一斂,對陳皮道:“這位先生,這筆買賣我并沒有強迫你吧,我們是愿買愿賣,你不管管你的屬下嗎。”

  此時的他,已經覺出有些不對勁來。

  陳皮雙手環抱在胸前,冷冷一笑道:“第一,她不是我的屬下,是我的向導,我無權管她;第二,我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如果說她不報告當地警,我還想這樣做呢。”

  孫正清臉色大變,氣憤地指著陳皮道:“你竟然敢耍我,我看你是同胞,才問你要不要,你竟然幫這個女人說話,你們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這里是由誰罩著的嗎,如果說你們還想活著出去,就最好不要多管閑事,不然死在了這里連個送葬的人都沒有。”

  趙友城鄙夷地撇了撇嘴道:“你這個人也好意思說和我們是同胞,真令我感到丟臉。”陳皮心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孫正清被氣得渾身顫抖,惡狠狠地道:“好啊,你們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們,這里可是有著審判組織的股份的,你們最好想清楚,在這里與審判組織為敵會有什么下場,老鄭,老鄭,有人來搗亂了。”那幾個取熊膽汁的男子也放下了容器,拿著用來勾熊的鐵鉤,一臉兇相地站在了孫正清的身后。

  又是審判!

  陳皮不禁是心頭火起,自從災難來臨,就不斷地在和審判組織發生沖突,川渝機場中如此,涼臺市如此,現在來這里散個心,竟然還有審判的勢力插手其中,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勢力遍布各個角落。

  李止情立即說道:“審判?原來是他們在背后撐腰,你才有這么大的膽量,做出這種違法犯紀的事來,叫他們的負責人出來,看看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與我們為敵。”林星晨冷笑著在一旁看熱鬧,雖然審判在這里是數一數二的,但是要與地府為敵,那只能說是兔子找狼的麻煩,找死了。

  說話間,六七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手持鐵棒,大刀地闖進了屋子來,為首的男子一臉的橫肉,一眼看過去就是個惹事生非的人物,只見他右手提著一根鐵棒,窮兇極惡地看著陳皮諸人道:“就是這些不開眼的人在這里鬧事嗎,哈哈,還有個漂亮的妞啊。”

  他那一對魚泡眼立時緊盯在了李止情的身上,仔細地上下打量道:“弟兄們,加把勁,干掉他們晚上我們就有樂子了,這么漂亮的妞可是很難看到的。”

  “啪啪!”

  他的話還未說完,林星晨已經縱身而上,順手給了他兩個大耳光子,打得他是滿眼金星亂冒,身子轉了兩個圈,撲通坐倒在了地上,從口中吐出兩根后槽牙來,李止情感激地向又退回到了原地的林星晨點了點頭。

  “他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

  “哎呀,老鄭的牙被那人打掉了。”孫正清一伙人亂七八糟地叫喊著,卻沒有人敢上來動手,他們中沒有一個人看清了林星晨是如何打倒的,只是覺得林星晨身形一晃,隨即就傳來清脆的耳光聲,然后老鄭即翻身倒地。

  老鄭捂著臉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色厲內荏地說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我們可是審判的正式成員,你們打了我,就是與審判為敵,在這里,你們走到哪里都會有我們的人找你們算帳的。”林星晨這兩巴掌可是把他給打醒了,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他所能抵擋的,企圖以審判的名聲來嚇退陳皮等人。

  孫正清也不禁傻了眼,他原本以為陳皮他們不過是個普通的旅行團,這才想賣他們些熊膽汁賺些錢,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連鼎鼎大名的審判都不放在眼中。

  李止情冷笑道:“審判雖然是第一組織,但是我們還沒有把它放在眼里,即便是你們會中的長老,見了我們也要畢恭畢敬的,你們竟然還拿他們來嚇唬我,真是不長眼的家伙。”

  此時。

  一聲凄厲的熊吼突然在房間內響起,打斷了李止情的話,所有的人都轉頭順聲望去,只見在房間的角落里,一只看起來并不大的熊正勢若瘋狂般地在撕扯著自己的腹部傷口處。

  刀口已經被它撕了開來,腸子已經露了出來,可是熊卻仿佛一點也感受不到疼痛,仍然在拼命地撕扯著它,要將它拉出來,整個熊舍中的熊都瘋狂地嘶吼起來,這聲音充滿了悲憤和無奈。

  “那只熊瘋了。”

  “快準備斧子。”

  “熊掌必須在它活著的時候砍下來才能賣出好價錢。”看到這一幕,孫正清立時忘記了陳皮他們的存在,大聲地對那些取膽汁的男子叫道,“快動手。”

  “你們誰敢動手。”陳皮斷喝道,“都給我站在原地。”這中氣十足的一喝,不但孫正清等人被他嚇得目瞪口呆,就連熊也停止了嘶吼。

  陳皮快步來到了籠子前,只見那只熊已經將自己的腸子掏了出來,正用力地向外拉扯,顯然是已經無法救治了,陳皮暗暗地嘆了口氣,隨手一掌擊在了熊的腦后,那熊立時軟倒在了籠子中,再無聲息。

  陳皮慢慢地轉過身來,冷若冰霜地問孫正清道:“你這里一共有多少只熊,它們腹部的傷口還能治好嗎。”

  孫正清畏縮不前地擠在人堆里,顫聲道:“一共有一百一十四只熊,這種手術是永久性手術,傷口根本不會徹底的愈合,我也是奉命行事,這個不關我的事啊。”親眼看到陳皮隨手一掌就擊斃了活熊的他,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恐懼。

  “永久性手術。”眾人聞言心中都不禁一緊,這也就是說這些熊今生今世是徹底地與幸福無緣了,縱然想象屋外的同類那樣過著不自由的生活,也是絕不可能了。

  陳皮長嘆了一聲,對眾人道:“大家送它們走吧,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它們也過夠了,早去早托生,愿它們有個幸福的來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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